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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周江河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桌面上擺放著的茶盞,都瞬間彈跳了起來。
周江河怒火滔天,“如果不是佩佩及時發現了我,我現在就已經是沉屍湖底了!你現在還想要把這件事拋給別人?!現在人證和口供都俱全了,這人就是你派過去鑿船的!”
楊沁渝可以面對田佩佩振振有詞,可以和田佩佩打擂台,那都是因為周江河。
可是現在自己都已經結婚三十年的枕邊人,現在卻向著另外一個女人而懷疑她?
“你就憑著一個人的指正,就信了?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
“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了?”周江河冷笑,“你上下嘴皮子一碰,還真的是厲害!”
“那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楊沁渝的嗓音歇斯底里,既然是周江河已經不在乎她了,當著這周家這麼多人的面,都不給她半分臉色,那現在她也就沒必要繼續矜持端莊下去了。
“為了什麼?當然是為了你的榮華富貴,為了你兒子的前途!”周江河的嗓音如同洪鐘一般。
這句話一出,讓楊沁渝整個人都呆住了,似乎連眨眼睛都已經忘記了。
田佩佩也是搖頭嘆氣,“姐姐,你說你何必呢,老爺肯收留我,就是給我一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我是萬萬沒有想和您搶奪什麼的,再說了,現在周氏公司,不已經是你兒子的了麼?姐姐,你就是太過心急了。”
楊沁渝說不出話來。
她的臉上慘白一片,嘴唇青紫,哆哆嗦嗦的才終於說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來。
楊沁渝扶著沙發扶手,緩緩的站起身來。
“你……這就認定是我了?”
她這句話,問的是周江河。
她的語氣,帶著奢求。
只要是周江河說一句,他信她,她就可以馬上不顧一切。
可是……
周江河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證據確鑿,你還想怎麼狡辯?”
楊沁渝向後跌坐在地上,兩眼一翻,幾乎是暈了過去。
羅姨叫了一聲夫人!急忙走過來把楊沁渝給扶了起來。
“夫人,你醒醒!”
在周江河眼裡,這就是楊沁渝在做戲,而且做出來的戲碼,低劣不堪。
他冷眼旁觀,“把人給送到房間裡去,別在這裡礙眼!”
羅姨和另外一個女傭扶著渾身虛脫暈倒的楊沁渝上樓,經過徐思沐身邊的時候,眼光剜了徐思沐一樣。
她本以為,徐思沐會幫忙,卻沒想到,徐思沐竟然全程就這樣一聲不吭的坐在一旁旁觀!
真是她看錯了徐思沐!
等到這主僕兩人上了樓,周江河這才又看了徐思沐一眼,也沒說話,起身要離開。
田佩佩叫了一聲老爺。
“那姐姐要怎麼辦?這事兒……”
徐思沐在心裡冷笑了一聲,主動開口說:“那田夫人是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叫律師介入?提起訴訟?扭送派出所?”
“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巴不得我們家和萬事興呢。”田佩佩擺了擺手,一臉的真摯表情。
周江河站在徐思沐前面不過三米的距離,目光凜然的落在徐思沐的身上,“那你說,要怎麼辦?”
徐思沐縱然是個孕婦,也不能長輩站著,她卻坐著。
她扶著沙發站了起來,“這是家醜,不是有一句俗話,家醜不可外揚麼,至於說怎麼處理,我不是家主,我沒有說話權。”
“我現在讓你說,就是隨口說說而已。”
“那我就更不能說了,”徐思沐十分認真回答道:“如果只是隨便說說,那又何必要說出來呢,反倒是顯得我這個小輩越俎代庖居心叵測了。”
周江河眯了眯眼睛。
這個女人倒是會說話,說的滴水不漏。
“你說的沒錯,”周江河說,“這是家醜,家醜不能外揚,但是你婆婆現在已經斷然不能在這個家繼續呆下去了,枕邊人竟然是想要把我害死的殺人兇手,讓我豈能安眠?”
徐思沐問:“那您打算……”
周江河揮了揮衣袖,“讓她回老家去吧!沒有我的話,一步都不允許踏回!”
徐思沐挑眉。
周江河冷眼看向她。
“你有意見?”
“沒有。”
周江河又掃了一眼在座的其他人,“都沒什麼意見吧?”
眾人沒有吭聲的,周江河就轉身走了,重重踩踏在樓梯上,“今晚就走!”
徐思沐怎麼能不知道周江河現在十分迫切的想要把楊沁渝給趕出去,趁著周翰越不在的時候。
她將目光轉向坐在另一側的男人。
周翰騁對上徐思沐的視線,聳肩。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可是全程一句話都沒有說。”
“那想必是二哥對這種處理方式,也很是滿意了。”
“我滿意不滿意,不是重點,”周翰騁抱起手臂,“重要的是你婆婆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今天出現在這裡,卻不幫她說話,她現在氣你比氣父親更甚吧。這樣你還不如不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