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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慢點。”
楊沁渝的手心裡都是汗。
看來,這件事情只能是她來辦了。
…………
別墅中,周翰越先去喝了一碗薑湯,然後拿著手機要出門。
徐思沐叫住他:“你去哪兒?”
周翰越看了她一眼,“出去走走。”
“我也去。”
徐思沐從沙發上站起來,換上一雙運動的平底鞋,順便帶上了路達,“我正好去遛一遛路達。”
路達高興的不得了,繞著徐思沐轉圈。
周翰越也沒有說什麼別的話,就讓徐思沐跟了出來。
一出來,徐思沐就問周翰越,“是要回湖邊麼?”
周翰越挑眉,“你知道?”
“是啊,那船漏的蹊蹺吧,”徐思沐說,“那船肯定是有人在用的,否則你不會什麼都不檢查,就任憑我們上去。”
經過前面的一塊區域,周翰越腳步略停頓下來,過來扶徐思沐。
兩人沒什麼話,路達倒是跑的很快,在前面跑來跑去的。
徐思沐手裡拿著小鏟子,等到路達拉屎拉到哪裡,就去鏟掉丟進垃圾桶裡面去。
兩人來到湖邊,保鏢已經將那船給打撈到了岸邊了。
“三少。”管家看見周翰越過來,主動上前去問候。
周翰越走過來,“查過了麼?”
“嗯,”管家說,“已經讓人查過了,船有三處漏水,已經沒辦法修了,準備再重新去定做一條船。”
周翰越點了點頭,“我隨便看看。”
徐思沐跟在周翰越身後,看他朝著前面走,彎腰似乎是在船上檢查這什麼。
她主動伸手幫周翰越拿著手機,開著手電筒的光照在船體上。
周翰越蹲下來,仔細的看這些漏水的地方。
管家在一旁指著,“三少,還有這邊。”
周翰越看了管家指的這幾處,問:“這不像是年久失修的漏水。”
管家笑了笑,“這個我也不知道,沒有請專業技術人員來看。”
周翰越擺了擺手,叫管家先離開了。
徐思沐已經是聽出來了周翰越的話外之音,“這是有人故意動的手腳?”
周翰越嗯了一聲,“父親會經常在船上去坐一坐。”
徐思沐心裡一驚。
怪不得剛才管家沒有明著說,那也是給自己留後路啊。
查看了船之後,周翰越並沒有馬上要離開的意思,轉身就拉著徐思沐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你知道這個湖叫什麼麼?”
“什麼?”
“泊舟湖,我父親給取的。”
徐思沐一愣。
泊舟……
“是家的意思麼?”
泊船的地方,就是避風港,就是港灣,就是家的意思。
周翰越目光直視前方,許久之後,才開了口。
“其實,我媽是父親的第二任夫人。”
徐思沐其實一些閒言碎語,也是聽過一些,卻是第一次從周翰越說起。
周江河在年輕之時,和一個平凡的普通女孩兩情相悅後成婚,他對妻子一直呵護備至,一直是上流社會的模範夫妻的典範,就在婚後第二年,妻子就懷孕了。
可是好景不長,妻子的身體不好,一直到八個月的時候,在地上摔了一跤大出血,被送進了醫院裡,大出血,妻子體虛,沒有保住,只留下了一個男孩,就是周江河的長子周翰霖。
周江河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還在外地參加一個重要會議,也就是沒有及時趕到,才連妻子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自此,周江河頹靡了很長一段時間,酗酒抽菸,還流連煙花場所,在父母的逼迫下,續弦取了楊沁渝。
楊沁渝嫁給周江河之後,三年內一直一無所出,不得已被婆婆逼迫下,把周江河在流連煙花場所的私生子給接了回來,是周二少周翰騁。
楊沁渝一直在積極地吃藥,去做試管,她深知大宅門生活的不易,她必須有一個孩子傍身,終於是在第四年的時候懷孕了,生下來的就是周翰越。
徐思沐看向湖邊的那一處涼亭,“所以,這是你父親為了緬懷亡妻。”
周翰越沒有說話。
徐思沐也沒有說話。
剩下的,就算是周翰越不說,她也知道。
周翰楓是後來才出生的。
本因為周江河對周家和楊沁渝娘家的承諾,對於這個寵愛有加的私生子,他並不打算認回去。
可他還是認了。
因為兩年前,徐思沐不知不覺陷入周翰楓編織算計到自己身上的圈套。
她蹲下來,從地上拔起來一個狗尾巴草,在路達的鼻子上給他撓痒痒,路達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周翰越忽然起身,“我們走吧。”
徐思沐跟在周翰越的身後,問:“你覺得是誰動的手腳?”
“沒法斷定,”周翰越轉身看徐思沐牽路達有點吃力,就過來幫她拉住繩子,“沒有證據之前,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猜測。”
徐思沐點頭。
她一直覺得周翰越很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