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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橙妹不解:“之前和他有關的事,小鹿姐都沒興趣,我也沒想到要說啊。”又低喃道:“說不清為什麼,總感覺小鹿姐……你們沒那麼簡單,有時候越是輕描淡寫的事,往往就越是玄妙。”
叮!後生可畏。許鹿鳴正正嗓子,便囑咐她們認真站班,自己藉口上樓去了。
電梯口鐘洲衍問鄭立:“那個礙眼的,處理好了嗎?”
鄭立盯著衍哥脖頸處一枚淺淡的草莓印,默默腹誹,衍哥這一手夠霸道。應道:“打回去了,還有一份意料之外的驚喜,再也不怕出麻煩。”
“那就好。”鍾洲衍噙了噙嘴角,透過人群瞄向櫃檯邊轉身的女人——腰軟得真叫人惦記。
第五十八章 LongLongLonglove
說好不認識, 那就真裝作不認識。
出去幾天, 關於鍾洲衍和秋家小姐、以及他少年時候的風流帳風波便下去了。社交媒體上的瓜淘汰率極快, 早已又被幾個新瓜給埋沒。
其實鍾洲衍到底行不行, 中學到底有多花, 並沒有人真心care,關鍵他是鍾氏長房少東家的身份在就可以了。退一萬步就算真不行,就光長相與家底, 也照樣無數女人傾慕。
參加完季蕭蕭婚禮後,許鹿鳴忙得不可開交。她是那種穿上工作服了, 美麗聰慧、處事有度OL一枚,脫下工作服則又恢復原本的嬌蠻灑落,泰然不羈。一連幾天藍色粉色-工裝輪換, 腳踩著高跟鞋來回匆忙。偶有幾次遇到鍾洲衍,又坐著他那虛偽的輪椅迎面過來,兩個人也只是淡淡擦肩,許鹿鳴下床不認、目不斜視,唯鍾洲衍倒是餘光睨著她深邃沉默。
回來三四天了, 都沒看到井楓。起初許鹿鳴只當他是不是那天把朋友保時捷開壞了,跑出去躲債。等到月底, 她就給他發了條消息:“大佬, 要交房租了,再不出現把你所有家當扔出去。”
井楓房裡的那些遊戲和攝影器材可都是他的命,往常用這個要挾他准得繳械投降,等了半個多小時, 微信竟也靜悄悄的沒回復。
許鹿鳴又發一條:“被棄屍荒野了?”
當然沒指望他回。心想再過兩天沒消息,她就得報警了。
結果隔天早上許鹿鳴正在專櫃巡查,便聽見井楓在正側門內叫她。身邊牽著個小不點,畫風迥異的樣子。
許鹿鳴轉身看見,便迎了過去。
井楓穿一件青黑polo衫,淺灰色的工裝短褲,素日出挑的衣品收斂了,耳洞也不見,髮型乾淨利索,竟然有些斯文清俊的書卷味兒。牽的小孩就三四歲,萌憨憨的,長相跟他十分相似。
許鹿鳴微蹙眉頭問:“蝸哪裡去了?這是你侄子?”
井楓滿臉一言難盡的樣子,應道:“啊,是我兒子。”
許鹿鳴的眼裡就鍍上鄙夷。算算她跟井楓合租也快兩年了,家都少見他回,看這孩子年紀稚嫩,想來是生下來就扔一邊不負責。
女人那張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鄙夷的神情真叫人難以接受。
井楓忙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珍珍會給我生下他來!”
四年前井楓相戀多年的前女友跟他吵完架分手,吵架緣由是他興趣愛好太多,把她排在最後,起先井楓也沒當真,沒想到後面竟真分手了。
分手後心情沮喪,便自己跑出來打發,一直騙家裡老頭老太說在外面進修。井家老爺子夫婦寵他,一年前就在門口“撿”到小孩了,因為怕打擾他學業,一直瞞著不告訴。誰知道前些天,竟然收到這小子在商場給人打工的照片,而且還有兩張用他名字註冊的遊戲app資料,根本就不在國外。氣得隔天就帶著小孩殺將將逮人來了。
井楓頹喪片刻,繼而又滿目疼愛地牽牽孩子:“其實我正職是律師啊,本來想揮霍幾年再安分,結果怎料到被發現……按照租房約定,應該付你下個月房租的,但現在資金全被凍結了,只剩下身上幾百塊。我房間沒啥玩具,拿了你的小恐龍給他,就把那部新買的相機留給你當抵債好了。”
小男孩聞言,抓了抓手心的仿真小暴龍,那是許鹿鳴放在妝檯前做擺設的。暴龍都比他的兩個手大,稚嫩啟口說:“珍珍是我媽媽,爸爸要去找我媽媽。”
他念爸爸念得一點也不拗口,想來他媽媽或者兩老人平日沒少跟他提。
許鹿鳴瞧著可愛,反正都比井楓這不靠譜的律師討喜。雖然井楓著裝不花哨後,斯文的樣子挺漲分數的。她就說:“送給你兒子了,回去照顧好貝比,把他媽媽哄好吧!”
樓前空場上一道車門打開,鍾洲衍從外面走了進來,神情甚冷。難得是今天沒坐輪椅,五官英俊,高挺的身軀路過二人身旁,像攜著一股風似的,把許鹿鳴耳鬢的碎發都拂了拂。
井楓站在旁邊,怎莫名覺著些煞氣。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兩老人還在車上等著,他就說道:“那我先走了,今後結婚了需要打離婚官司什麼的可以找我。”
許鹿鳴佯作碾他:“省省吧你就,先處理好自己的爛帳,將來我老公要多疼我有多疼我。”轉過身,看到鍾洲衍已走到電梯前,男人雋貴的背影像一棵樹。
遂拿起手機發消息:“你剛才冷笑什麼?”
鍾洲衍才從鍾家出來,眉宇凜冽,心下冷得跟冰霜似的。今天按例和老太太一大家子進餐,施瑤雪忽然公布了一則消息,說林怡的影音娛樂基地在北樓落定了,過幾天就開媒體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