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小七出事3545
掛了電話,霍庭深一臉凝重,安笒皺著眉頭沉默的坐在一邊,她沒敢開口,生怕會打擾霍庭深的思路。
時間一分一鍾過去,霍庭深敲著桌子的手指一頓,握住安笒的手:「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裡?危險嗎?」安笒心臟一顫,為了不讓霍庭深擔心,她努力維持自己的鎮定,「我該做什麼?」
霍庭深伸手將安笒攬入懷中,輕輕吻著她的耳朵,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說了一會兒,片刻之後,親了親她的額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和彎彎的安全最重要。」
「好。」安笒手指緊緊揪著霍庭深的衣服,「你不許受傷,早點回來。」
「知道。」
霍庭深將懷裡的小妻子攔腰抱起,頂著漫天星光,穩穩的回到臥室。
剛進門,他就將人壓在門板上,熱情、熱烈的親吻起來,大手一揮,衣服輕飄飄的落下來,肌膚忽然裸露在空氣中,她身體一顫,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他。
「馬上就不冷了。」霍庭深低笑道,將人圈進懷裡,灼熱的吻從額頭、鼻子、嘴唇,最後停在胸前的某處輾轉憐愛。
安笒低音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後仰,烏黑的頭髮散落成凌亂的風景,迷離了寂靜的夜色。
熱情的磨合、貼近,兩人從門板到沙發、又從沙發到**上,旖旎的景色從夜色沉沉一直海棠花開,安笒嗓子沙啞的說不出話來,雙手卻仍緊緊抱著霍庭深,修長纖細的腿盤在他的窄腰上。
「我害怕……」安笒嗚咽道,她將臉頰埋在霍庭深脖頸,溫熱的眼淚沾濕了他的脖子。
霍庭深手掌細細摩挲她的肌膚,兩片薄薄的唇瓣吻干她的眼淚、吻上她的睫毛。
他用貼心的行動一點點安撫她燥亂的心,一直到懷裡的小人情緒平靜下來,才單手撐在她頭髮旁邊的枕頭上,溫聲道:「相信我。」
為了小妻子和女兒,他也一定會平安歸來。
「別受傷。」安笒手指撫上霍庭深胳膊上的疤痕,這是上次在蘆葦叢為了救她打傷的,她垂下眸子低聲道,「不然我會心疼。」
霍庭深「嗯」了一聲,翻身躺在旁邊,伸手將人拉進懷裡,手掌不停摩挲她的綢緞一樣的頭髮,「你別讓我擔心。」
「放心。」安笒鄭重點頭,「我哪兒也不去,就在這裡等你回來。」
如果庭深的預料正確,那麼他們都將面對一場血雨腥風,現在能做的就是防患於未然,在那些人還沒有行動之前,扼殺一切不安分的苗頭。
「好。」霍庭深輕輕拍著安笒的後背,聲音沙啞安穩,「乖乖睡覺。」
他的聲音具有神奇的魔力,安笒原想一直醒著、儘可能的多陪著他,可眼皮像是不受控制一樣,沉沉的、沉沉的壓下來,意識被黑暗一波一波的侵襲。
「注意、注意安全……」她喃喃道,「我、我等你回、回來。」
昏暗的房間裡,霍庭深眼神清亮,眨也不眨的看著懷裡熟睡的人,手指在她的後背上描繪玲瓏曲線。
「好好睡。」霍庭深親了親小妻子的額頭,又細心的給她蓋上了被子,這才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
半個小時後,洗漱過後換好衣服的霍庭深已經出現在寬敞的廣場上,直升飛機正轉折螺旋槳,發出「嗡嗡」的聲音。
「少爺,一切準備妥當,現在就可以出發。」餘弦恭敬道,將一件厚外套遞給霍庭深,「那邊的人手也已經安排妥當。」
霍庭深「嗯」的了一聲,看向站在一旁的七嫂,「有事情隨時打電話給我。」
七嫂恭敬道:「是。」
直升飛機盤旋上升,寂靜的夜裡,螺旋槳的聲音格外清晰。
第二天一大早,七嫂端著早餐敲門進了安笒的臥室,見她穿著睡衣站在窗口,單薄的身影看上去消瘦很多。
「少夫人,該吃早飯了。」七嫂將托盤放在茶几上,緩緩走過去笑道,「少爺走之前特意叮囑您一定要好好吃飯。」
安笒眼睛閃了閃,轉過身,衝著七嫂淺淺一笑:「您不用擔心,我沒事。」
如果經過這麼多事情,她還不能分出輕重緩急,那就不配是霍庭深的妻子了。
「全部濕按照您的口味做的。」七嫂見安笒如此,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倍感欣慰,「小小姐那邊有人照顧,您先吃就好。」
安笒輕輕「嗯」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端起小米粥小口小口的喝起來,一直吃了小半碗才放下,抬頭看七嫂:「我可以幫你做什麼?」
「我不明白少夫人的意思。」七嫂一頭霧水,十分不解的看著安笒。
安笒拿了紙巾慢慢擦著手指,溫和道:「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想成為庭深的拖累,所以我想請七嫂教我能幫他的事情。」
「你說的是木家的事情?」七嫂很快反應過來,她能教的不就只有木家的事情了麼?
