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失去消息3589
「怎麼知道的?」霍庭深將被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葉少唐丟了一份文件到茶几上:「蘇美薇。」
「不可能。」霍庭深冷聲道,「蘇美薇已經被我控制起來。」
外人根本接觸不到。
「蘇美薇將這件事情記錄到了一個本子上,不巧我知道了。」葉少唐眯了眯眼睛,靠在沙發上,他喝了一口酒,幽幽道,「我不會告訴你是怎麼知道的。」
霍庭深將外套丟到沙發上,一改之前的緊繃情緒,眯了眯眼睛,慵懶中透出清冷的高貴。
「說吧,你的條件。」他手指摸索著光滑的杯壁,眼底泛著精光,「我只要這件事圓滿結束,條件,你隨意。」
葉少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但笑不語。
他的條件是小笒,可他心裡清楚,不管是霍庭深還是小笒都不可能同意。
「去查查身邊的人。」葉少唐好心的提醒,「例如福叔。」
原來是他!
霍庭深眸子一緊,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朝外走,走到門口回頭看向葉少唐:「這次是我欠你的。」
「我會討回來的。」葉少唐擺擺手,按了服務內線,「找幾個漂亮姑娘過來。」
小笒、小笒吶……
回到別墅,霍庭深坐在沙發上,臉上露出疲憊:「李叔,我媽媽和安心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少爺,您什麼意思?」李叔一臉不解。
他暗暗額頭,幽幽道,「做手術的事情。」
李叔和福叔都是木家的人,不可能一個知道一個不知道。
「少爺。」李叔眼中閃過複雜情緒,好一會兒才道,「您知道了?」
果然……
霍庭深眸色沉沉:「我要去三亞處理一些事情,還有,小笒是安心的女兒。」
「什麼?」李叔一臉震驚,難怪覺得安笒的樣子有些熟悉,原來竟是她的女兒,「少夫人她……」
「她還不知道。」霍庭深沉聲道,「我會速去速回,這邊的事情,您和餘弦商量著辦。」
李叔恭敬道:「是。」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安笒就一直沒見霍庭深,打電話也不接,而且爸爸好像知道她偷偷和霍庭深見面,所以將她看管了起來,想要溜出去簡直難似上青天。
「餘弦,庭深很忙嗎?」安笒抱著電話輕聲問道。
「少爺出差,可能信號不大好。」
掛了電話,餘弦一臉焦急,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自從少爺去了三亞就沒了消息,我必須過去一趟。」
白婕也是一臉凝重,但好歹在比餘弦冷靜一些。
「你不是說那邊都是你們的人嗎?」白婕分析道,「如果這樣還能發生意外,只能說明你們的人靠不住了。」
依靠霍庭深的敏捷和反應,能算計到他的人,大概只有身邊的人。
餘弦臉色驟變,拿起外套急匆匆朝外走:「你照顧好自己。」
「喂!」白婕氣的跺腳,她幫他分析這些是讓他冷靜,不是趕著去送死啊,「餘弦,你給我回來!」
當天晚上餘弦飛往三亞,可是又是三天時間過去了,霍庭深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爸,我要出去!。」安笒拎著包到客廳,神情嚴肅,「不算您說什麼,我都要回去看看。」
她了解霍庭深,如果不是發生意外,他不可能這麼久不她。
「上樓休息。」安振看著手裡的報紙,頭也不抬,「我讓廚房幫你熬了喜歡的紅豆湯。」
安笒咬牙:「爸爸,我一定要回去。」
「出了這個家門,你就不是我的女兒。」安振撂下狠話,將報紙拍在桌上,起身上樓。
安笒手裡的包應聲落地,她靠著沙發跌坐在地板上,手指插進頭髮,雙肩劇烈的顫抖起來。
「二小姐,白婕小姐來看您了。」傭人帶著白婕進來。
「小笒,你怎麼了?」白婕趕緊將安笒從地上扶起來,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俏聲道,「餘弦去找霍庭深了。」
安笒眼睛一亮,見白婕沖她搖頭,壓下心底的疑問,任憑她架著自己上樓。
回到房間,關上門,安笒一把抓住白婕的胳膊,迫不及待問她:「庭深去哪兒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她祈求他在忙工作、在出差,只要人好好的就好。
「小笒,你先不要著急。」白婕扶著她坐下,皺了皺眉頭,還是選擇坦誠相告,「霍庭深去三亞出差,之後就沒了消息。」
「什麼?」安笒「噌」的站起來,不覺拔高了聲音,「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這幾天,她一直心神不寧,晚上常常被噩夢驚醒,聽白婕這樣說,她心裡像是有十五隻水桶在打水,七上八下的。
「餘弦已經過去了。」白婕壓下自己的擔心,扯著安笒的胳膊讓她坐下,緩緩道,「我想很快就會有消息傳來。」
安笒咬著嘴唇:「一定會沒事兒的。」
