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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凱回答說:“應該到了。”
話說著,鍾洲衍便坐著輪椅進來了。
鍾辰瞥一眼輪椅,有些納悶自己的大侄子,幾步路都要坐。但也知道這小子自幼心思詭秘,誰曉得怎麼想。
便向在座介紹道:“我來鄭重介紹下,這位就是我們鍾董事長、也就是我大哥的長子,鍾洲衍。畢業於史丹福大學,輪椅上完成了雙碩士學位,此前我已跟他對接過集團的主要經營方略,之後將由他接手KH的管理事宜,大家歡迎!”
與會的部門高層們紛紛鼓掌。
鍾洲衍著襯衣領帶,短髮勁朗,稜角分明的五官因著年歲而愈顯英俊。
沉聲道:“謝謝。KH這塊商業地段是我父親的心血,看到它在二叔與眾位的努力之下,擁有如今的繁華,內心深表欣慰與感激。今後跟大家共事,還望多關照,互相支持和配合。”
會議開了約一個半小時,末了鍾辰笑道:“洲衍你這接手,二叔鬆了口氣,不然平時就宋凱一個,忙不過來。眼下東樓你也看到了,國際名品匯集,主塔尖上層,北樓主時尚主流消費一群,人流量多,兩個樓原由宋凱暫理,還好你回來能勻開一把。”
話中的意思,讓他挑選一個管理。
鍾洲衍就說道:“東樓吧。北樓客流複雜,事務瑣碎,暫時不太熟悉,身體狀態也不允許。”
鍾辰聽完默默舒了口氣。
出來,小鄭不解地問:“衍哥明知道辰總打的什麼主意,他正是怕你要北樓那一段,北樓一段客流數據逐年增漲,辰總預備留給鈺哥做影音娛樂開發,衍哥為何放著這麼大一塊蛋糕拱手讓出?”
鍾洲衍凜眉,淡道:“你當我不懂?他既然怕就讓給他,二叔這些年也很辛苦。都是鍾家的產業,何必區分太清楚。”
切,都是鍾家的就怪了,小鄭可是聽自己姨媽說過,這是當年衍哥的父親和他母親的股份。
而且鍾二嬸還利用一個叫施琳的女生,誑了衍哥好多年,導致衍哥風流-濫-交了好幾個女朋友。
其中有個職高的叫什么小狐姬,甩都甩不掉,聽說不肯容衍哥分手,還把他當眾壓在黑板牆硬上弓強吻了。
那些視頻應該貼吧里找找還能有,不過小鄭懶得去翻,就記著是個戴毛球帽子短髮及肩的小女生,墊腳都掛不住衍哥的脖子。
但好像衍哥在弄清施琳騙他之後,又跟這女生和好了。
別問小鄭怎麼知道的,小鄭當年可是瞄到了鍾洲衍的電腦。鍾洲衍在電腦上搜“女生第一次後應該注意什麼?”“沒做防護,女生抬腰進-入會懷孕嗎?”後面還叫小鄭幫他忙,問道:“鄭立,你去幫我買盒套子。”
鄭立比鍾洲衍小兩歲,當時還上高一的小男生:“套,什麼套子啊?”
眼瞧著衍哥清雋臉龐一赧,低叱:“還能什麼套子?就男人和女人的那種。”
所以小鄭猜著衍哥應該是跟那個小女生在一起過了,畢竟甩都甩不掉的粘皮糖。但後來,衍哥卻出了車禍,再然後便沒有然後了,反正這些年提都沒有提起過。
……按外頭的說法,衍哥可能是‘不行’了。
回到正事,小鄭也猜度不出鍾洲衍怎麼想,見他已經要了東樓,也就說不出什麼,一同往辦公室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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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今早上都在頂樓開會,朱總監也被請去了。許鹿鳴9點上班,照例與各部門開過碰頭會,休息了稍許便第二趟下樓去視察。
升降電梯在四樓停住,她以為到了,差點走出去。不料抬頭,看到是個穿夾克的男人抱著兩歲的兒子站在外頭,小男孩沒精神,眼皮子耷拉卻掙扎著要下地。許鹿鳴正要騰位置,男人瞪了她一眼,卻沒有進。許鹿鳴看到他拐向中間的琉璃橋往北樓去了。
那個琉璃橋是KH商廈特意架在兩座樓之間,可以供客人站在橋上看夜景,也利於在兩座樓穿梭方便。
她被男人瞪得莫名其妙,還想是不是自己哪裡不對,對著電梯的鏡面照了幾下,覺得沒什麼呀。
下到一樓,見DewSing專櫃裡今天個個站姿優雅,妝容精緻,櫃列也格外美感。不由誇獎一句:“不錯,要繼續保持,月底了再沖一波業績。”
小姐妹們抿嘴笑,在東樓當導購的好處是底薪高,開單的話還有高提成,量少而精。但客流和北樓真沒得比,想沖業績也不是那麼好沖的。
小橙妹指指頭頂:“大佬們在腦門上開會,哪個敢放鬆警惕。哎,希望衍總挑的是咱們這棟樓,以後每天都能看到他了。”
小姑娘不懂事,要真遇上那條狼,有的你哭。許鹿鳴以當年慘痛經歷為戒,潑冷水道:“人家都要結婚了,快別犯花痴,那樣的男人也不適合咱們。”
小橙妹不安分地吐舌頭:“知道啦,就想一下而已。但是小鹿姐,如果給你一個這樣的男人,有身份又有錢,寵你愛你,你會心動嗎?”
問題問得突然,許鹿鳴眉頭略略一皺,波瀾不驚:“不是說他那個什麼嗎?應該沒興趣。”
答案沒能使小橙妹盡意,又纏著她問:“從來沒聽小鹿姐說對哪個男人感興趣,莫非你已經戀愛了?是北樓的那個井楓嗎,常看你們倆一塊說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