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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海灃的臉上一喜,問道:「湯叔,東西你……」
然而錢海灃臉上的喜色頓時凝固,只因為他瞧見湯銳的嘴角居然掛著鮮血,整個人的面孔一片蒼白。
「噗……」
湯銳一口鮮血吐在擋風玻璃上,整個人的氣息紊亂,搖搖欲墜。
這一幕嚇得錢海灃一悚。
「好強……」
湯銳緊咬著牙關,感慨了一句。
錢海灃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波浪翻滾,難道身為尊境中期的湯銳失敗了。
不可能,那個小子分明就是一個普通人。
剛才錢海灃還見到湯銳自信滿滿,誇下海口,只需要兩秒鐘的時間,就能將渾天幻蓮取回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托大了。
錢海灃緊咬著牙關,嘀咕道:「難道是我錯估了那個小子的實力?」
然而錢海灃沒有瞧見,這個時候,湯銳的全身忽然被一股赤紅色的烈火焚滅。
湯銳連最後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表情在烈火中扭曲消失。
當湯銳被烈火焚滅之中,烈火再次凝聚,一個全新的人影坐在了副駕駛座。
「哦?你覺得我的實力如何?」
忽然之間,一個冰冷的聲音飄如到錢海灃的耳中,讓他全身上下都如墜冰原。
錢海灃瞪圓了眼睛,太陽穴上的青筋暴突,一滴冷汗從額頭上滲透出來。
錢海灃用著顫抖的目光,轉向副駕駛座,當他瞧見姜飛雲的面孔之中,整個人打了一個激靈。
「你你你……」
姜飛雲莞爾一笑,問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錢海灃全身寒冷,湯銳居然在一瞬間就被他取而代之,不知所蹤。
現在的錢海灃,只感覺有一種被狼盯上了的感覺。
直覺告訴他,他現在岌岌可危,隨時都有可能被姜飛雲一招幹掉。
錢海灃強行擠出一絲笑容,只不過那一絲的笑容之上,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剛才……剛才是個誤會……呵呵……呵呵……」
姜飛雲伸出手,攬住錢海灃的肩膀,輕聲問道:「哦?誤會?可是剛才,有人想要刺殺我,還想從我的手中搶東西,光天化日之下……呃……」
姜飛雲抬眼看了深邃的夜幕,忽然發現用這個詞有些不切合時間,又立馬改口。
「……朗朗乾坤之下,居然發生這種事情。你說,我該怎麼辦?」
錢海灃也算是一個大戶人家出身,從小的經歷讓他現在保持著鎮定,急中生智,裝出一副渾然不知的模樣。
錢海灃叫道:「什麼?居然還有這種事情?可惡,在這西京,居然發生這種強搶的行徑,簡直不可以忍。這位先生,你放心,等我回去之後,一定會找人好好查一查,將這個人揪出來。」
錢海灃展現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
姜飛雲的嘴角冷笑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剛才準備偷襲自己的人,一定是這個錢海灃派來的,只不過並沒有把這層窗戶紙捅破罷了。
「不用了。」姜飛雲道,「因為,他已經死在了我的火下。」
聽到湯銳居然死了,錢海灃的全身再次打了一次哆嗦。
那可是尊境中期的高手,平時放在那兒都是要受到尊重,居然說殺了就殺了。
這個人,堪稱恐怖!
錢海灃緊握著方向盤,手心不斷地冒汗。
姜飛雲瞧見這個錢海灃這麼緊張的模樣,就忍不住發笑,今天必須得給他留下一點心裡陰影。
「那你還要查嗎?」姜飛雲故意問道。
錢海灃趕緊搖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說道:「不查了,不查了,他死有餘辜。」
此時的錢海灃內心,忐忑不安,生怕姜飛雲遷怒於他,然後一巴掌將他打死。
人都是怕死的,面對即將可能到來的死亡,誰不怕?
姜飛雲滿意地點點頭,然後重新化為一一片火焰,從錢海灃的面前消失。
等到姜飛雲消失之後,錢海灃才重重底鬆了一口氣,然後癱軟地依靠在後背,如同劫後重生。
「呼!」
錢海灃摸了摸額頭,發現額頭上已經滲出了豆大的汗水。
「這個人太可怕了,我必需回去稟告奶奶。」
……
科尼塞克一路馳騁來到西京的南邊,停在了一片巨大的莊園旁邊。
姜飛雲下了車,放眼觀望這片莊園,到處燈火輝煌,樹木上面掛著霓虹燈。
「真是浪費呀!」姜飛雲感慨道。
趙姝瞧見姜飛雲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頓時翻了一個白眼,道:「以後走出去,別說你認識我。」
姜飛雲頓時癟了癟嘴,邁開大步,朝著大門走去。
「誒誒誒……」
趕緊拉住姜飛雲的胳膊,壓低聲音叫道:「你幹什麼?」
姜飛雲道:「去找我媳婦。」
趙姝的臉上頓時羞紅,叫道:「誰是你媳婦?」
姜飛雲答道:「當然是你姐。」
這下,趙姝的臉上更加羞紅了,心裡忽然意識到什麼不好。
這可千萬不能將姜飛雲放進去,要是讓人發現了,那今後自家還怎麼在這趙家帶下去。
要知道,現在的趙仲熙一家,本來就是喪家之犬,拉下臉來寄居在趙伯仁一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