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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越掛斷了電話。
當晚,兩人第一次沒有同房。
徐思沐起的晚,周翰越先起來,吃了早餐,也沒讓張嫂去叫她,“待會兒到了九十點的時候,把早餐送上去給她。”
“是的,先生。”
周翰越去了公司,在路上,就接到了林宇的電話。
“老闆,徐太太和徐小姐已經到了。”
“十分鐘後我就到。”
“是。”
此時,陸清坐在貴賓接待室中,手裡端著的是上好的茶具,茶具之中,是上好的茶葉,色澤明亮,十分漂亮的顏色。
她心中卻已經是百轉千回。
到底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她敢確認,徐思沐現在絕對是已經過敏了,有人拍到了在醫院的照片。
可是,為什麼遲遲沒有婚禮推遲的消息?
徐清雅比陸清更要沉不住氣來。
她坐立不安,面前的水一口都沒有喝。
“媽,你不是說這一次,婚禮肯定是進行不下去了麼?可是婚禮就在下個星期了!越來越近了!”
陸清皺著眉,“清雅,我說過幾次,人要能沉得住氣來,你現在這樣暴躁,正中下懷,徐思沐巴不得你這樣著急。”
徐清雅勉強沉下心來。
“那今天周翰越叫你來是幹什麼?”
陸清搖了搖頭。
她其實現在最看不懂的就是周翰越的態度了。
按道理來說,周翰越除了兩年前幫了徐思沐一次,每次倒是見面的時候都是相敬如賓,除此之外,並沒有覺得這個徐思沐就有讓周翰越為她出頭的潛質。
她本以為,時間一長,到時候周翰越必然會離婚。
可是現在看來……
門從外面打開,林宇站在門口。
“徐太太,徐小姐,老闆來了。”
周翰越已經先去辦公室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此時就是穿著簡單的白襯衫和西褲。
“抱歉,等久了。”
“不久,”陸清笑著站起來,“這個時間也是我定的,來的不巧。”
周翰越抬手,讓林宇看茶。
陸清說:“不用,我這裡還有。”
徐清雅也擺手,於是林宇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周翰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臉上帶著得體的笑,“今天也是冒昧想要請徐太太過來,不知道徐太太知不知道所謂何事?”
陸清心裡咯噔了一下。
她看不出此時周翰越是在想什麼。
這男人面上帶著分外儒雅的笑,端起茶杯在喝水,就好似真的是隨口一問。
但是陸清知道,不是。
如果周翰越沒點手腕沒點洞察力的話,也就不可能爬到這樣的高度來的。
陸清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做個猜想,難道是因為陸家的那個質檢的合約?”
陸家質檢的單子,就是在徐思沐出事之後被扣下來的。
陸清讓娘家的兄長去詢問過了,並沒有說是因為什麼原因,就是被擱置了。
但是質檢合格的標準不給下,他們的項目一天就算是耗費幾千萬也都不能動。
陸清已經是被哥哥在那邊催促過幾次了,她都一直告誡要按兵不動,後來哥哥那邊幾番打聽,也才打聽到了,原來質監局那邊扣下來陸家的單子,是源自於周翰越的授意。
周翰越看向陸清,手腕輕輕的動著,喝著茶水。
陸清比他想像的更聰明。
否則的話,也不會做事從來都滴水不漏,任何事情她都沒有留下過一點把柄了。
這種女人,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的話,實在是不能動,否則的話就打草驚蛇了。
他笑了笑,手指捏著茶蓋,輕輕的在茶盞闔上,“徐夫人真是一猜就中,正是為了那件事情。”
陸清緊繃的心弦就放鬆了下來。
周翰越說:“我最近和漢方那邊結了梁子,就給我朱二哥去了個電話,跟質檢局那邊打了一聲招呼,把報告給扣下來了,誰知道給弄錯了,歪打正著的撞上了陸家的報告,也該是我道歉。”
“不用,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陸清忙擺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哥那邊還說,肯定是給搞錯了,相信政府那邊早晚就有昭雪的一天。”
周翰越把茶盞輕輕地擱在桌上,“我也相信,肯定是有昭雪的一天,我今天就叫林宇去辦,就可以放行了。”
“好,好。”陸清臨走前問,“聽說思沐這兩天請了假了,她病了?”
周翰越抬頭,“沒有,就是婚禮前事情多,她就先休息一下去籌備婚禮了。”
陸清忙點頭,“這樣,這孩子,有什麼事兒也不問我們幫幫忙,這不景逸和清雅都能幫得上忙。”
周翰越含笑不語。
徐清雅本就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聽著周翰越的這話,難不成婚禮還是要正常舉行?
她沒忍住,“翰越,你和思沐的婚禮還要原時間舉行?”
周翰越瞥了徐清雅一樣。
徐清雅眼裡的渴望實在是太過明顯,她就算是及時的想要收斂,卻還是被周翰越逮到了。
周翰越笑了笑:“應該不會是原時間舉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