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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下去吧,要不然待會兒我們兩個打起架來,你到時候幫誰?”
“先生應該不會家暴太太你吧。”
“這個不是重點,”徐思沐說,“重點是你現在馬上下樓,不管周翰越找你幹什麼,你就當沒聽見就行了。”
張嫂被徐思沐給推到了樓梯上下了樓。
徐思沐也關上了自己的房門。
過了大約有半個小時,房門又從外面敲響了。
徐思沐以為又是張嫂,起來開門,“我說了不用收……”
站在門口的不是張嫂,而是周翰越。
而且是抱著一床被子的周翰越。
“周總,你來幹什麼?”
“既然你不去我的臥室,只有我來你的臥室了。”
周翰越要進來,徐思沐被迫讓開門口的位子,男人抱著枕頭和被子進來,來到了床邊,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徐思沐的床。
“這是雙人床麼?”
一張兩米的雙人大床,結果現在只留出來一個單人睡覺的位置,另外一側堆滿了各種玩偶,還有資料,不穿的衣服,甚至於bra和內褲。
徐思沐被周翰越這種嘲諷的語氣說的有點臉紅,走過來找了個收納籃,把東西丟進去,“這叫生活氣息化,你這樣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她把自己的東西都丟進收納籃裡面,忽然手中的動作就頓了下來。
她這是在幹什麼?
主動幫周翰越收拾出自己床的另外一半?
她又轉過頭來,“這是我的床,只有我能睡。”
周翰越已經把枕頭放在了徐思沐枕頭的另外一側,“現在也是我的床了。”
“我不同意。”
周翰越脫了拖鞋上來,“容不了你拒絕。”
徐思沐:“……”
她說不動周翰越,那很好。
她直接就去另外一側拿自己的枕頭和被子,“那你在這張床上睡,我去別處。”
她剛撈起來被子,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周翰越給撈到懷裡了。
連人帶被子。
徐思沐立馬就僵硬了身體,“周總,你放開我。”
“我們是夫妻。”周翰越說。
“假的。”
“都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你還懷了我的孩子,還是假的?”
徐思沐據理力爭,“夫妻之實那是意外,你醉酒醉的都斷片了,我也是什麼都忘了,壓根就沒記憶。”
“你是在提醒我,想要再重溫一次?”
周翰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面頰上,帶著灼燙的溫度。
“沒有!”徐思沐臉紅了。
“但是你不管是表面還是深層,都是在提醒著我,過去我疏忽你了,提醒我要把你放在心上。”
“沒有!”徐思沐臉更紅了。
周翰越捏了捏他的臉蛋,微微粗糲的手指摩挲著她嬌嫩的皮膚,“通常在這個時候,沒有就是有,不是就是是,拒絕就是答應,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
“我不是!”
“你不是女人?”周翰越修長的手指划過女人嬌俏的臉蛋,柔軟滑嫩,“那我檢查一下?”
徐思沐:“……”
她徹底敗給他了。
她直接把周翰越的“爪子”給抓住了,“睡一張床可以,但是中間要隔點東西,避免你圖謀不軌!”
周翰越見徐思沐有所讓步,深諳心理戰術的他點頭,同樣讓步。
“可以,你要放一碗水在中間,都沒問題。”
徐思沐從周翰越的溫熱懷抱中掙脫了出來,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總算是從燥熱的泥淖中掙脫出來,再度活了過來。
她把籃子裡面的玩偶又一個一個全都撿了出來,好似是三八線一樣,在雙人床正中間排列了一排。
從上到下,一個接著一個,還怕歪了,跳下床來去看一眼長度。
周翰越不由得笑出聲,“用不用給你那一把尺子比一比長度?”
“這倒不用,”徐思沐說,“差不多就行了。”
周翰越看著徐思沐的這些玩偶,眼神有些閃爍,拿起來玩偶看了一眼,他忽然想起來在徐家別墅里徐思沐的小房間,那張狹窄的單人床旁邊,也是放著一排舊的玩偶,當時徐思沐說都是徐清雅玩兒的不要了給她的。
問及原因,她說是戀舊。
可是周翰越卻是知道,並非如此。
這就是一個人的心理,因果效應。
因為在兒時,給的玩偶都是舊的,所以在自己有了經濟能力後,就會買很多新的玩偶犒勞自己,用物質來填補自己兒時愛的缺失。
兩人人各在一邊,筆挺的躺著天花板。
興許是因為夜深人靜,同床共枕的時候更加容易激發內心的一種傾訴願望,徐思沐說:“其實陸清不是我親媽,你在安嶺見到的我小姨,才是我的親生媽媽。”
“嗯。”
周翰越說了一聲,以示自己在聽。
“其實本也沒什麼好說的,我其實不信命,但是生在誰家,誰是父母卻是註定不能改變的,”徐思沐說,“我只慶幸,能讓我早早些時候,心灰意冷的時候就知道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