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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卻沒有一個是指向梁錦墨的。
即便有人說梁錦墨的眼光不行,就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貨色也能看得上,讓他早點抽身。
梁錦墨想起前兩天的那一通電話,就立即知道了。
他立馬打電話,讓人把微博上的這個消息去壓下去。
可是既然已經爆發出來了,再想要往下壓,就要頗廢一番力氣了。
梁錦墨說:“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壓下來。”
否則的話,法院的判決會不利。
正這樣想著,沈宸良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網上的新聞看了沒有?”
“嗯。”
“所以……?”
“我已經派人去壓了,”梁錦墨問,“會對法院判決造成影響麼?”
“暫時不會,因為法院也是要有證據的,那天,你……”沈宸良頓了頓,沒有直接問出口來。
梁錦墨倒是很坦然:“她那天在我的車前餓暈了,我就把她帶醫院裡面去輸看營養液。”
“去弄監控,她暈倒在車前的監控,”沈宸良說,“還有醫院的病歷資料,這一點可以拿來,她是因為什麼暈了,可以拿家暴的資料來……”
這樣一來,就穩贏了。
這件事情,就是對方想要利用輿論。
梁錦墨同意,立即就著手去辦了。
等到辦完之後,門外的助理敲了敲門,給他進來送病理化驗單,出門前,又轉過身來,“梁醫生,徐小姐一直在下面,是你讓她在下面等的?”
“哪個徐小姐?”
“就是之前住院的那個啊……”
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上心。
梁錦墨說:“讓她上來……不用,”他又及時的改口,“我下去一趟。”
他直接起身,坐電梯下了樓。
在大廳內的的公共座椅上,她的身影孤零零的坐在座椅之中,就好似是和別的病人中間隔開了一樣,顯得那樣格格不入。
梁錦墨走過來,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徐夢恬的視線所及,看見是半邊的白大褂。
梁錦墨插著口袋,站在她的面前。
他直接坐在了徐夢恬的身邊,“過來找我?”
徐夢恬咬了咬下嘴唇,“對不起……”
梁錦墨:“對不起什麼?”
“網上的消息,你被我拖累了……”
梁錦墨冷笑了一聲,“拖累?那你是承認,網上說的那些話是對的了?我們兩個之間真的有點什麼了?”
“不是……”
“既然是不是,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梁錦墨說,“即便是對不起,那也不應該是你說,而應該是背後造謠的人。”
徐夢恬一時間沒有言語。
梁錦墨握著徐夢恬的肩膀,“徐夢恬,你現在應該清楚,你和鄭東良之間,就是一場拉鋸戰,你越是怕他,越是表示退讓,他就越是會肆無忌憚,你甚至將你手裡面本來就有的一張張好牌,都要打的稀爛了!”
徐夢恬的肩胛骨被梁錦墨握的有點疼,她有點愣神的看向梁錦墨。
梁錦墨說:“你被他壓迫過,被他家暴到流產,帶著小三登堂入室來你的面前耀武揚威,你受過的苦,難道就沒有想要報復回去?你就這麼佛?別人蹬鼻子上臉踩在你的頭上了,你都能說和解?徐夢恬,你該有點骨氣了。”
徐夢恬被梁錦墨說的一時間沒了動作。
梁錦墨鬆開了手。
他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低頭罵了一聲。
他好像有點過激了。
他轉過身:“抱歉,剛才我的話有點重了,我……”
“沒事的,梁醫生,”徐夢恬笑了一聲,“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她站起身來,手裡拿著自己的包,朝著梁錦墨鞠了一躬,轉身朝著醫院大門離開。
她的後背筆挺,走的鏗鏘,似乎和來的時候已經完全不同了。
梁錦墨放在腿上的手,握緊了拳頭。
他扶了扶手腕,拿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
“找幾個人,以追債的名義去堵一下鄭東良……打狠點,什麼叫狠點?最起碼斷兩根肋骨吧。”
…………
隨後,一直到訴訟流程走完,徐夢恬再沒有提出過撤訴,而面對鄭東良對她的威逼利誘,她都偷偷的錄音,然後再拿出來,反過來將他一軍。
鄭東良住了幾天的醫院,雖然對方是以追債的名義來的,但是他知道肯定是和徐夢恬脫不了干係。
“你他媽就是跟梁錦墨有一腿!你知不知道他叫人打我下了狠手!”
徐夢恬也是微微一愣。
梁錦墨?
不可能。
她說:“你有證據麼?”
“我……”
“沒有證據,就別把髒水往梁醫生身上潑,鄭東良,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但是我們現在的那麼一丁點的恩情,也都已經是消失殆盡了,你既然能狠下心來黑我,那也就別怪我了。”
她知道,這種偷偷私下裡的錄音,沒有辦法當成呈堂證供,但是在網絡發達的如今,放到網上,卻足夠去引導輿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