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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函:「……」
真的是個大爺。
「函函,家裡是怎麼回事?」柯女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拉開房門看著外面燈火通明的場景,內心疑惑。
柯函將手裡的蛋給他媽看了一眼,然後解釋到:「我那個同學找上門了。」
柯女士皺眉:哪個?大半夜的上門?
頓了頓,柯函又解釋到:「就是那個讓我參加『最強學霸』的那個。」
柯女士還是很奇怪。
「他大半夜的過來幹嘛,他家裡人不會擔心的嗎?」
柯函:「他喝醉了,之前離家出走了,家裡人估計還不知道。」
柯女士聽到這裡,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已經大大地超出了她的預想。
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這麼猛的嗎?
明天要上學的哎!
結果今天晚上就喝酒喝醉了?!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什麼那個年輕人喝醉了會來自己家?
柯函也終於進入青春期了嗎?
要開始跟父母叛逆,交奇奇怪怪的朋友了嗎?
柯女士勉強壓住自己內心的疑問,她向柯函問到:「你們喝了多少?」
柯函略作回憶,回答到:「我喝了一口,他喝了兩碗。」
柯女士的臉上滿是問號。
「他喝了兩碗就醉成這個樣子了?是白酒嗎?」
柯函走到灶台附近,拿出一個碗,將雞蛋敲了進去,確認新鮮程度適宜。
「不是。」
柯女士自己把自己給驚住了:「你們不會喝酒精兌水去了吧?!」
柯函打開火:「不,我們喝的是甜酒釀。」
柯女士扒拉著房門:「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哎!等等!喝甜酒釀至於醉成這樣嗎?!」
柯函:「我不知道。」
柯女士穿著厚厚的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走到了柯函的身邊,拉上了玻璃門,看著他往鍋里倒油。
然後,她別過臉可以看見坐在餐桌旁邊的沐恆。
沐恆的身上還穿著柯函翻出來不知道哪一年的衣服,緊繃繃的,看著還有點可憐。
「外婆!」
柯女士被沐恆劈頭蓋臉地直接給喊懵逼了。
外婆?
誰是他外婆?
他外婆在哪裡?
環顧四周,確認了沐恆的視線以後——嗯,外婆喊的就是她。
柯女士:「……」
真是醉的不輕。
想到這裡,柯女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從自己的床頭櫃裡翻找出了自己以前用過的解酒藥,拿出來,讓沐恆吃。
吃,吃大片的。
沐恆:「謝謝外婆。」
柯女士:「我不是你外婆。」
沐恆很認真地端詳了柯女士一會兒,然後開口喊到:「姐姐。」
柯女士的老臉一紅,她偷偷覷了一眼還在廚房裡跟油鍋做鬥爭的柯函,義正言辭地拒絕到:「我是柯阿姨。」
沐恆:「柯阿姨姐姐。」
柯女士頓時眉開眼笑。
這孩子是真的挺上道啊。
可造之才。
大約是解酒的藥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沐恆沒有堅持小學生上課的動作多久,倒頭就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睡得很沉。
柯女士看他睡著了,還把柯函之前用來包沐恆的那張小被子給從沙發上取了過來,披在了沐恆的身上,省得他著涼。
年輕就是好,沐恆的身上熱熱的,即使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那股火爐般的熱意。
在做完這一切以後,柯女士走向了自家的廚房,裡面傳來了劇烈的爆鳴聲。
她看著柯函把火停了,然後才敲的玻璃門。
「唰——」
油鍋里的動靜漸漸地小了下來。
柯函看著他媽進門,問到:「怎麼了?」
柯女士:「你會煎蛋?」
柯函:「我不會,你會?」
柯女士:「我會用微波爐煎蛋。」
理直氣壯。
柯函:「……」
用微波爐那還叫煎蛋嗎?
柯女士端詳了一會兒柯函的臉,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方便麵都要泡爛了,快點去吃吧。」
知道柯女士提醒,柯函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還泡了方便麵。
是真的要泡爛掉了。
「你要吃點什麼嗎?」
柯女士笑了笑:「醫生說了,我什麼都不能吃,你不要來招惹我。」
柯函聞言俯身從抽屜里取出了一包方便麵:「那你用調料包煮個蛋吧,也挺好吃的。」
柯女士:「我說了不吃的,你別來饞我。」
說到這裡,柯女士頓了頓,她看著沐恆,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你們到底是怎麼吃的甜酒釀?兌白酒吃的嗎?那小子人高馬大的,怎麼兩碗甜酒釀就醉成這個樣子?」
柯函:「我不知道,他在路邊買了三碗甜酒釀,結果自己喝了兩碗。」
柯女士忽然間好像想到了什麼。
「等一下,你是說你們直接買了就喝了?」
柯函點了點頭。
柯女士臉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那就難怪了。」
柯函:「嗯?」
柯女士解釋到:「荷花灘在路邊上賣甜酒釀的只有那個釀酒的阿婆,她家裡是祖傳的老白乾手藝,酒釀得很烈的。不過他們家的甜酒釀也是很好吃的,只是大家買了回家以後,不會直接吃的,得要煮一煮才吃。特別是給小孩吃的時候,一定要煮一煮,免得酒氣上頭,讓小孩吃甜酒釀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