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頁
找律師的威脅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具備基本的一些威懾力的。
先把藥給柯函吃下去以後,沐恆甚至還跟工作人員要了一杯熱水。
直到當著所有人的面,他扶著柯函,讓他緩過來以後,才重新放鬆下來,開始審視自己的處境。
機場的照片他已經挑比較特徵的那一張給他媽發了過去,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等。
在這段時間裡,他不能鬆口答應或者簽署任何的文件。
同時,還要儘可能地照顧好柯函。
他剛剛行為那麼危險誇張就是為了讓大家知道,柯函很脆弱,他不能被粗暴對待。而且,他們的背後有律師團,如果真的出了一點什麼問題,那麼在場的每一名工作人員都跑不掉被他送上被告的命運。
合理地利用威懾,才能捍衛住自己的權利——這是沐恆從爹媽那裡繼承來的「技巧」。
「Your name?」
「沐恆。」
「Please speak English。」
「對不起,我不太會英語。」
伴隨著異常冷靜的搖頭。
海關工作人員盯著沐恆看了足足有好幾分鐘,似乎是在判斷沐恆是否撒謊。
但是沐恆的微表情控制地很好,甚至還衝著海關工作人員微笑了一下。
海關工作人員:「……」
他們沒有想到這種青少年居然也這麼難對付。
但是出於審問流程的合理,他不得不去給沐恆找一名翻譯。
翻譯來的很快,光看外表像一個亞裔。
「你好。」
沐恆的表情並不因為來的翻譯是個亞裔而有任何的鬆動,柯函不在他的身邊,他還是不放心。
翻譯跟那位海關工作人員溝通了幾句以後,就開始嘗試著跟沐恆套近乎。
但是實際上,英語滿分的沐恆他完全能夠聽懂他們交談了什麼。
他們希望他簽署一份文件?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翻譯都在委婉地嘗試勸說沐恆簽署中間那名海關工作人員拿出來的文件。
沐恆:「I can’t。」
他連委婉都懶得委婉了。
態度異常的強硬。
事情拖到最後,工作人員只能打了一個手勢,將沐恆「請」進了實際上的黑屋。
裡面關了很多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滯留人員,還有女人跟老人,地板上密密麻麻躺著十幾號膚色各異的人。
在沐恆進門的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集中到了沐恆的臉上。
但沐恆沒有被嚇到,這裡只有一個黑屋,這意味著柯函遲早也會被送到這邊。
雖然說是「黑屋」,但是這裡的「黑」主要指的是禁止與外界聯繫,微弱的光源還是有一些的。
儘管電子設備是關機的,但是海關沒有查出來,他的機械手錶里裝了臨時性的攝像裝置,能錄十五分鐘。
楚白月「孝敬」給沐恆的小玩意兒。
本來沐恆進大屋子的時候,裡面的氣氛就突然緊張起來了。
等到柯函被送進來的時候,那種箭在弦上的氣氛頓時就爆發了。
有流氓上前挑釁沐恆,他說了一句罵人的俚語,順便還想要推沐恆一把。
但是沐恆面無表情的讓開了。
他不僅讓開了,還說了一句:「I don't know why people like you who can't even establish a country that actually belongs to you still have the face to discriminate against us。」
「Great leaders lead the way in front, and you fill the road with rubbish at the back.」
說完,沐恆還脫掉了自己的外套,遞給柯函,讓他往旁邊走一點。
但柯函沒動。
他只是笑了笑,然後連同自己的外套一起丟到了旁邊靠門的空地上,擺出了自衛的架勢,跟沐恆說了一句:「我也是男的。」
話音未落,他又朝著那邊眼看著要爆發的流氓道:「Hey, man, you'd better make sure what you do now. Because this man is my boyfriend,I will fight for him。」
空氣里驟然響起了一陣尖銳戲謔的口哨聲。
明晃晃的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但柯函沒有半點的退縮,倒是對面略有遲疑。
柯函的身上仿佛一瞬間有無數地尖刺冒了出來,膽敢靠近他的人都會被他給當場按在地上摩擦。
只有沐恆。
他好像被觸動了什麼亂七八糟的神經,二話不說地就衝過去抱住了剛剛從地上把外套撿起來的柯函,一邊「嚶嚶嚶」,一邊瘋狂誇獎柯函「我老公最棒了!我老公地表最帥了!超酷炫的呢!」。
然後按住柯函求吻,完全無視了黑屋裡在眾人,抱著柯函親了一大口。
黑屋裡的氣氛因為沐恆的奔放行為而莫名其妙地緩和了下來。
到了最後,甚至大家也只是離他們兩個人離得遠了一點。
沐恆跟柯函在黑屋裡被卡了七天。
等到第七天他們走的時候,一大半的人都被沐恆變成了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自己寫的,可能存在語法錯誤。】
【天天學英語小貼士:
establish=v.建立,
discriminate=v.區別; 辨別; 區分; 區別對待; 歧視; 偏袒,
fill=v.(使) 充滿,裝滿,注滿,填滿; 堵塞,填補(洞、孔); 使充滿(感情); n.填滿…的量; 足夠…的量; 吃飽的量; 喝足的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