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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後面的幾個男城管,都嬉笑地搖搖頭,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姜飛雲臉上溫和的表情一垮,侮辱他可以,但是絕不可以侮辱他「畫醫」一脈的尊嚴。
看來不小露兩手,這些人是不會相信了。
姜飛雲看著左邊的男城管說道:「我看你臉色蠟黃,腳步輕浮,一定是腎虛所致。年輕人,要節制啊!」
那個人聽後,表情一滯,驚駭地看著姜飛雲,這個小子怎麼會知道自己最近擼管太多的。
站在右邊的另外一個男城管,怔怔地看了看左邊的同事,原來這個小子腎虛,忍不住嘲笑起來。
姜飛雲又對著右邊的男城管說道:「笑什麼笑,說的就是你,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尿頻、尿不盡?你這是要得前列腺炎的前奏。」
轉載右邊的男城管,臉上的嘲笑頓時凝固了下來,同樣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姜飛雲。
兩個人的一些隱疾全被姜飛雲說中了。
最後,姜飛雲將目光看到喬鈺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徐徐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位美女,你最近是不是月經不調?」
喬鈺的臉頰頓時微紅,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甚至都能感覺到背後同事們投過來的目光。
姜飛雲拿起手中的毛筆,將喬鈺潔白細滑的右手抓過來,說道:「辛虧你今天遇到了我,無妨,我只需要在你手掌上畫幾筆就能幫你調養月經……」
當姜飛雲抓住喬鈺右手的時候,喬鈺是徹底怒了。
她堂堂一個黃花閨女,從來還沒有被外人牽過手,今天居然被一個招搖撞騙的神棍褻瀆,頓時怒髮衝冠。
姜飛雲正欲下筆,在喬鈺的手掌心上,刻畫符文,但是喬鈺卻猛地將手收回來,然後將整張桌子掀倒。
姜飛雲的臉色一僵,整個人凝固在凳子上,右手抬起來的毛筆還懸停在空氣中。
喬鈺氣憤地站起來,這個小子當眾說她月經不調,雖然真被他說准了,但還是讓喬鈺羞憤不已。
喬鈺也懶得和這個小子理論了,今天就砸了他的攤子,沒收他坑蒙拐騙的工具。
姜飛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毛筆鼻尖上柔軟的毛髮在這一刻竟然繃直,鋒利如刀槍。
然而這些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喬鈺一腳將旁邊的帆旗踹斷,氣憤地看著僵坐在凳子上的姜飛雲,喝道:「哼,別讓我再在任何一條街上看見你擺攤,否則就沒有今天這麼簡單了。」
說完,喬鈺轉身便走,走的時候還不忘將她剛才坐的凳子給踹飛出去。
跟著喬鈺身後相繼離去的男城管們,都回頭幸災樂禍地看了一眼孤坐在凳子上的姜飛雲。
敢說喬鈺月經不調,這個小子還真是嫌骨頭不癢呀。
至於剛才姜飛雲空口說出這些人身上症狀的事情,都拋諸腦後了,只當他是胡言亂語蒙對的。
空蕩蕩的街道上,颳起一陣涼風,捲起地面上的帆布在空中飄揚,顯得有些悽慘。
姜飛雲緩緩地收回手中的毛筆,看了一眼狼藉的桌椅,感慨道:「唉,看來真的沒有人相信啊!早知道就不跟那個算命的,學什麼狗屁『畫醫』了。現在沒有掙到一分錢不說,還折了老本。」
滴滴滴……滴滴滴……
這個時候,姜飛雲口袋中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
姜飛雲掏出口袋中的老舊翻蓋手機,打開一看,來電顯示「萱兒」兩個字。
第2章 逆天神器
姜飛雲看到「萱兒」兩個字的時候,沮喪的心情立馬振作起來。
即使在外面受到多大的挫折,已不能在女朋友的面前表露出來。
姜飛雲按下接聽鍵,強顏歡笑道:「喂,萱……」
「姜飛雲……」電話的那頭,一個冰冷的聲音當即打斷姜飛雲的話,「我們分手吧。」
姜飛雲臉上強顏歡笑的表情,頓時凝固了下來,神色內斂,緊抿著嘴唇,沉默了好幾秒。
姜飛雲低下頭,看了看地面,右腳鞋尖在地面上前後摩擦,然後又抬起頭仰望蒼白的天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問道:「為什麼?」
「你是個好人,我配不上你!」
姜飛雲的嘴角慘笑了一下,說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不要用這樣的爛藉口了好嗎?」
電話的那頭,先是沉默了兩秒,然後語氣突變,說道:
「姜飛雲,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你能給我什麼?就靠你那什麼狗屁的『畫醫』,能買得起車,買得起房嗎?你知道一個女人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嗎?是青春。」
姜飛雲認真地聽著電話那頭嘶喊,夾雜著一陣汽車鳴笛的聲音,音色與眾不同,應該是一輛跑車。
姜飛雲淡然地說道:「所以,你就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
「至少比在你身上空耗青春要更有價值。那一款最新的LV包我已經得到了,今晚還能去天晟大酒店用餐。對了,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怕他會誤會。」
電話的那頭,聲音漸漸渺遠,但是電話掛掉之前還能隱約聽到一段尾音:
「萱兒,你在跟誰打電話?」
「呃!一個窮親戚罷了。親愛的,我們走吧……」
姜飛雲掛斷電話,突然苦笑了一下,嘆道:「楊子萱啊楊子萱,你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