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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沐聳了聳肩,“我倒是想要看看,外面是不是真六月飛雪了。”
朱晗也笑了一聲。
不過,在前面的周江河並沒有聽見。
他在短暫的時間內,就已經權衡利弊了。
他對眾人鄭重的說:“今天因為我們家裡出了點需要自己處理的家事,所以,今天的宴會到此結束,請各位先回吧,等到改日,我周某人一定在外面再次宴請大家!”
這話說的。
眾人說:“多謝周老爺子款待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
“告辭告辭,不用送了。”
人家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再加上,他們吃瓜的八卦已經夠多了,足夠添油加醋的出去發展篇幅了。
等到賓客們都散了離開,就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
此時,在客廳裡面,只留下了朱晗、徐思沐和周卿卿三人。
畢竟,這次宴會,請的都是女眷。
周江河也就是過來露個臉,幫田佩佩長一長面子就走了,誰知道,也就是露臉的這一會兒時間,就能被戳到鼻子下面這樣難堪的事情。
周江河也是要面子的。
他之所以讓賓客們都散開,就是顧及到自己的面子問題。
田佩佩卻以為周江河是相信了自己,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朝著周江河走過來,“老爺,那我們怎麼處置劉嬸啊。”
周江河反問:“急什麼。”
他看向劉嬸,“剛才你沒說完的話,繼續說!”
他畢竟是在商海沉浮了大半輩子的人,身上有一股沉澱的威嚴感,“你如果有一個字是錯的,你知道後果。”
劉嬸被這句話給激的一個激靈,急忙搖頭,“不敢,我不敢說謊,一個字都不敢。”
周江河坐下來,“那就說吧,你說的證據,是什麼?”
劉嬸哆哆嗦嗦的把自己口袋裡面的一張銀行卡和機票拿了出來。
“這是一個月前,田夫人交給我的,讓我走得越遠越好,卡裡面是五百萬,我除了因為吃了他下毒的飯菜去醫院洗胃刷的卡,剩下的錢都在裡面。”
田佩佩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我沒有下毒!”
徐思沐誒了一聲,“那田夫人是承認送了錢和機票了?”
“我……”
田佩佩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情急之下竟然是喊出了什麼。
她咬了咬牙,“我只是覺得傷心,我平時對劉嬸你那麼好,你竟然會污衊我下藥!”
“我有證據!”
劉嬸從口袋裡面,又哆哆嗦嗦的摸出來一隻錄音筆來。
“這是……這是當時在吃飯的時候,我錄下來的。”
田佩佩向後踉蹌了兩步,幾乎沒有站穩。
什麼?
劉嬸竟然錄音了?
不可能!
劉嬸這樣的農村出來的婦女,當初讓她去弄一個信號屏蔽儀都要找專業人員教半天都還弄不好,怎麼可能會用錄音設備!
田佩佩下意識的就想要撲上去去搶奪。
她要毀掉它!
有一隻手先於她將錄音筆給拿了過來。
徐思沐拿著錄音筆,避開了田佩佩,微微一笑,“田夫人,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到底是不是,聽一聽不就知道了?”
說著,徐思沐就按下了播放鍵。
【這張卡給你,裡面有一筆錢,夠你花剩下半輩子了,這是機票,】這是田佩佩的聲音,【你馬上就去機場,離開c市,以後永遠都不要回來。】
田佩佩聽見自己的聲音,整個人都呆住了。
喉嚨里好似是被阻塞住了,剛才的那些喊冤的話,都成了自己打臉。
緊接著,就是劉嬸的問話:【裡面是多少錢?】
【五百萬。】又是田佩佩的問話。
徐思沐關掉了錄音筆。
她看著田佩佩,眼神中沒了笑意。
“田夫人,你如果沒有做賊心虛的話,為什麼要給劉嬸這麼一大筆錢呢?”她頓了頓,“對了,田夫人,您有積蓄麼?這些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吧,五百萬呢,普通人買一輩子的彩票都中不來的五百萬啊。”
徐思沐的一樣頓村的語調,好似是在田佩佩的臉上打了一個又一個的巴掌。
啪啪啪,十分響亮。
田佩佩無法反駁。
她竟然從徐思沐的話裡面,一個詞都反駁不出來,就好似是滴水不漏的鐵板一塊,讓她無從下手。
周卿卿也是被這個場景給震驚了。
本來,她是不想來的。
她媽媽才是周家的大夫人,現在還要讓她給一個上位的小三過生日宴?
可是到底她也是下一輩唯一的姑娘,徐思沐也說要過來,她聽她哥的話,也要護著點小嫂子吧,總不能讓田佩佩耍什麼鬼花樣。
結果沒想到,來到這兒,竟然是讓她看了這麼一齣好戲。
周卿卿掐著腰站起來,“你真是蛇蠍心腸!害了奶奶不說,還搶我媽媽的功勞,這段時間奶奶在醫院裡面,你去過幾次?就是爸爸去的時候你才會去,偽裝哭哭啼啼的模樣,都是我媽媽在守著奶奶的!”
此時,周江河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