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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鹿鳴掐了一把鍾洲衍的腰,便用身上T恤罩住鍾洲衍的腦袋:“誰知道你是不是憋尿,有種就試一次好了。”
鍾洲衍被許鹿鳴包裹得,眼前朦朧氤氳一片,只聞見花果雨露的清新。他探尋著咬住女人鎖骨,勻出一手調暗了燈光的亮度,忽而解開睡袍的束帶。
窗外海浪在近地的灘石上擊打著聲響,起先尚且溫柔低嚀,後來便如驚濤駭浪般,掩蓋了一切世界的聲息。
第五十七章 你以後能做個人嗎?
當驚濤駭浪、潮起潮落幾個回合後, 潮汐才漸漸歸於絲絲入扣、細水長流。心靈的契合在交融中溶解, 窗外海風夾帶著微涼的空氣,便漸漸使人的情神回還。
此時已經深夜過零點了, 鍾洲衍幫許鹿鳴移動了一下枕頭, 許鹿鳴像一條被充盈的小魚,晾在沙灘上動彈無力。她的頭被他困在了床的左角落,原本的毯子被子早就滑落在地,四顆枕頭除了她枕的,其餘三個也都折騰去了地上和沙發上。
鍾洲衍支起手臂端詳著她, 雖然隔去了八年, 曾經也才有過一次, 但這第二次,似乎卻並沒想像中的陌生, 就如第一次的自然延續似的。在中間的某一個過程, 許鹿鳴環著鍾洲衍的脖頸,叫得情難自禁與顫抖,鍾洲衍並沒有停止, 只是溫柔而珍惜地裹著她繼續。
此刻看著女人姣好的臉, 比之少女時更多了不少的韻味,就像晨露中的玫瑰一樣好看。鍾洲衍撫了撫許鹿鳴劉海:“還好嗎?”
能不好嗎,許鹿鳴神思回還, 有些羞和惱。她今晚主動搭訕,前提是以他為不行的,並未預料到會發生這些。
咬著唇角, 目光濯濯然地問:“你什麼時候恢復的?”
鍾洲衍把她的手搭上自己肩膀:“跟著腿的恢復,自然而然就可以了。之前沒動念想,見到你之後就有感覺了。”他嗓音剛才低吼了,有些竭力後的喑啞。這女人真是命中的小妖精,所幸他足夠精力收服。
許鹿鳴可不想搭理他這個明顯哄人的鬼話,問道:“既然可以,那你跟上一任怎麼分了?”
有點吃醋,卻又生性里天然的直白。她是等他分手了才來搭訕的。
都已是成年人了,沒必要再整青春期的那套傲嬌和誤會。女人皮膚柔軟得像泛光似的,鍾洲衍親了親,誠實道:“和她剛相親就遇上你了,只不過你沒注意。她本就不是因為喜歡我而結婚,我也無所謂跟誰結,結不結都行。但這麼著一繞,他們秋家得了資金,我也能額外多賺這個數。”
他說著伸手比了個“2”。
男人眉宇凌厲,深目高鼻,英俊的五官上寫著無所掛心。許鹿鳴想起很久以前,鍾洲衍帶她去看望他爸爸後說的話:“很奇怪嗎?不久的以後,我也會成為那樣的人。”
早就說過他們這樣家族的男人,婚姻是一種鄭重而恪守的禮節,在他們眼裡,夫妻是娶妻生子、相敬如賓的。但在禮節之外,誰也保證不了誰會成為怎樣的人。
以他這種又絕又渣的性格,許鹿鳴並不意外,凝眉好奇:“你的意思是,鍾家和秋家不合作了,你自己私下跟他們合作,然後從中能賺到兩個億?”
鍾洲衍哂笑,扯了扯嘴角:“二十多個億,私下入股。我打聽過內部消息,秋家周圍那一片地,現在是豆腐,將來卻能變金磚,賺的錢都給你吧。”
許鹿鳴覺得這個男人在商戰上,真是深邃和城府得可怕。她的腰被他束到發麻,情不自禁蠕了蠕:“狗衍衍,從來就不該認為你是好人!”
“同樣我也不認為你是好女人。”鍾洲衍吻她額頭,輕輕移動進出,將余痕釋放乾淨:“剛才沒帶套怎麼辦?”
其實房間台子上有,只是太急切了,不想分心去取。
許鹿鳴被他磨得發燙,痒痒的,她明後天就來姨媽了,但懶得告訴他。挑釁道:“以為你的戰鬥力很強嗎?不礙事。”說完就轉過身去,要睡覺……虛脫得連說話都眼皮子打戰了。
鍾洲衍從背後環住她,以前中學的時候是許鹿鳴環鍾洲衍,現在改成鍾洲衍環她。許鹿鳴才知道,原本被人抱著睡是一件挺安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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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她沒有做噩夢。她從當年跟鍾洲衍剎然結局之後,總會不時地循環那場夢,夢中的少年做一半退出來,賦予她的那種空洞與誤解的挖苦,使她一直不間斷受折磨。而且許鹿鳴沒告訴過別人,自從鍾洲衍出現後,她做這種夢的頻率變更高了。
所以她找鍾洲衍,是的,其實為了給自己治療心理障礙的。雖然預期之外又那個,但這樣一個完整的晚上,至少得到了未解的答案,足以消弭曾經的不快了。她對自己的情志控制很有把握。
定了鬧鐘四點五十分,因為今天季蕭蕭婚禮,肯定要早起,會有很多事。還怕司馬益那個小子會突然來敲門。
看身旁鍾洲衍睡著後的樣子,豐俊額頭,硬朗的黑髮,眉眼口唇英氣又迷人。她不客氣地捏了他一把。
鍾洲衍睡眼惺忪,溫柔道:“要下去了嗎?”
許鹿鳴說“是”,問:“鍾洲衍,你以後可以做個人嗎?”
鍾洲衍剛醒,有些迷糊。
許鹿鳴說:“經過昨晚,就為我們的曾經徹底掛上了圓滿的句號。這之後衍總就跟我,當做互不認識的陌生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