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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就包括了收攏大家的行李,一件一件地送到它應該去的房間。
楚白月的行李先暫時地寄放在屠秀玲的辦公室那裡,等她回來自己去取。
屠秀玲跟著第一輛救護車走了。
現場也就只剩下了臨時匆匆趕來的學生會兩位副會長里的另外一位秦會長,他帶著學生會的學生在做緊急的基本公關調查工作,務必要弄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且那名非金城十四的學生,她是如何打開鐵門甚至還在進入天台以後把門給反鎖的。
……
沐恆柯函所在的那輛車上的人也挺多的。
因為從樓上掉下來的那位同學,她的情況勉強還算不錯,雖然雙腿肉眼可見的出現了骨折。但萬幸的是骨折並沒有導致她的主要血管被劃破,導致大出血。
「你還好嗎?」
柯函小心翼翼地看著身邊坐著的沐恆,眼角有點薄紅。
「沒事。」
沐恆回答的很快,但他過快的聲音還是暴露了他實際上沒有看起來這麼輕鬆。
屠秀玲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了幾下。
她當時也進過了「我愛學習」里沐恆直接說「不要浪費早戀時間」的那個帖子。
但是後面她走開了一下,去處理了一件事情,就沒有來得及看後續的沐恆的回覆。
等她回來的時候,那個帖子已經被刪除掉了。
所以,她到目前為止,依然不清楚沐恆跟柯函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的手……」
屠秀玲的視線落在了沐恆不自然的手臂上,說句實話,她有點頭疼。
沐恆緩了一口氣:「沒事。」
旁邊坐著的醫護小哥頓時拆了他的台:「按照我多年跟車的經驗,小同學,你這個情況還是很嚴重的,你知道嗎?」
沐恆低了一下頭:「啊……那……您看我這還有得救嗎?」
醫護小哥沒忍住被他逗得嘴角彎了不明顯的一點,但這場合不能笑,他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於是,他勉強忍了下去,然後跟沐恆解釋到:「你這個情況,你自己心裡就沒點數嗎?你現在應該很疼吧?」
沐恆的雙臂從肘關節往下的小臂逗被用臨時的醫用骨板給夾住了,暫時固定,動彈不得,只能不很自然地垂著,再加上他的臉現在還因為疼痛而呈現失血的蒼白,痛出來的汗水從額頭緩緩地往下流。
柯函:「疼不疼?」
沐恆:「還好。」
醫護小哥:「嘖。」
「小同學年紀不大,嘴倒是挺硬的。」
沐恆:「……」
他噎了一會兒才噎出一句:「多謝誇獎。」
醫護小哥沒忍住,「哼」了一聲:「沒在誇你。」
「你等會兒估計需要個人陪著去急診先給你找個醫生看看怎麼接骨,我們急診的人數不多,你旁邊的那位小同學最好還是時刻跟著你去。就你這種情況,拍個片子都得要人扶著,離了人不行。」
沐恆想了想:「那擔架上這個呢?」
醫護小哥嘆了一口氣:「看情況吧,反正這個肯定得送手術室,她也幸虧掉下來的樓層不算太高,中間還有點樹枝,再加上有你們這些不要命的同學出手緩震了下,應該保住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頓了頓:「至於更多的……就得看醫生的診斷情況了。」
另外一名負責盯著擔架上同學心率的女護士開口了,她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開口招呼著那名醫護小哥道:「不行了,我熬了半個夜班了,眼睛都花了,我今天出了不下三趟車,你先替我看會兒這個心率。哎,警惕點,雖然目前看起來情況還算樂觀,但是我們不能保證她在這個過程里絕對不出意外,隨時準備急救,我先坐那裡閉目養會兒神。」
醫護小哥的精力還算充沛地喊到:「好嘞,香姐。」
急救跟車的理論上是要帶急診醫生的,但是在醫療資源過度緊缺的情況下,可能無法滿足配備足夠成熟的急診醫生的條件,所以來的才是醫護小哥。
醫護小哥也是臨床本碩學歷,學歷是夠高的,但是他今年才剛畢業,還準備再讀個博士,現在出來做跟車醫生純粹是為了積累一下經驗。
沐恆的情況也確實跟他說的差不多。
醫生讓拍了一個片子,雙手各自骨折了一處,送去接骨打石膏,開藥,鋼釘什麼的因為情況還算樂觀,所以醫生考慮到年齡跟身體狀況問題,還是沒讓打,採取保守治療——只能養著。
石膏打完以後,沐恆跟柯函拿了藥就去找屠秀玲。
儘管這家醫院裡的人多,但屠秀玲守在急診室的門口,那一排公共座椅,只有她一個人坐著,外面燦爛的午後陽光照射了進來,讓她看起來簡直有點孤零零的。
沐恆因為吃了點兒鎮痛的藥,這會兒基本上已經不疼了,整個人就活了過來。
他跟著柯函坐到了屠秀玲的身邊,看著柯函詢問屠秀玲手術室裡面那位學生目前的情況。
屠秀玲嘆了一口氣,搖頭道:「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不是金城十四的學生?」柯函想了想,「所以,是外校來參加國訓的嗎?」
屠秀玲點了點頭:「是首都附近的非首都籍學生,目前秘書處遞過來的消息就是,他們初步懷疑這位同學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導致了精神恍惚,結果才上了天台,然後失足墜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