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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思沐知道田佩佩這人聰明,卻沒想到,竟然還能把她給的一個簡略的主意,給發揮的這樣好。
不僅找出來一個替罪羊來,而且還順便把楊沁渝又給拖下了水,作為一家的當家主母,沒有慈悲包容之心,對傭人動輒打罵,這也是一個讓周江河厭惡的罪名了。
周翰越看著徐思沐,“你怎麼說動的田佩佩?”
徐思沐回過神來,“也沒什麼,很簡單,就是把那份血檢報告給她看了看,再加上威逼利誘,這周總不是最清楚了麼,我這人,能屈能伸,能扮豬吃虎,也能狐假虎威。”
她把三明治塞進口中快速的咀嚼了兩下,又喝了一口牛奶,不等周翰越起身,就已經起了身,朝著門口走去。
“你去哪兒?”
周翰越看見徐思沐穿著的這一身漢服,就已經想到了,她要出去。
“去主樓。”徐思沐走到玄關處換鞋。
周翰越也隨即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徐思沐哦了一聲。
徐思沐還是一樣的裝扮。
古風的漢服衣裙,讓她穿出來仙氣和飄逸之感。
她這次的頭髮,特別是按照網上的教程,弄了個花苞的髮髻,在下面編了兩個辮子,再簪上玉簪。
蒙面的紗巾,也換上了刺繡百合花的青色雙層紗,說是可以去當網上的韓服平面模特都綽綽有餘了。
楊沁渝一聽說自己兒子來了,慌忙就要下樓來。
“阿越,你怎麼才來啊,媽這兩天可委屈死了。”
周翰越站著沒動,“媽,當時我說要帶你走,你說要留下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這是你的選擇,不管是怎麼樣都要受著。”
楊沁渝撇著嘴,一臉的委屈的模樣,也沒辦法,當時的確是她自己非要留下來的,還想要和田佩佩斗,結果呢,人沒有斗,還差點就被田佩佩給陷害了。
徐思沐笑著說:“媽,那如果現在讓你走,你走麼?”
“我幹嘛要走?”楊沁渝說,“現在我的冤屈已經是洗脫乾淨了,又不是我搞的,就是田佩佩這種人自導自演的。”
“是的,可是父親相信麼?還是您覺得,田佩佩有第一次,就不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了?”
徐思沐這話,問的楊沁渝啞口無言。
楊沁渝糾結了一下,“我……我以後會小心的,不會再上當了,反正我是不會走的,我堂堂的周夫人,現在自己出去了,把整個宅子都讓給了田佩佩,我不甘心。”
周翰越捏了捏眉心,“你……”
徐思沐打斷了周翰越的話,對楊沁渝說:“媽,現在走,是為了更好的回來。”
周翰越看向徐思沐。
這一雙眼睛,很黑很亮。
楊沁渝愣了一愣。
“什麼意思?”
“您現在在父親的眼中,是已經被洗脫了冤屈,已經是清白的了,現在提出出去,是最好的時機,身上還沒有沾染上田佩佩潑給您的髒水,你說,是你渾身洗不乾淨的髒水離開,還是現在就這樣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離開?”
“我憑什麼非要離開啊?”楊沁渝說,“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好,你別以為你這一次幫了我,我……”
“媽!”周翰越怒聲打斷,“你如果還是不能好好說話,那我和思沐就當今天沒有來過。”
楊沁渝看起來不太高興,對於兒子當著兒媳婦的面這個呵斥她,讓她這個當媽當長輩的臉都擱不下了。
徐思沐伸手朝著周翰越的肩膀戳了一下,“怎麼跟媽說話呢。”
楊沁渝在一旁忙點頭。
徐思沐笑了笑,“媽,阿越也是心疼您,您說您,出去了怎麼就過的不好了?您別忘了,快到了周家一年一度祭祖的時候了,難道父親會讓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小三去主持大局?到時候還是你。”
楊沁渝一聽,“對啊。”
還有一個多月就是周家的祭祖了,每年都是她去的,而如果這一次讓一個狐狸精去,那不就是打周家的臉麼?
楊沁渝問:“那如果你父親就是讓田佩佩去住持呢?”
“還有奶奶,您別忘了周老太太,”徐思沐提醒道,“奶奶最看不得的就是這種事情了,況且,父親又是孝順的人,每個月都要去別院去陪老太太的。”
楊沁渝眨著眼睛。
她想了一會兒,覺得有道理。
她都差點忘了,還有周老太太可以依靠呢。
雖然她對這個老太太平時也並不是過於關心的,可是到底她是當初老太爺在世之時和老太太一起選中的兒媳婦。
“那我該怎麼說?”楊沁渝說,“總不能隨隨便便就出去了吧?”
周翰越皺了皺眉,“媽,你的腦子鏽掉了麼?”
楊沁渝:“……”
徐思沐白了他一眼,“怎麼能這麼說媽媽!”
楊沁渝忙點頭,“就是。”
徐思沐笑著說:“媽頂多就是腦子沒動罷了。”
楊沁渝:“……”
徐思沐說:“要想出去,還不簡單得很,您就說您最近心沉腦昏,受不了烏煙瘴氣,想要出去靜一靜心透一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