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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仲熙對著趙家的第三代子孫說道:「還不快過來……嗯?」
這個時候,趙仲熙的目光忽然瞥見了姜飛雲,目光一頓。
這個人是誰?
當程玉靜見到姜飛雲的時候,同樣是一怔,這個小子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趙家,前天晚上他不是明言拒絕了大小姐的交易嗎?
但在這種場合,程玉靜也不敢有多的表露,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
感覺到趙仲熙投過來的目光,趙玲月趕緊解釋道:「爺爺,他是……」
「他就是一隻癩蛤蟆!」趙小君當即接過趙玲月的話。
趙小君心中一直對之前姜飛雲踢了他一腳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正好是一個揭穿他的好時機。
雖然他趙小君無法親手報剛才的一腳之仇,但是如果能夠借老爺子之手,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點教訓,他也樂見其成。
趙玲月臉色頓時垮了下來,目光看著她這個堂弟,帶著幾分惡色。
她這個堂弟雖然天賦異稟,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被三叔給寵壞了,養成了一種目空一切的性格。
趙小君斜眼看了一下姜飛雲,嘴角冷笑連連,這可是他自己要找死,居然敢跟著來見老爺子,還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趙仲熙微微皺了皺眉,喝道:「小君,不得無禮!」
趙仲熙看向姜飛雲,上下打量,眉頭微微一挑,此子居然有著凡經後期的修為!
趙甲同趕緊走到趙仲熙的身邊,然後躬身貼耳,將之前的事情大致講述了一遍。
聽到姜飛雲大鬧趙家的事情後,趙仲熙的臉上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當聽到姜飛雲居然能夠一招敗倒趙小君,趙仲熙的老臉上不禁閃過一絲異色。
不過敢來趙家鬧事,如果今天不給一個合情合理的說法,即使是一個凡經後期,那也難以輕鬆離開此地。
坐在旁邊的孫啟,耳目靈敏,將這對趙家父子的悄悄話全部聽在了耳中,嘴角不禁微微一笑。
孫啟一邊抿著香茗,心中不禁暗笑道:「趙家果然是沒落了,區區一個小輩居然都能公然挑釁,嘖嘖!」
趙仲熙揮了揮手,示意趙甲同站到一邊,然後捋了捋鬍鬚,一雙精明的老眼凝視在姜飛雲的身上。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哪一家的子弟?雖然兒女情長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但是婚姻大事卻不是兒戲,你家的長輩知道你此舉有失體統嗎?」
趙家作為一個傳承百年的老家族,向來是注重禮法規矩。
姜飛雲今天大鬧趙家,不僅拂了趙家的威嚴,更是破壞了媒妁之言的規矩。
更何況趙家已經打算和錢家聯姻在先,如果這個人的家世背景比不上錢家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同意兩人的親事。
趙玲月趕緊給姜飛雲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一定要有禮有節,好給老爺子留下一個好印象。
姜飛雲淡然地答道:「我並不是那家大戶人家的子弟,只不過是一個略懂醫術的小子罷了。」
趙仲熙聽後,臉色頓時垮了下來。
如此說來,此人毫無家世背景,那怎麼能配得上他的孫女?
趙仲熙也不好擺明著反對,那樣豈不是給人落下一個勢利的把柄。
趙仲熙捋了捋鬍鬚,忽然饒有趣味地說道:「哦?你竟然懂醫術?」
趙玲月見到老爺子並沒有動怒,反而是來了興趣,正好趙家就是以醫立家,如果能利用這一點博得老爺子對姜飛雲的好感的話,那確實是一個突破口。
趙玲月趕緊說道:「爺爺,這一次我去月凌縣多虧了有飛雲,才讓我死裡逃生。「
趙仲熙微微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他倒是聽趙甲同提及過,原來就是這個小伙子。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趙家多拿點錢酬謝一下也就行了,還不至於讓趙家的大千金以身相許。
「不錯不錯!」
趙仲熙口頭上讚賞了幾句。
趙玲月臉上一喜,趕緊用胳膊肘碰了碰姜飛雲。
姜飛雲說道:「老爺子過獎了,這次我來正是為了醫治老爺子身上的舊傷。」
此話一出,整個莊園都安靜了下來,趙家人的臉上頓時唰然變得慘白。
姜飛雲眉頭稍稍一挑,這些人都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如同驚弓之鳥的模樣?
趙玲月的臉色慘白如宣紙。
而趙小君則是瞥了一眼姜飛雲,眼底儘是幸災樂禍。
趙仲熙體內的舊傷,在趙家就是一大禁忌,雖然趙家人都知道,但是從來沒有人敢提及,就是怕觸怒了老爺子。
但是初來乍到的姜飛雲,並不知道這一點,沒想到就觸碰到了這一條禁忌。
趙仲熙的臉色冷若冰霜,猛地一拍石桌,整張石桌都震動不止。
「小子休要胡言亂語,誰說老夫有傷?」
趙玲月心頭一顫,忽然意識起她沒有提醒過姜飛雲這條禁忌,一顆心如墜谷底。
姜飛雲要是開罪了老爺子,那想要引薦他的事情,絕對是泡湯了,趙家絕不會容納得下姜飛雲。
姜飛雲一頭霧水,這個老爺子分明是體內有傷,而且這還是一種劇毒,為什麼死不承認?
「老爺子,你這可就不對了,諱疾忌醫,這可是百害無一利。不過你放心,今天你遇到了我,保證手到病除,還能活蹦亂跳幾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