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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沒有特效效果,周圍除了搭建的場景就是綠幕,這兩位超人打起來像極了街頭的潑婦幹仗。

    馬修和查理茲·塞隆翻過來倒過去,在地面上不停滾動。

    「CUT!」

    終於,導演彼得·博格喊停拍攝,「這一條過了。」

    攝像機簡單的調整機位,馬修和查理茲·塞隆根本沒有起來,短短的三十秒鐘之後,拍攝再次開始。

    又一個翻滾之後,馬修抓住查理茲·塞隆的雙手,將她兩條胳膊壓到了頭頂上面,查理茲·塞隆無法翻身,卻仰起頭大聲喊道,「放開我!放開我!」

    她咬牙切齒,眼角含淚,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我恨你!我恨你!」

    「對不起。」馬修感覺到查理茲·塞隆不再用力,放開了她的手,說道,「不管我幹過什麼,不管我是誰……」

    他看到查理茲·塞隆將頭轉到一邊,說道,「看著我……我很抱歉,我都不記得了。我為之前做過的事抱歉,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查理茲·塞隆只是搖頭,突然看向右側的綠幕,馬修也轉頭看了過去。

    「見鬼!」  

    「糟糕!」

    兩人幾乎同時說道。

    馬修緩緩站了起來,查理茲·塞隆雙手撐地,似乎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一樣。

    突然,無數人造泡沫雪花從吊臂下懸掛的圓筒中噴出,順著大風呼呼吹了過來,這雪花落在馬修頭上,落在查理茲·塞隆身上,越來越多,越來越大,漸漸模糊了兩人的身影。

    當導演監視器中兩名主演的身影模糊到幾乎看不到的時候,導演彼得·博格宣布這條鏡頭通過,男女主角大戰的戲份拍攝也就此結束。

    馬修滿頭滿臉都是雪片狀的泡沫,先從地上拉起查理茲·塞隆,接著簡單清理了一下臉上的泡沫,隨後劇組幾名跟妝師過來,為他和查理茲·塞隆清理身上的這些白色雪花。

    清理過後,兩人各自回了化妝間,馬修卸妝洗完澡出來,又等了一會,查理茲·塞隆才背著包出了化妝間。

    「走吧。」查理茲·塞隆跟他一起朝攝影棚外面走去。

    兩人認識很長時間了,還發生過負距離的關係,彼此之間也沒有那麼多廢話。

    出了攝影棚,又換乘電瓶車來到華納製片廠門口,馬修取了自己的奔馳越野車,載著查理茲·塞隆先去她家取了行李,接著趕往洛杉磯國際機場。  

    「幹嘛這麼著急。」

    抵達機場附近的一個路口,由於堵車的關係,半天沒有動,馬修乾脆問副駕駛上的查理茲·塞隆,「就算是急著趕去波特蘭,也不用今晚上就走吧?《燃燒的平原》劇組那邊很著急?」

    查理茲·塞隆聳聳肩,「我的戲份都拍完了,不能讓劇組一直等我。」

    馬修轉頭看向她,問道,「你不會是在躲我吧?」

    「我有必要躲你嗎?」查理茲·塞隆說這句話的時候,還一副冰冷的女王姿態,接著就頹然倚靠在座椅上,嘆了口氣,說道,「我是怕我忍不住。」

    這幅軟弱畢竟不是塞隆女王的常態,她立即就恢復了之前的態度,說道,「我們以後只是朋友。」

    馬修笑了笑,「我們當然是朋友。」他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纏,轉而問道,「你怎麼接了這樣一部片子?」

    他在查理茲·塞隆那邊看過劇本,劇本非常複雜,一看就不是商業類型的片子,多線敘事和不停穿插的場景,叫人看得頭腦發脹。

    或許這跟他文化修養不高也有關係。

    以他的目光來看,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形式主義劇本,拋開了它的並行敘事,故事的情節會蛻變到蒼白,那種把玩結構和故弄玄虛也僅僅是形式上的拓展,多線的平行敘事向來不討大眾喜歡。  

    「我們對電影的理解和理念都不一樣。」查理茲·塞隆說道。

    馬修想了想,確實是這樣,查理茲·塞隆屬於文藝片和商業片都接的那種演員,而且總體偏向於文藝的類型,特別是《史密斯夫婦》在商業上的成功,能讓她在文藝類型的小製作上擁有更大的話語權。

    查理茲·塞隆繼續說道,「我是這部片子的第二製片人,擁有很大的權力,這片的製作會以我的理念為主。」她突然轉向馬修,看著他說道,「在人生中的某個階段,必須直面你的惡魔和現實,我不願面對現實,但我必須學會勇敢的面對一切。」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讓馬修摸不著頭腦:難道自己變成了查理茲·塞隆的惡魔?

    前面的汽車長龍緩緩開動,擁堵的路況好轉,他發動汽車往前走去,很快將查理茲·塞隆送到了機場入口處。

    「有時間我會去波特蘭探班。」馬修說道。

    查理茲·塞隆點點頭,拖著行李走進了機場航站樓。

    馬修沒有多想,轉身上車,離開洛杉磯國際機場,返回了比弗利山莊。

    如果他年齡再大個十幾歲的話,想法或許會與現在不同,大概會找個穩定的人,牽手渡過餘生吧?  

    但馬修也不敢保證,未來的事誰說得准。

    跟查理茲·塞隆之間,就暫時當朋友相處好了。

    像是他這種人,不可能因為查理茲·塞隆的一些話,就轉變思想,路上查理茲·塞隆跟他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馬修第二天就選擇性的遺忘掉了,之前的生活怎麼過,他還是繼續怎麼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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