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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磊覺得也差不多了,畢竟只是交通信號燈也只是怕自己敢玩命而已,裝裝逼沒問題,真搞下去逼急了鬧不好還是要動手。
「行了,本來就沒多大事,就是這位哥們兒不依不饒的。一一,你去開個十打啤酒的單子,讓他們付帳,至於喝酒就算了,你們留著慢慢喝,我也沒興趣看。」
手一揮,簡直就是大哥風範,石磊簡直要佩服自己,這就是影帝級的表現啊!
紅燈聽罷,立刻又朝著矮個子踹了一腳:「還不趕緊買單!」
見矮個子真的掏出卡來,孫怡伊卻有些不知所措,石磊笑著說:「去吧,開完單子讓服務員送一打啤酒上來就行了,剩下的直接給他們寄存,給張酒卡就行了。然後去我那邊等著我。」
孫怡伊雖然不明就裡,但也知道已經不會有什麼危險,還是擔憂的看了石磊一眼,見他很篤定,便低頭飛快的走了出去。
矮個子陪著笑臉,說:「大哥,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剛才喝多了點兒,滿嘴胡說,您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抱歉抱歉!」
石磊擺擺手,說:「算了。我還是那句話,出來玩,本來就是來尋開心的。大多數啤酒妹的確無所謂,甚至只要你們肯給錢,晚上她跟你們走都沒事。但是總也有些女孩子不肯這樣,你們也不差錢,吆喝一聲有的是漂亮小姑娘願意跟你們喝酒,何必為難一個出來打工的小姑娘?」
「是是是,您說得對,以後我們再也不會這樣了!」
石磊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心道裝的差不多了,趕緊閃吧。
然後,他扔掉手裡的酒瓶子,走到紅燈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很深沉的說:「不好意思,有點兒亂,找個服務員打掃一下。」
紅燈被他一拍,居然不由自主的矮下去半截身子,嘴裡連連說道:「小事小事,大哥您甭管了,您坐哪兒,我一會兒去敬杯酒。」
「不用了,我跟朋友聊點事,聊完就走了。」石磊走出了包間。
關上門的一瞬間,石磊聽到裡邊矮個子急切地問道:「這位是誰啊?你們怎麼……?」
然後,紅燈罵道:「馬勒戈壁的,人家絕對是敢玩命的主兒,今兒幸虧沒動手,不然你們就等著死吧。上回,尼瑪他一個人追著仨人打,正巧被我看見了,你知道是為什麼麼?這是個一言不合就往死里搞得人啊,別說我們,就算是我老大在這兒,尼瑪也絕對惹不起這樣的。出來混,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你們居然跟他叫板,要不是老子踢你那兩腳,那酒瓶子指定就扎你身上了我跟你說!」
「多謝哥,多謝哥,臥槽,真看不出來啊!」
「那叫真人不露相,這年頭,社會不好混啊!」紅燈感慨著。
石磊偷笑,徹底關上了門,下了樓。
孫怡伊守在樓梯口,見石磊平安的下來,這才放了心。
但仍舊緊張的拉著石磊,問:「石頭哥,沒事吧?我剛才去十七號卡座找你朋友了,可是沒人在,可能都在跳舞,我又不認識。」
小丫頭,滿臉的委屈。
孫怡伊是石磊以前的鄰居,那會兒他們家還住在老房子裡,那是一個大雜院,住了三家人。那一家年紀比較大,兒女早已成年搬出去了,石磊和孫怡伊是一起長大的小夥伴。
後來那片兒拆遷了,結果倆家都選擇了同一個小區,房子竟然又是門對門,就繼續著這段青梅竹馬的感情。
直到三年前,孫怡伊的父親去世了,她母親認識了一個做生意的男人,一年半之前把房子賣了,帶著孫怡伊跟著那個男人到了吳東。
石磊當時在學校,等回去的時候對門已經物是人非,和孫怡伊也斷了聯繫。
孫怡伊比他小三歲,算起來今年應該是大一,石磊還想過會不會恰好她也考到自己的大學,倆人不期而遇。現在倒是真的不期而遇了,只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場合。
「你怎麼會跑來幹這個?不知道這種場合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麼?」
不說還好,一說,孫怡伊頓時就忍不住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像是斷了線的珠簾,看的石磊很是慌亂,連忙拉著孫怡伊走出了酒吧。
「別哭了別哭了,到底什麼情況,你給我說說!」石磊手忙腳亂的幫孫怡伊擦著眼淚,來往的人都投來目光,顯然以為石磊欺負了人家女孩子。
孫怡伊只是不斷的啜泣著,拼命的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好了,一一,剛才我口氣重了點兒,你先別哭了,咱們不著急,慢慢說好麼?」
孫怡伊還是哭著,一個路過的女孩子指著石磊說:「你特麼要臉麼?欺負女人算什麼男人!」
孫怡伊急忙抬起頭,衝著那個好心的女孩子說:「不是的,不是的,石頭哥沒有欺負我,是我自己不好,我不哭了,你不要罵石頭哥。」
石磊也是無奈的解釋:「她跟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一年前她搬家失去了聯繫,現在突然遇到她就哭成這樣,我哪敢欺負她。」
聽到這話,那個女孩子猶疑著望向孫怡伊,見孫怡伊使勁兒點頭,她這才說:「這樣啊,抱歉啊,不過你一個大男人也別讓人家小姑娘這麼哭了。」
拖著孫怡伊回到了酒吧里,孫怡伊也算是止住了眼淚,石磊幫她擦乾臉上的淚痕之後,柔聲問道:「一一,你們家是不是出事了?我爸媽說你繼父經濟條件不錯啊,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做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