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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翰越鬆開楊沁渝,“媽,你這是昏了頭了麼?思沐懷的是我的孩子。”
“那不是一個人,是小鬼,是會吸人精氣的!”楊沁渝真的是仿佛是被洗腦了。
“媽,你這都是從哪裡聽說的?你以前從不迷信。”周翰越看著母親有些神神道道的模樣,也暫時性無法和她溝通。
楊沁渝沒有說話,倒是在身後的徐思沐開了口。
“是在凌雲寺上,”徐思沐轉頭看向周翰越,“前兩天,我陪著她去山上燒香,見了一個大師。”
“大師?”周翰越皺了皺眉。
他想起來徐思沐在電話里給她說過的那杯水。
“媽,那杯水裡面是不是下了什麼藥?”
楊沁渝想起來就心痛,“對,那是大師給的,本來是用來打她肚子裡的小鬼的,結果卻沒想到她就讓你妹妹喝了……”
徐思沐冷笑了一聲,她直接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她進了安全通道,把門給關上,梁錦墨也隨著進來。
徐思沐靠在牆邊,目光盯著前面的牆面,一時間沒有說話。
梁錦墨手機震動,是辦公室里有點事情,他回復了一條簡訊過去,把手機放進了口袋裡。
徐思沐看向他:“你跟過來看什麼?”
梁錦墨聳了聳肩,“翰越的自家事,我不便參與,不過出了這種事情,我覺得翰越是很生氣的。”
“生不生氣,那都是他媽媽。”
就上一次,在楊沁渝的手中,路達差點沒命,她也只能順應。
走廊上,周翰越捏著眉心,剛才很明顯的爭吵,已經是讓這邊來來往往的醫生護士朝這邊看過來了。
他轉身對林宇說了一聲。
林宇立即轉身去前台溝通了一下,然後走到楊沁渝的面前,“周夫人,老闆說請您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楊沁渝極度不配合。
“我不去,我現在就在這兒等著我女兒出來。”
說實話,現在她也是處於在崩潰邊緣。
就算本來那杯水是端給徐思沐的,卻誤被周卿卿給喝了,那也是她親手下的藥,那也是她間接害了自己的女兒。
梁錦墨開了安全通道的門出來,“阿姨,這裡有我。”
楊沁渝狐疑的看了梁錦墨一眼。
“我是醫生,您對我難道還信不過麼?”
林宇說:“這邊有梁醫生在,等到手術一結束,馬上就會通知您的,您先過去休息一下,老闆說有話要和您說,對於您剛才說的那位大師所說的話有想問的。”
楊沁渝這才看向周翰越。
周翰越臉色不虞。
楊沁渝心裡想,這個時候坐在這裡乾等也是著急,就先去和兒子商量一下徐思沐的事情,於是她點了點頭,跟著林宇去了休息室。
徐思沐站在安全通道口,站在沒動。
來到休息室,林宇就先給楊沁渝倒上了一杯水。
楊沁渝喝了兩口水,潤了潤剛才嘶吼的有些啞的嗓子。
周翰越走進來,沒有坐下,徑直走到床邊,負手而立,看向外面的森森夜色。
“媽,那個大師,你是從哪裡見的?”
“是徐夫人介紹給我的。”楊沁渝說,“是凌雲寺的大師。”
周翰越一聽這三個字,不由得眉心一蹙,“徐夫人?哪個徐夫人?”
“你認識的還有哪個徐夫人?就是徐思沐她媽啊。”
陸清?
周翰越眉心蹙的更緊了一些。
楊沁渝繼續說:“上次不是給你辦接風宴,我們聊起來,就說起來徐夫人最近信佛,我看咱們家最近也實在是不順的很,就讓她把那個大師介紹給我了,去山上寺廟拜過兩次。”
“他是什麼大師?”
“我聽的是虛法大師。”
周翰越抬眸看向林宇。
林宇立即就心領神會了。
他拿著手機出去。
林宇出去,這間休息室里,就只剩下了周翰越和楊沁渝。
周翰越靠在牆邊,看著楊沁渝,“媽,你這次犯了大錯了。”
楊沁渝臉色慘白,卻還是不想低頭,“都是我沒看好那杯水,讓卿卿……”
“媽!”
周翰越厲聲打斷了楊沁渝的話。
楊沁渝嚇得一個哆嗦。
這是周翰越第一次跟楊沁渝這樣厲聲說話,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在外是有手腕的,但是在家裡,對她從來都是和和氣氣不會生氣紅臉,現在這種情況始料未及。
“你現在還在推諉責任?如果不是卿卿,而是徐思沐喝了那杯水,那你就如釋重負了?”
“那不就剛好把那小鬼……”
“媽,那是我的孩子,是男人和女人才能有的孩子,你清醒點好麼?”周翰越在空地上來回走動。
而楊沁渝也是低著頭,眼圈紅了,眼淚掉下來。
不知道是在為自己養了三十年的兒子故意凶她,還是因為還在急救室的女兒。
周翰越給梁錦墨打了個電話,“把徐思沐上次的b超單給我送過來。”
不過一分鐘,梁錦墨就叫小護士把報告單給周翰越送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