時間一天天煎熬,整整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霍庭深和餘弦都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安笒日夜難眠,這天早晨起**,眼前一黑,人就暈了過去。
混亂中,她聽到亂糟糟的聲音,模糊中,好像有穿白大褂的人走來走去,還有溫厚的手掌貼在她額頭。
「爸爸,我要去找他。」她憑著意識拉住那隻手,眼淚從緊閉的雙眼流出來,「爸爸,讓我去找他。」
安振坐在**邊,眼神複雜,半晌重重嘆了口氣:「小笒,別怪爸爸,爸爸是為你好。」
「庭深……」安笒喃喃道,混沌的意識徹底被黑暗吞沒。
昏暗的地牢里,餘弦掙扎著爬過去,無力的推了推霍庭深:「少爺,你醒醒。」
他剛到三亞就被福叔的人抓了起來,實在是倒霉的很,可沒想到一路被帶進來,竟然發現了被綁在木樁上的少爺。
「小笒。」霍庭深猛然睜開眼睛,眼中混沌退去,犀利的眼神像是樹林間的豹子。
剛剛他夢到了小笒,她在等他回去。
「少爺,您終於醒了。」餘弦幾乎要喜極而泣,「您有沒有受傷?」
霍庭深定了定心神,看到餘弦,略加思考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屬下怎麼進來了。
「a市的情況怎麼樣?」他動了動被捆的手腕。
那天他被福叔請進客廳,冷不防被人注射了麻醉劑,一直到剛剛才醒過來。
「a市一切正常,只是少夫人擔心壞了。」餘弦道,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小聲道,「現在該怎麼辦?」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靜觀其變。」
剛剛他夢到了她流淚的眼睛,心中焦急,就醒了過來。
「少爺,您想清楚了嗎?」福叔站在地牢外面,眼底翻滾著濃濃恨意,「是霍震霆和慕天毀掉了木家,你應該和他們不死不休。」
餘弦了橫眉冷對:「你怎麼和少爺說話的!」
「我說的不對嗎?」福叔冷哼一聲,「少爺非但不為木家報仇,反而認賊作父、和仇家的女兒談戀愛!」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視線像是鋒利的刀子直接插入福叔心臟最深處:「你想為兒子報仇是情理之中,何必說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福叔臉色驟變,嘴唇劇烈的哆嗦起來:「安笒該死!」
他尖叫著離開,霍庭深眸子裡一片清冷,「餘弦,今天晚上,你就離開這裡。」
這兒是木家最後的根據地,他五歲的時候就來過,地牢的秘密,他知道的比福叔多的多。
當天晚上,白婕接到餘弦的電話:「告訴少夫人,少爺一切安好。」
「霍庭深出事兒了?」白婕不安的問道,依照霍庭深對安笒的在乎,但凡能通電話,他都不會讓餘弦代為轉達,餘弦的沉默證實了她的猜測,「小笒發高燒昏迷不醒,說什麼她都沒反應的。」
掛了電話,她嘆了口氣,轉身回到病房,見安振還守著,心有不忍:「叔叔,您回去休息,我在這裡守著。」
「小時候,小笒也發高燒,我就是這樣守著她。」安振握住安笒的手,面容慈愛,「她是個乖巧的孩子,很快就能醒過來。」
白婕搬了椅子坐在旁邊,輕聲道:「您就成全了他們吧。」
開始好蠻贊同的,忽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一點任誰都沒法接受。
「霍庭深和小笒,絕對不能在一起。」安振態度堅決。
「咚咚——」
白婕起身去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慕天愣了一秒鐘,安振已經走了出來,冷冷道:「這兒不歡迎你。」
「小笒是我的女兒。」慕天沉聲道,揮揮手,示意慕天翼帶醫生進去,「你這樣是想害死的她。」
安振盯著慕天冷冷一笑:「你的女兒?你敢不敢告訴小笒,她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慕天臉色驟變,魁梧的身體晃了晃,整個人像是一瞬間老了十幾歲,聲音透著蒼老:「我會彌補她。」
「可是心心死了,她再也活不了了。」安振雙目眥裂,他伸手揪住慕天的衣服,「是你害死了她!你和木美辰害死了她!」
白婕一把捂住嘴巴,難以置信的看著走廊里的兩個人,霍庭深的媽媽和小笒的爸爸害死了小笒的媽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分鐘後,慕天帶著自己的人離開,安振進來淡淡道:「既然你都知道,就該明白我為什麼不許他們在一起。」
「我、我知道。」白婕還沒消化掉這件事情,張張嘴,「可是他們很相愛。」
「他們的愛不足以抵消恨。」安振態度堅決。
白婕抿抿嘴唇,握住安笒的一隻手,垂下眸子,真相如此殘忍,小笒該怎麼承受?
三天之後,安笒終於從昏迷中轉醒,她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白婕驚喜的眼神,想說話,才覺得嗓子乾的厲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