安笒趕緊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如果有什麼規矩不允許外人接觸了,我一定誒沒意見的……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幫到他,僅此而已。」
萬一被誤會成想染指木家權力那就不好了。
? ?t5?ozp2('??4wz?o?t鯸x{^?4「少夫人您想多你了。」七嫂笑道,「你是少爺的妻子,原本就應該你來搭理這些事情,只不過少爺心疼您。」
這些年,七嫂眼看著安笒和霍庭深一路辛苦的走來,自然明白兩人之間的感情,對安笒的人品也十分佩服,所以並不覺得安笒的要求有什麼過分。
「那您願意教我?」
「當然。」七嫂笑道,「不過木家畢竟這麼多年的底蘊,處理起來會有些複雜,少夫人,您做好心理準備。」
安笒鄭重點頭:「我知道。」
等待的時間太過漫長、煎熬,她學著處理事情,免他後顧之憂,這樣會讓她有一種並肩作戰的感覺,很好。
安笒和七嫂都是行動派,兩人商議了一下細節,當天七嫂就召集了木家諸項的負責人,「這是少夫人,你們都來見一見。」
「少夫人好。」六個五十歲左右的人恭恭敬敬道。
他們都和七嫂一樣,是從小在木家長大,對木家比一般人都更要忠誠。
「你們好。」安笒微微一笑,示意大家都坐下,「我雖然是庭深的妻子,可年紀比較輕,很多事情不熟悉,還請大家多多包涵。」
七嫂順著安笒的話道:「少夫人會慢慢接手一些事情,你們都準備準備,盡力多教,可不能藏私。」
這話說的很有藝術,聽著十分親近,可其中又不乏威懾的意思。
「是。」
安笒微微一笑:「我想先學藥堂的事情。」
話音才落,六人中唯一的女人站了起來,她走到安笒面前恭敬道:「不知道少夫人是想學哪一方面?」
女人穿著銀色旗袍,頭髮挽成一個髮髻,眉目如畫,雖然年過五十,不過因為**的好,看上去不過四十歲的年紀。
「藥理複雜,我現在學恐怕來不及。」安笒笑道,「不如就學學藥堂的日常事務。」
「是。」木北恭敬道。
和六個人見過面之後,安笒端著茶杯窩在沙發上,秀氣的眉頭緊緊皺著,哪裡還有剛剛的淡定從容。
「少夫人有心事?」七嫂端了兩碟點心放在她手邊,關切道,「是哪裡不舒服嗎?」
安笒搖頭,放下水杯看七嫂:「您不奇怪我為什麼要管理藥堂的事情?」
「少夫人做事情總有自己的道理。」七嫂微微一笑,「這不是我們應該過問的事情。」
安笒正色道:「大概三十年前左右,木家曾經丟了一箱原本應該銷毀的藥。」
七嫂臉色一邊,但很快冷靜下來:「少夫人想說什麼?」
「看來您是知道的。」安笒笑了笑,「我想幫庭深找回來。」
雖然事情過去會很多年,可未必就查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不行!」七嫂斷然拒絕,說完覺得自己語氣太過強硬,輕輕嘆了口氣緩聲道,「少夫人,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又何必翻出來?」
當年木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牽扯的人不下幾百,一時弄的的人心惶惶,正因為這個原因,才給了仇家可趁之機,木家險些因此滅亡。
「因為裡面的藥已經出現了。」安笒緩聲道,「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那偷藥的人就未必相信。」
與其被動等人算計,倒不如先下手為強,找到當年做了壞事的人。
「可是……」
「您不必為難。」安笒開口道,她看著七嫂,「您只要告訴我,母親年輕的時候有沒有救過一個年輕的音樂家?」
七嫂皺眉:「音樂家?
」
「對,而且是在蘇黎世。」安笒一邊說一邊觀察七嫂臉上的表情,見她一頭霧水,繼續道,「那個音樂家和蘇黎世的露西婭夫人有過一段情緣。」
「是他!」七嫂驚呼一聲,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收斂的神色,皺著眉頭道,「少夫人,當年的事情太複雜,而且已經過去了,您就不要插手了。」
好容易沉澱下來的事情何必翻出來。
「蘇黎世有他的墓碑,可他並沒死,而且就在墨爾本。」安笒繼續道,「說不定您還見過他。」
七嫂臉色驟變,手指不安的扣在一起:「怎麼會、不可能的!他明明說要去……」
說到這裡,她猛然抬頭,正對上安笒明晃晃的眼神,頓了頓,無奈嘆氣道:「少夫人,您、您何必……算了,我告訴您。」? ?t5?ozp2('??4wz?o?t鯸x{^?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