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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國立主演的微服私訪記今年拍到了第四部,形成了一個品牌。
老百姓對這部戲感興趣,裡面的人物形象深入人心,大家愛看,就會有市場。
無論是京城電視藝術中心,還是其他投資人,都希望把這個系列繼續做下去,能賺錢的電視劇為什麼不拍。
如果張國立拍一個新的題材,比如都市情感劇。
不能說沒有號召力,而是投資人和電視台心裡沒底,拍出來賣不上好價錢,沒必要冒險。
作為演員想要突破,可市場和資本才是幕後的操縱者,什麼賺錢他們拍什麼。
張國立挺懷念從前,九十年代初期,國內的電視劇市場剛剛放開,湧現出一大批新類型的劇集,情景喜劇、言情劇和戲說歷史劇。
京城電視藝術中心開創了不少國內電視行業的先河。
他們這幫人依靠著電視劇起家,成名成腕,混出了模樣,這是優勢,也是束縛。
張國立不想吃老本,觀眾總會有厭倦的一天,所以他才覺得無奈。
「這說明您塑造的角色好,觀眾才會捧場。」張嘉繹真誠道。
演員能塑造出一個被觀眾記住的角色不容易,像張國立這樣幾乎成為皇帝的代名詞,這背後是演員深厚的表演功底。
否則那麼多演員都演過皇帝,為什麼被觀眾記住的只有少數幾位。
「別這麼客氣,咱們算是一個公司的,我看過你演的《借槍》,演的很細,有層次感。」張國立稱讚道,「林總的眼光一向不錯,他在我們面前誇過你好幾回呢。」
「那是林總抬愛,我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張嘉繹謙虛道。
兩人一路閒聊著,來到了承德的避暑山莊。
《臥虎藏龍》劇組在這兒有不少的重頭戲,京城的各路人物紛紛登場,徐靜蕾扮演的玉嬌龍偷盜青冥劍,和俞飛鴻有一場激烈的對打。
拍電影不是按照劇情的先後順序來拍,而是看具體的情況做出調整。
比如那場竹林戲,一旦錯過了最佳的時節,放到冬天去拍,竹子就沒有夏天那麼的青翠欲滴,不具有美感了。
所以竹林戲要提前拍,然後再拍避暑山莊的戲份。
這就需要演員自己在心理上做出調整,要能隨時入戲,有飽滿的情緒。
劇組已經拍了兩個多月的外景,無論是演員還是工作人員可以說是身心俱疲,就想著趕緊拍完這一段,回京城休整幾天。
《臥虎藏龍》的外景要麼是大漠,要麼是深山,就沒有舒服的地方,極為艱苦。
張嘉繹來的這天,劇組正在拍攝玉嬌龍深夜盜取青冥寶劍的一場戲。
徐靜蕾需要穿著夜行衣,蒙著面,在宮苑的屋頂上快速的奔走。
陳道明在後面追趕,兩人使出輕功在屋頂上飛躍而行,就這麼一路出了京城。
李桉要求攝影師要拍出詩意和美感來。
從高處往下俯拍,把演員奔跑和追逐的整個畫面拍下來,讓觀眾仿佛站在船上俯瞰著正在海里遊動的海豚。
第五百三十二章 輕功
由於有地心引力的存在,人們總是幻想著能夠飛上天空,於是有了各種發明,用外力達到在空中飛翔的目的。
在武俠小說里,輕功是一種不依靠外力就能飛起來的神奇身法。
怎麼在電影裡展現輕功,不少導演都曾考慮過這個問題。
從最初的飛檐走壁,到依靠鋼絲讓演員在空中飛舞,是無數武行多年摸索實踐的結果。
李桉覺得輕功既是一種超脫,也是一種牽制。
這種身法能讓人脫離地面,獲得超脫的感覺,但最終還是要落回地面,而不能飛入太空,所以輕功只是一種暫時的脫離。
這和電影要表達的主題吻合。
《臥虎藏龍》中的李慕白就是如此,他想要超脫,不問世事,然而人世間有人情,有包袱,有欲望,讓他無法獲得超脫,不得不回到地面。
李桉在設計輕功的時候考慮到了人物的性格。
李慕白的功力最高,飛的最飄逸,是那種不帶煙火氣的姿態。
玉嬌龍年輕氣盛,沒有負擔,說走就走,她在飛的時候突出一個「快」字,就算是逃跑也是飛身而退,乾脆利落。
俞秀蓮和塵世沾染最深,心理負擔最重。
她的輕功就不是那麼的靈動,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她,讓她不得自由。
這讓袁和評極為苦惱。
在武行看來,輕功很簡單,鋼絲一吊,演員上去了,這就是輕功。
現在還要拍出不同的輕功,還要感覺有什麼東西拉著,你是在逗我玩麼?
電影拍到一半,李桉已經不是最初對武行什麼都不了解的狀態,經過不斷的磨合,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點想當然。
他覺得有道理的打法,拍出來感覺都很傻,觀眾不會覺得好看。
不過他還是想把這層意思表達出來,輕功和招式代表著人物的性格。
在招式用勁上,李慕白是虛靈勁,俞秀蓮是剛柔勁,玉嬌龍先是松沉勁,經過教導後是輕靈勁,最後跳崖的時候是虛無勁。
玉嬌龍有一個成長的過程。
其他如劉泰保是硬勁,蔡九是僵柔勁,碧眼狐狸是鬆軟勁。
勁道代表著招式和打法,這是李桉根據人物性格設計出來的,只是到了正式拍攝的時候,很難做到這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