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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有一個外國名字?」伯恩疑惑。
「咳咳,其實我是一名華國人,名字叫程諾。」程諾如實回答。
反正課題已經結束,程諾也就不擔心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程諾,程諾?!」
伯恩仔細念叨了這個名字幾遍,猛然反應過來。
怎麼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呢?他們現在剛結束研究的那門課題,不就是以那個「程諾定理」以理論基礎的嗎?
伯恩教授下意識的問道,「那程諾定理……」
「呃,確實是我在機緣巧合下提出來的。」程諾實話實說。
普林斯頓米勒:「……」
普林斯頓哈奇:「……」
「那你和菲涅爾教授的關係?」伯恩教授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所了解的,那個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一閃而逝的程諾,和菲涅爾教授之前,並沒有什直接的關係。
程諾避重就輕的回答,「我現在是菲涅爾教授門下的研究生。」
普林斯頓米勒:「……」
普林斯頓哈奇:「……」
兩人現在關注的重點明顯不是程諾和菲涅爾教授的師徒關係,而是在於……
研究生,那個程諾還是一個研究生啊!
他們是啥,教授啊!
這跨越了足足有三個層次。
可回想之前的那段時光,他們就是和這麼一個研究生,玩命拼了一個多月的進度。
他們可是一直以為,屏幕那邊的「湯姆」是一位和他們實力相當的優秀青年數學家呢!
但從來沒想過,那一個多月來研究進度絲毫不弱於他們幾人的,竟是一位連碩士學位都沒有的研究生。
這……
讓兩人不由有點懷疑人生。
麻省理工那邊的研究生,都是這麼強勁的嗎?越級作戰,輕鬆如砍瓜切菜。
那他們這群副教授到哪,豈不是只要被虐的份?
在米勒兩人陷入懷疑人生之際,伯恩教授也是接受了這樣一個現實。
他扶著額頭,無奈打字道,「那好,我這就把你的名字改過來。」
程諾回復,「那就謝謝伯恩教授了。」
「不客氣。」伯恩教授先回復一句,然後不知如何措辭,索性直截了當的問道,「程諾,有沒有來我們普林斯頓讀博的想法?」
明知希望渺茫,伯恩還是希望能為學校爭取一下。
畢竟像程諾這樣的天才,百年都出不了幾個,而又肯投身於數學事業的更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去挖菲涅爾教授的牆角。
看到這條消息,程諾猛地咳嗦幾聲,婉拒道,「呃,抱歉,暫時沒有。」
「沒關係。」程諾的回答倒也在伯恩的預料之內,「任何時候,普林斯頓的大門都會為你敞開!」
……
12月22日。
舒舒服服的休息了一天,調整好狀態後,程諾在闊別一個多月後再次踏進實驗樓的研究辦公室。
話說回來,自從程諾擔任菲涅爾教授的助手後,老老實實的呆在辦公室的日子並不多。
哪像是赫爾這位學長,一年365天除了節假日幾乎天天泡在辦公室。
明明只有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活的像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老幹部似的。
照例和坐在門口的赫爾打了聲招呼,程諾徑直的走進隔間。
菲涅爾教授正坐在辦公椅上悠閒的喝茶,見到程諾推門進來,把茶杯放下,笑呵呵的道,「課題弄完了?」
程諾點頭,「嗯,前天剛弄完,估計過幾天就會發表。」
菲涅爾教授捋著鬍鬚,「你們這個課題對幾何學的影響很大,可以說是探索出了一個新的領域。一旦論文發表,你們四人的名氣能夠上升一個台階。」
「在加上程諾定理,雖然熱度已經比之前削減不少,但在我們幾何學這個圈子裡還是有不少人在討論。兩者加持之下,你在幾何學領域,也算是頗有名氣了。」
名氣的上升,對程諾來說是必然的事情。
但名氣可不能和影響力做簡單的等式關係。名氣再大,業界沒人認可你,也是白搭。
像是前段時間國際數學家大會的新聞剛爆出來的時候,程諾的名氣幾乎可以碾壓世界九成的數學家,但程諾的實力明顯是和名氣不相等的,就算是登高一呼,恐怕響應的只有那群吃瓜群眾吧!
菲涅爾教授繼續說道,「聖誕節那天有空吧?」
「嗯。」程諾點點頭,「我聽赫爾學長說那天可能有什麼安排,所以我特意空出來了。」
菲涅爾呵呵笑道,「確實。前幾年的聖誕節,我都會帶赫爾他們幾人去郊外晚一天放鬆一下。不過今年行程有些改變。」
「由哈弗大學馬斯教授組織的,希望我們在聖誕節那天聚一聚,大概整個劍橋市的教授職稱的數學家都會參加。雖然並不是官方組織的,但規模還算挺大,畢竟有著馬斯教授的名氣在。」
哈弗大學的馬斯教授,時年86歲,如今已是半隱退的狀態,但這位老教授可以說是為數學事業奮鬥了一生,光是履歷足以寫滿五頁。
數學界內所有的獎項,馬斯教授也幾乎拿了個遍。由他來進行組織這場晚宴,估計沒人會推辭拒絕。
「當然,除了我們這群教授外,還會有一些年輕的小輩會過來。以你的名氣,參加這次晚宴倒也足夠。所以我就和馬斯教授提了一句,答應讓你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