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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拿到的「語文」題是:作一首七言律詩,有平仄韻部規則限制,還特麼有題材限制。
這已經不是帶著鐐銬在跳舞了。
這簡直就是頂著火盆蒙眼在刀尖上跳踢踏舞——瞎特麼扯。
但能出出這種題目,也確實是人家的本事。
只能不服憋著。
整個「最強學霸」節目的惡趣味就在這裡,看一群貨真價實的學霸大佬相互欺負相互為難相互自閉,還有各種各樣意料之外的沙雕情況。
最後,兩個隊伍勉強寫出來的「七言律詩」成功地獲得場內外觀眾的一致認可——真的狗屎。
不過,這也不怪他們,他們能拼拼湊湊現場理解題干里的平仄韻部對仗題材限制,本身就已經很強了。
特別是楚白月,她把三個人能背的七言律詩都放到了一起,進行「大數據對比」,甚至還破解了其中一個附加條件的描述概念。
大家像偵探一樣地努力,看起來非常地熱血沸騰。
儘管如此,努力掩蓋不了他們對作詩「一無所知」的事實,更掩蓋不了他們寫了一堆垃圾的事實。
理解,不等於能寫。
當楚白月跟祝明承扣扣搜搜湊出來的「七言律詩」被當眾念出來的時候,場內的觀眾都笑了,笑到錘扶手。
甚至還有一個過於「激動」的場內觀眾,他錘著錘著發現手下一空——扶手沒了。
場外的觀眾也很誇張。
老爺子們搖頭嘆息,學渣們額手稱慶,四處都充滿了快活的氣息。
「現在的年輕人……現在……」
小靈主持人專門問了被兩個男同學給推出來念詩的楚白月一聲:「你們真的好像語文不好哦。」
楚白月:「作詩,作詩的事情,不能叫語文……」
她說的這話很有課本的味道。
主持人都成功地被她逗樂了:「作詩不叫語文,那叫什麼?」
楚白月忽然正色:「這是國學。」
柯函看著自然逗逼的楚白月,又看看跟她對比鮮明的「精英范兒」但嘴角微微上揚的屠秀玲,內心忽然出現了一絲奇怪的歸屬感。
這是他在多年的賽場生涯當中所沒有體會到過的感受。
像家人一樣的。
「這是文化,不是課程。」
屠秀玲慢悠悠地替楚白月補充了一句,眉梢還掛著那種「我只是看不過去你犯蠢,隨便幫你說兩句話而已,不要太感激我」的傲慢。
李主持人在旁邊默默地補充道:「所以,這就是你們寫『發展春風吹滿地』跟『明月高懸如煎餅』的理由?」
屠秀玲密不透風的精英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
他們隊伍的這首詩不是她寫的!
她沒有在這首詩誕生的過程當中,對它進行過任何的干預!
這是失誤!
打油詩是她同伴的隊友寫的,那位隊友來自郊區的某所附中,他本人則是一名優秀的物競生,最重要的是,他來自首都附近港口城市——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家鄉跟煎餅果子!
屠秀玲:「……」
不怕對手強,就怕隊友拖後腿拖得比什麼都快樂。
很明顯,他們已經基本放棄治療了。
「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煎餅果子很好吃,我每天可以吃三頓。」
柯函聽到了這個問題,頓時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我也覺得煎餅果子不錯。」他頓了頓:「比漢堡好吃。」
「恕我直言,煎餅果子裡就不應該放那個什麼『薄脆』。」楚白月迅速插到話題里。
馬蜂窩頓時被捅開了。
那名男生瞬間就原地爆炸。
「什麼?!你懂什麼?!你們南方人懂什麼煎餅果子?!」
眼看著就要跟楚白月擼架。
楚白月果斷承認錯誤,但絕對不接受建議。
「最強學霸」在這種歡樂的氛圍,終於走向了結尾。
江南組跟首都組的小分隊因為種種意外最終平分,其中江南組以十分之差遺憾第二,首都組屈居第三。
第一屬於櫻花山中山城組。
節目爆「冷」。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百里同學的提醒,已修正~】
【子非魚同學說的對。】
第90章
天台的風吹夠了,沐恆鎖上機械鎖,整個人陷入了黑暗當中。
他輕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些微鬆懈下來的疲憊與柔軟。
打開手機,那一瞬間亮起的燈光就照亮了他俊美的容顏。
其實沐恆的五官都很溫柔,但在陰影的加持下,他的五官仿佛加了魔化加成,逐漸得剝落外表「美好的人皮」,露出惡魔冷漠疏離的內在。
沒有人會記得他的生日,因為這個信息他一直都沒有跟別人說過,哪怕被人問到,他也只是微笑保持沉默。
有一件事他確實騙了柯函,不過也不能算騙,畢竟安河外貌協會確實有他除了生日等信息以外的個人信息。
太透徹的人的心底也往往太過荒蕪。
對他人的不信任讓沐恆只能風度翩翩的遊走進他人的內心深處,而他人卻無法對他的內心產生任何一丁點兒的窺探。
樓底下是錄播大廳散場的嘈雜聲音。
沐恆站在只有指示燈的樓道里,手機恰好刷到#最強學霸#某個熱搜里柯函的照片,很漂亮的一張,正好站在陽光下驚艷了一剎那的歲月——【波斯貓到底是哪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