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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好萊塢還是華國國內,說實話,電影圈是男人主導的世界。
不過,隨著社會的發展,尤其是西方女權思想的崛起,這種格局正在慢慢的改變,女性電影開始展現自身的影響力。
女性電影就是以女性角色為主的電影,通過女性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世界。
雖然女性電影獲得了一定的發展,不過女性導演善於拍攝細膩溫情的片子,這類影片無論票房還是在社會上的影響力都不能和那些商業大片相比。
這是女性電影的局限性,也是女性導演的局限性。
女性電影想要走出困局,不能光關注女性情感的問題,或者拍攝女同性戀這類題材來吸引觀眾的眼球,應該塑造女性英雄的形象。
你拍一些情情愛愛的影片,或許思想深度有了,可觀眾不愛看,效果不大。
談到女性電影就要和女權主義牽涉上關係,正是由於女權主義的興起,女性電影才獲得了發展,在這方面,西方的女性電影走在了前列。
華國的女性電影只能說是處於起步階段,女性導演不多,拍的片子影響力不足。
隨便在街頭採訪,他們能說出張藝謀和姜文,卻說不出哪位女導演和她們的片子。
在國內,女導演的影片只是主流電影的裝飾品和補足物,小眾中的小眾。
這一次滬城國際電影節舉辦這個專題,集中放映一批女導演的影片,有推動國內女性電影發展的意圖,也算是和世界影壇接軌。
林曉玲聽著這些人的討論,大家講述最多的是女性電影在創作上遇到的困難。
研討會成了訴苦會,大體上還是希望國家的有關部門能對女性電影給予政策上的扶持。
比如成立女性電影扶持基金,不用導演四處籌資。
投資商聽說拍女性電影都沒有興趣,拍出來不賺錢,誰還願意投資。
林曉玲覺得自己相當幸運,聽了這些前輩的發言才知道女導演那麼不容易,她剛剛入行,還沒有經歷太多的波折。
她把自己的稿子偷偷收了起來,不準備發言了。
因為她寫的稿子充滿了正能量,對女性電影的未來信心十足,和在座的前輩相比,顯得過於幼稚,和現場的氛圍不合拍。
開完研討會,林曉玲回到酒店。
「曉玲,研討會怎麼樣?」慕姍姍詢問道。
「嫂子,別提了,我本來還挺興奮的,以為可以和圈子裡的前輩們交流拍片的心得體會,沒想到受打擊了,女導演這行不好混啊。」林曉玲抱怨道。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咱們有自己的電影公司,你想拍什麼題材和你哥說,讓他給你投資就行了。」慕姍姍說笑道。
「不光是資金,還有好多麻煩,以前不覺得,今兒一聽挺有道理的。」林曉玲鬱悶道。
在社會上,性別歧視始終存在,女導演掌管一個劇組,遇到的麻煩比男導演要多,想拍好片子,就要有一股氣勢,不能被人小看了。
林曉玲沒有管理一個龐大劇組的經驗,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別想那些了,你的劇本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和你哥琢磨了一下,準備先用這個題材拍一支公益廣告,由你來製作。」慕姍姍提議道。
「公益廣告?」林曉玲疑惑道。
「嗯,就是犯人出獄後遇到的生活困難,和家人相處的情景,三分鐘到五分鐘的長度。」慕姍姍說明道,「這個廣告拍出來對你的影片也有幫助,上面可能就准許你到監獄裡拍戲了。」
林子軒打算用幾萬塊拍一支公益廣告試試水,呼籲社會對出獄的犯人給予理解和包容。
這麼做讓上面的人看看效果,對《回家》這個本子獲得審批會有好處。
這屬於電影前期的準備工作,拍廣告的時候順便也選了演員,如果這支廣告能在華國電視台播出,那宣傳的作用就大了。
「這個主意好,我先練練手,找找感覺。」林曉玲贊成道。
她這些天一直在搜集素材,甚至到小紅的家裡進行了走訪,了解小紅父母對小紅的態度,有沒有原諒小紅,這會成為電影的原始材料。
當然,電影不會按照真實的情況來,最終還是會以家庭和解收尾。
不過其中的矛盾衝突,父母的態度有值得借鑑的地方,電影就是這樣,給觀眾留有希望。
公益廣告雖然時間短,卻相當於微電影,對林曉玲以後拍片有不小的作用。
「那就行了,具體的事情你來弄,拍完後來我的節目,我幫你做宣傳。」慕姍姍安排道。
「謝謝嫂子。」林曉玲高興道,「對了,老哥呢?」
「他和電影節的組委會說事去了,中午不回來,咱們自己吃飯去。」慕姍姍回應道。
林子軒和滬城國際電影節組委會的人員見面,討論《小城之春》的事情。
《小城之春》在滬城上映後,口碑呈現兩極分化,一方面專家大力讚賞,認為這部影片在藝術性上達到了一定的高度。
另一方面觀眾普遍反映影片沉悶,看不懂,不好看。
雖然頂著威尼斯金獅獎的光環,但國內的觀眾買帳的不多,媒體報導,《小城之春》在滬城遇冷,觀眾反響平淡。
這其實正是文藝片面臨的困境,圈內人一片好評,圈外人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