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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就算是看我不順眼,也不要這樣想要下毒害我吧……”
楊沁渝慌了神,她急忙擺手,“我沒有啊……”
田佩佩看似身體虛弱搖搖欲墜,朝著另外一邊,猛地踉蹌了兩下身體,“姐姐,我只想和你相安無事的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你的心怎麼能這樣狠……”
她說這話,口中就又吐出一口血來。
管家已經是稟明了周江河,周江河迅速的打電話報了急救電話。
楊沁渝看著在客廳裡面一片兵荒馬亂的模樣,再對上周江河發冷的眼神,她心裡激盪,急忙就上前辯解:“我是真的沒有下毒啊。”
周江河甩開楊沁渝,“那佩佩怎麼會吐血?”
“我也不知道,”楊沁渝六神無主,“我們吃的是一樣的東西,都是羅姨從廚房裡端出來的紅豆羹。”
田佩佩哽咽的說:“是你讓羅姨端給我的……”
楊沁渝一下就明白了過來,她急忙搖頭,“不是我!是我讓羅姨端的,但是裡面沒有下毒啊,我和你喝的是一樣的,我為什麼就沒事……”
她慌亂之下,說話都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住嘴!”周江河斷喝一聲,“你的人會把那一杯下了毒的端給你?”
救護車已經到了,有急救人員將田佩佩給抬到了擔架車上,上了救護車,周江河也跟了上來,吩咐管家給周翰楓打電話。
臨走前,周江河叫管家在家裡看好楊沁渝。
“不許夫人出門。”
“是。”
楊沁渝連連向後退了兩步,跌坐在沙發上。
她心亂如麻,“怎麼辦……怎麼辦。”
羅姨在旁邊安撫楊沁渝,“夫人,沒事的,咱們清者自清,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
楊沁渝點頭,“嗯,清者自清。”
“清者自清,也要是在空口無憑的時候,你現在已經被人捏住了把柄,從哪裡清者自清?”
就在這個時候,從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楊沁渝看向門口。
一個帶著面紗穿著古風長裙的女人。
她還沒有認出來人來,羅姨就已經叫了一聲:“少奶奶。”
楊沁渝這才認出來,這人是徐思沐。
她蹙了蹙眉,“你怎麼穿成這副模樣。”
徐思沐剛才就已經到了主樓外面,沒有立即進來,躲在外圍的灌木叢後面,等到這邊救護車走了之後才進來,避開了人多口雜。
她走到沙發旁邊坐下來,並沒有去回答楊沁渝的這句話,而是看向了就在楊沁渝另外一側,桌上的的一點紅色的血跡。
她傾身過去,俯身嗅了嗅。
是有一點血腥味。
但是她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人血。
能吐出血來,肯定是牙齒縫間藏了血包。
徐思沐看向羅姨,“有塑料密封袋麼?”
羅姨沒有吭聲,看向楊沁渝。
她是聽從楊沁渝的話的,也知道夫人對這個兒媳很是不喜。
徐思沐向後靠了靠,“如果你再晚點的話,這不知道是豬血還是雞血的血跡就要干在桌上了,到時候再送去檢驗,恐怕就檢驗不出了。”
楊沁渝眼神一恍,她怎麼就沒有想到!
剛才看那個田佩佩表現的那麼逼真,其實那種女人怎麼可能捨得自己吐出血來呢!肯定是她自己裝的!
楊沁渝急忙說:“快去拿塑料密封袋!”
羅姨這才從忙去了一趟廚房裡面,去拿來了塑料密封袋。
徐思沐伸手要接,羅姨猶豫了一下給了楊沁渝。
楊沁渝拿著袋子,沒動。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啊,但是如果讓她去求助徐思沐的話,她這話也是說不出口的。
楊沁渝索性直接給了徐思沐,“你來弄。”
徐思沐也沒跟楊沁渝廢話,將密封袋打開,展開,將血跡用密封袋內側在桌上擦了一下,透明的密封袋上一下就是一片紅色。
她隨即就抽出一張紙巾來將茶几給擦乾淨了。
楊沁渝說:“你快點去做檢查,檢查完了好去給老爺看,揭出那狐狸精的真面目!”
徐思沐笑了一聲。
“媽,你真這樣想?”
楊沁渝這才覺出不對勁來。
“你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質疑我?”
徐思沐把密封袋摺疊了兩下,放進了口袋裡面,才看向楊沁渝。
“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媽媽,為什麼前幾天阿越讓你和她一起出去住,你不去?”徐思沐頓了頓,“是怕阿越養不了你?”
“當然不是!”
楊沁渝當然不怕這個。
周翰越從幾年前開始掌管周氏以來,並沒有把自己完全捆綁在家族公司上,而自己創立了自己獨自的上市公司啟越。
再說了,她一個楊家的大小姐,也有娘家帶來的嫁妝,怎麼也淪落不到用兒子的錢上。
楊沁渝張了張嘴剛想要解釋,卻又及時的住了嘴。
她皺了皺眉,“我憑什麼要跟你解釋。”
徐思沐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笑,“你不想走,是不想讓田佩佩一個人在這個家裡面作威作福,你覺得,如果你在的話,你的身份還能給震懾的住她,不會把你辛苦經營的這一切都拱手讓出去,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