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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宋翻著眼皮，陰滲滲地說道：「石先生，您這是故意在消遣我啊！」
「其一，我沒有任何消遣之意，宋先生想來是誤會了，我從一開始就言明只要現金，不要股份，本就是宋先生自覺出價極高，這信心來的有些讓人看不懂。其二，許你宋先生數度試圖占我的便宜，就不許我堅持現金交易？宋先生好咄咄逼人啊！」
一席話，圍觀的那些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就連莫炳文也是連連頷首，這個老宋，真是搞錯了對象。他這些手段，換做今日在場任何一位，即便是他莫炳文，都有可能屈從。可是石磊，人家都不在你這行混，你能奈人家何？更何況，石磊無論從身家還是其他方面，都遠勝老宋，老宋想打壓石磊，本就是個笑話。
「既是如此，那麼，告辭了！」老宋氣咻咻的拂袖便走，今天他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見老宋離開，莫炳文又上前一步道：「石先生，真的沒得商量？」
「只要現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質押或者交換。莫老先生，抱歉。」
莫炳文微微一笑，頷首道：「也罷也罷，看來這塊五彩翡翠當真與我眾人無緣。」
「莫老先生之前眾籌的方式，我倒是無所謂的。」
莫炳文搖了搖頭，道：「與老宋聯手是迫不得已，老朽在這行沉浮數十載，豈能不清楚一個人是一個意見，真要是五六家合作，這翡翠最終逃不過一個被肢解的命運。老宋是想瞎了心，今日在場雖然都是珠寶界的大拿，但跟那些真正的巨鱷相比，終究還是淺水之處。只不過那些大企業愛惜羽毛，參加的都是官方的投標會，不來參與此等交易會罷了。老朽唯今，也只有希望這塊五彩翡翠，能在名家之手中綻放異彩吧！」
石磊實際上也是這個意思，回到吳東，這塊翡翠是可以直接上拍的，價格絕不會低於兩億。
第0962章 分頭行事
回到酒店，曲興業頗有些緊張，畢竟，這塊翡翠，價值至少兩億他是已經看在眼裡的。
石磊明白他在緊張什麼，便道：「曲先生，是否擔心這塊翡翠在我手中會出什麼意外啊？」
曲興業連連擺手，急忙解釋道：「石少您可千萬別誤會，我的確是有所擔心，但絕不是您想像的那樣。我並非擔心您，而是擔心這塊翡翠本身。會到這種地方賭石的人，絕不是那種知名品牌可以相提並論的。他們從規模上和資金能力上都不如那些企業，但這些人都有些……」
石磊笑了笑，說：「曲先生就直接告訴我，這些人都有可能黑吃黑好了。」
曲興業嘆了口氣，說：「懷揣兩億軟妹幣，不得不防啊，畢竟這塊翡翠也有二三十公斤，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帶回國的。交易會上，我們看到的只是那些商人而已，事實上，他們和我們不同，不帶上三五個保鏢，是絕不敢來這種地方的。所以，現場成交，才是最佳選擇。錢一旦進入戶頭，這些人也就斷了念想，綁架勒索這些事他們還沒那麼大膽子做，但是翡翠就……」
石磊也是藝高人膽大，仗著古代武學卡和神射卡，對此他絲毫不懼。
「作為組織者的貢達，難道不應該保障你我的安全？」
曲興業再度嘆了口氣，道：「理論上他是要做出這樣的保障的，但是這裡地形複雜，距離邊境，尤其是版納的機場路程也還有三個小時的車程，不到版納的機場，咱們都不敢說是安全的。」
石磊看出曲興業欲言又止的模樣，道：「其實，你更擔心的是貢達，因為他也有可能對我們下手，是不是？」
曲興業嘆氣不語，石磊明白他的意思就夠了，有些話沒必要說的那麼清楚。
「貢達要是動手，豈不是自毀聲譽？以後誰還敢到他這兒來賭石？而且說實話，黑市賭石，他這裡的價格也並不算低，聲譽一旦沒有了，那不是只能把原石賣給官方？那價格，可就低到令人髮指了。」
「但這是兩個億啊，這一筆錢，足夠貢達數年進項。而且他還有那麼多人要養，看上去原石價格不低，但實際上，他自己到手的也並不多。真要有了這兩個億，貢達也可以到泰國做個富家翁了，又何必在這深山老林里消耗半生？」
石磊點點頭，這倒是有道理。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整個交易會能賣出的原石的價格，總價肯定超不過兩億，而且整個的組織，人手的調配，以及各項安保措施，再加上利潤的分配，總不可能所有利潤都歸貢達一人所有。
這些加在一起，只怕都得數千萬乃至上億了。
這樣的交易會，一年充其量兩次，這意味著，這次交易會結束之後，他還要豢養那些手下半年之久。這筆開銷也不容小覷，所以，看似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進帳，實際上貢達自己所得也並不太多。
而如果有了這兩億，貢達完全可以迅速將翡翠礦變賣出手，淨得絕不會低於一兩個億。有了這三四個億，貢達真的可以在東南亞隨便找個國家揮金如土後半生了。
想了想，石磊道：「一會兒晚飯之後，我們趁著天黑，自行離開，誰也不通知。包括貢達在內。」
曲興業想了想，也只能如此，點點頭，算是同意了。
「路上，如果遇到什麼情況，你只管回國。嗯，曲先生，你能相信我麼？」
曲興業的神情略顯沮喪，畢竟，他原本可以從容的帶著現金離開，但現在，情況明顯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