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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就朝著田佩佩竄了過來,直接就掐住了田佩佩的脖子。
“喵嗚……”
楊沁渝懷中的貓猛地炸毛,在楊沁渝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抓痕,就從田佩佩的懷中跳了下去,朝著外面飛快地跑走了。
田佩佩扣著楊沁渝的手背,在手背上留下了長長的紅痕。
這女人是瘋了吧!難道這個時候還想要把她給掐死?!
也不過是一個瘋女人而已,田佩佩心裡想,剛想要反擊,就聽見走廊上有腳步聲。
她心念一轉,忽然就把指甲給收了起來,朝著門口叫了一聲:“啊!救命啊!”
樓梯上的腳步聲立馬就紛紛踏踏的沖了過來。
周江河和管家進來,身後是兩個保鏢。
“這是在幹什麼?鬆手!”周江河讓保鏢上前去,“把他們給我拉開!”
保鏢立即將兩人給拉開了。
楊沁渝卻有點好似是發瘋了一樣,眸中很紅。
田佩佩纖細的脖頸上,瞬間就出現了紅痕,痕跡很明顯。
她眸中浸出眼淚來,撲向周江河的懷中,嗚嗚的哭著,“老爺,我差點就見不到你了!姐姐這是存了心的想要我死啊!”
楊沁渝看起來還想要往前撲,被兩個保鏢給按的死死的。
周江河護著田佩佩,看著楊沁渝的眉眼中滿滿的都是厭惡。
“你是不是一分鐘都消停不了?真的是等不了了,那也不用等到半夜了,現在我就把你給送走,只要是你不怕丟人!”
“我丟人?”楊沁渝嗓音沙啞,她任由保鏢按著,自己卻已經是不再掙扎了,“你是怕我自己丟人,還是怕丟了丟了你周家,你周江河的臉面!你口口聲聲都是為了我,實際上呢,你就是為了你自己!”
“簡直是不可理喻!”周江河憤怒不已。
田佩佩很虛弱的說:“老爺,別生氣,其實姐姐就是不想離開,那要不然就別讓她走了?”
“別讓她走?”周江河怒視了一眼楊沁渝,“難不成讓她在對我,再對你動了殺心?”
本來周江河還對楊沁渝是否真的會對他想要置於死地。
畢竟,楊沁渝一直是那種嬌蠻的性子。
可是現在,看見了楊沁渝將田佩佩脖頸上掐出來的紫紅痕跡,他就立即斷定了。
這樣一個女人,發起瘋來,能什麼都不管不顧的!
羅姨在一旁說:“老爺,這事情真的不是夫人的錯,如果不是田佩佩過來挑釁的話,那也……”
田佩佩低頭垂淚,“老爺,我在這個家,恐怕是真的當不下去了,一個老媽子都能直呼我的姓名,還用這種口吻……我也就是過來想要關心一下姐姐,看看姐姐路上需不需要什麼東西,我也好叫人去幫忙準備,誰知道卻被這個老媽子給歪曲扭曲成這樣!”
羅姨瞪大了眼睛。
“不是的,你就是分明來冷嘲熱諷的……”
沒想到這個田佩佩這樣不要臉!
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周江河直接扶著田佩佩出去,叫保鏢在門口守著,“一步不能讓她出來!”
“是!”
楊沁渝聽見走廊上傳來田佩佩的聲音。
田佩佩聲音帶著委屈,“老爺,對姐姐這樣是不是不太好?要不然我們就留下她吧,好歹都是一家人……”
“你跟她是一家人,她卻想要你死,這樣的女人留在周家大宅里就是禍害。”
聽著兩人的對話和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楊沁渝的內心已經是徹底冷了下來。
生冷徹骨。
就仿佛是給拋入了冰寒的冷水之中浸泡。
羅姨過來扶楊沁渝,看見楊沁渝手臂上的貓爪子留下來的很長的一道痕跡,已經是流了血。
“夫人,你……”
楊沁渝擺了擺手,讓羅姨不要跟過來,自己去了床上,側身朝著牆面躺了下來。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過去。
一直到夜晚,吃飯的時候,羅姨特別去找人過來送晚飯。
卻不料,送上來的就是白粥和白饅頭,竟然連一點青菜葉子都不存在。
她朝著門口的人說:“你們就拿這些飯菜還糊弄我們的?”
送飯菜上來的女傭不屑的看了一眼羅姨,“就這就不錯了,以為還是夫人啊?要不是田夫人求情,現在說不定就被扭送巡捕局了,今晚就已經走了,還要要求什麼?”
羅姨心痛,“平時夫人對待你們也不薄,現在你們怎麼就……”
“不薄?”女傭笑了一聲,“那是你眼裡的吧,你去問問手下的,她對我們哪一樣沒有苛責?哪裡像是田夫人,對待我們又大方,又不會吹毛求疵。”
女傭把托盤放下,“愛吃不吃。”
說完就走了。
羅姨還想要叫住她,卻被楊沁渝給叫住了。
“別叫了。”
楊沁渝看了一眼光禿禿的天花板,閉了閉眼睛,眼角流下一滴眼淚。
她的面容仿佛在一天就已經是蒼老了好幾歲的模樣。
牆倒眾人推,就連一個女傭都敢這樣對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