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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君急忙跟上去,叫道:「老師,你要去哪兒呀?」
姜飛雲停頓腳步,回眸看著趙小君,目光幽冷,低聲說道:「白馬寺,拜會苦摩法師。」
兩個人來到車庫,挑選了一輛車。
在趙小君親自駕車帶領之下,姜飛雲不消幾個小時就站在了郊外一片大山腳下。
姜飛雲仰頭看著面前這座大山。
山腰之上,一座座寺院隱藏在樹木之中,一波波沉悶的鐘聲從山腰之上傳下來,宛如三清妙音,洗滌人的雜念。
「好濃郁的靈氣。」
姜飛雲不禁暗嘆,此處的靈氣,比起市中心不知道濃郁了多少倍。
以至於這一片山上的樹木,雖然時至初秋,但依舊是蔥蔥蘢蘢,枝繁葉茂。
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這一帶的靈氣充沛,滋養著這裡的樹木而不枯。
「哼,有點意思!」
姜飛雲的嘴角含笑,目光眺望山腰。
平常人根本不可能擁有導引周圍靈氣,匯聚一方,改變風水的能力。
而這座白馬寺,卻能做到,足以說明在這山上,一定有高人坐鎮,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苦摩法師。
「但是這個苦摩法師,為什麼要煉製這種改變風水靈氣的法器,又是什麼人只是他這麼做的呢?」
姜飛雲玩弄著手中的木梳,看著靈器的品級,也是尊品。
尊品靈器,按理來說,也只有修為達到尊境的修煉者才能煉製得出來。
「什麼人能從一個尊境的高手上面討得一件靈器,還要拿來故意針對趙家?」
尊品靈器是何等昂貴,在世俗之中也都是鳳毛麟角的寶貝,這種稀罕物不可能是隨手可得的東西。
「老師?老師?」
姜飛雲從沉思之中回過神來。
趙小君問道:「現在怎麼辦?」
姜飛雲眼神變得堅毅,不管這塊木梳是不是出自那個苦摩法師之手,今天也必須弄清楚其中的來龍去脈。
「你在這裡等著,我上去拜會一下這位苦摩法師。」
趙小君面有憂色,說道:「可是這位苦摩法師,相傳每月初一才會開壇講法,其餘時間都不會見客。」
姜飛雲的嘴角莞爾一笑,說道:「我姜飛雲親自登山拜訪,豈有不見之理?」
趙小君心中還是有些憂慮,說道:「老師,我陪你一起上去吧?」
以趙家在星州的影響力,如果趙小君自報家門,想必那個苦摩法師也會賣一分薄面。
姜飛雲踏出一步,蹬在通往山腰的山徑石梯上,答道:「不用了,你在這裡等我回來便可。」
姜飛雲之所以沒有帶上趙小君,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這一趟或許兇險未卜,帶著趙小君反而是礙手礙腳。
不帶他,或許是對他的安全負責。
姜飛雲踏著寬敞的青石板,一步一步地拾階而上。
周圍的樹木在風中搖晃,發出宛如天籟的聲響。
身在其中,內心頓時寧靜,可以忘卻俗世之中的煩惱,竟有寧心靜氣之效。
姜飛雲不禁感嘆了一下,這個白馬寺果然名不虛傳,確實非同一般。
隱隱見識到白馬寺的底蘊之後,姜飛雲的眉梢微微凝重。
以現在姜飛雲凡經後期的修為,要是到時候和那個苦摩法師起了衝突,恐怕也不是尊境高手的對手。
正在愁苦之中的姜飛雲,腳步居然一滯,視線之中忽然瞧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通往山腰上的石階上,從上面緩緩走下來一個人。
張順的腳步一頓,目光也瞟見了從山腳下走上來的姜飛雲。
「居然是他!」
張順先是一怔,隨即雙拳捏緊。
今天見到姜飛雲,張順立馬回想起了前天在趙家發生的事情。
但是為什麼這個小子得罪了明少,現在卻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
然而張順正真嫉恨姜飛雲的原因在於,他煞費苦心追求任依靈,都難以俘獲芳心。
然而這個姜飛雲僅僅是過客般露一次面而已,就將他心中的女神奪走了,怎能不恨。
姜飛雲見到張順之後,本來還在擔心自己實力不濟的事情,但是現在靈光一現,頓時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喲,這不是姜……姜……」
張順從台階上走下來,口中念道著姜飛雲的名字,但是貌似時間隔了幾個春秋,讓他突然想不起姜飛雲的姓名。
「姜飛雲。」
張順哂笑了一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啊!對對對,我想起了。怎麼,姜先生也來這裡祈福嗎?」
張順嘴角冷笑,眼底浮動著敵意。
「嗨,如果你是因為得罪了明少,想來這裡祈福消災的話,我還是勸你省省吧。」
張順一雙目光泛著看透一切明悟,心想這個小子會出現在白馬寺,一定是因為前天得罪了明少,又怕明少的報復,所以才會來這裡祈禱神靈保佑。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子是怎麼安然無恙地渡過前天的,但是他打斷明少的右腳,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以明少那個睚眥必報的性格,不可能會輕易放過姜飛雲。
恐怕這個小子也知道是闖下了大禍,所以現在才會來到白馬寺燒一炷高香。
張順仿佛是抓住了姜飛雲的軟肋,走到姜飛雲的身邊,拍了拍姜飛雲的肩膀,貼在姜飛雲的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