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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在這裡過得很好?

    ()」

    文府。

    爺孫兩還在品茶落棋,享受鮮少的悠閒時光。

    文子良連續十幾盤,想要嘗試秦牧的落子風格,但無一成功,都被文老穩穩吃死。

    「真是奇了怪了。」文子良撓撓頭,百思不得其解。

    「每一位當世國將都獨樹一幟,哪有這麼好能看破。」文老哈哈笑道。

    兩人收拾著黑白子,正準備下一盤廝殺的時候。

    就聽門外嘈雜的一陣車聲,隨後一個人急躁地推開門,撞了進來。

    「爺爺!」

    文子卿神色匆惶,急忙叫道。

    文老這才抬起頭,疑惑道:「怎麼了?你不是去參加宴會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爺爺,你快去看看你那得意門生吧!」

    文子卿撇著嘴,極不情願地提道:「原本好好的一場宴會,我正和陸楓橋談著商業合作,他就橫生闖了進來,不僅打斷了宴會,還當場殺了胡天成和陸楓橋!」

    「這種殺人如麻的暴徒,你還要縱容他繼續胡作非為嗎?這種事情的嚴重性,足以立刻撤了他的銜位!讓他判處死刑!」  

    文子卿情緒激動,尤其是胡天成和陸楓橋被殺的血腥場景,更是讓她這在上流社會呆久了的人,難以容忍!

    人怎麼可以這麼殘忍?

    就算陸楓橋和胡天成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那也罪不至此啊!有什麼不能好好說,非要狠厲得直接將人殺死?

    「哦?」

    文老的神情僅是驚訝了一下,便淡然搖了搖頭,道:「他做事,有他的道理,到時候他自會把報告送到內院的。」

    「爺爺!你這是包庇!文子良,難道你也這麼覺得?他殺了胡天成和陸楓橋都不會有錯?」

    文子卿快要氣瘋了,看向自己的弟弟,希望他能秉公辦事。

    但文子良只是搖了搖頭,苦笑道:「姐,你為商多,沒接觸過這邊的事情,不了解很正常。」

    其實不要說文子卿。

    秦牧,這個名字,一直都封存在檔案中。

    除了內院,以及相當少一部分上層外,哪怕是放眼下去,都鮮少有人知道秦牧。

    文子卿氣得直跺腳,叫道:「那他現在殺氣沖衝去青訓營,難不成也是有他的道理?」  

    「青訓營?」

    文老一皺眉,看向文子良,問道:「牧子去青訓營做什麼?」

    「青訓營最近向上頭提交了新的訓練方式,採用後整個青訓營已經全封閉了,禁止任何外來者來訪,我手裡正在調查著。」文子良如實回應道。

    「誰給他們的權力?這種事情怎麼不報告給我?」文老手裡的白子都放下,立刻站起身。

    內院事情繁雜,很多事情他直管不過來。

    「我原本以為青訓營再怎麼改,也不過是訓練重點,沒多大事情。」文子良似乎也明白過來,不再下棋,手裡接連撥通幾個電話。

    「胡鬧!」文老呵斥道。

    若是文子卿所說是真的。

    那讓牧子帶著殺氣直奔而去的,青訓營內發生的,豈會是小事?

    「備車!」

    文老自掛鉤上取下自己的元老戎服,似乎想到什麼,接著道:「去通知空閒的元老前往現場,還有……宋老!」

    文老神情肅穆。

    全封閉式訓練,不允許任何人入訪?

    就算是區基地,都從未有過這樣的規定!  

    「這青訓營在不通知內院的情況下,能直接空降新管理層,怕是背後的人根源不淺!」

    「其他元老準備會議,連那位王名堂,也一併請來會議吧。」

    「是!」文子良回應。

    但這些話落入文子卿耳中,卻是另一番意味。

    為了這個暴徒的安全,連開祚元老,都要請去為他站場?開會議甚至要驚動名堂到場?!

    要知道每一位名堂,可都是名比位重!

    就算是蕭家那位名堂,也已經有幾十年未出過面了。

    就為了這個暴徒?

    眼看爺孫兩快步離開,文子卿愣了一會,才猛地回過神,眼中儘是不服氣與怨怒。

    一個殺人如麻,毫不把法律放在眼裡的暴徒,憑什麼如此受元老照顧?

    文子卿十指緊捏,銀牙咬得咯咯響。

    「我要去找蕭城哥哥,我就不信偌大的燕京,沒人治得了這個暴徒!」

    ……

    青訓營。

    秦牧立在操場前。

    

    武穆和華璇心都下車走來。

    操場上的那些魁梧教官似乎收到什麼命令,停止了嘴裡的口令,向秦牧這邊靠近。

    那些訓練方隊上的隊員,則是因為教練們的反應,這才知道秦牧的存在,下意識地回頭往秦牧看了一眼。

    然後猛地意識到什麼,連忙站定在原地,仿佛只是不經允許回頭,就會遭到天大的懲罰一半。

    豹俊武臉上還掛著假笑,身旁的寸頭青年已經離開一分鐘。

    再過一分鐘後。

    就見寸頭青年帶著一人,面帶微笑,大步走來。

    「孫茗隊員,這位長官點名要見你,你們好好敘敘舊一下。」寸頭青年還很熟絡地拍了拍肩膀。

    被帶來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孫茗。

    只是,此時的孫茗身上,不知為什麼,已經褪去了還在金陵是的那份鬥智與堅韌。

    說是沉澱……

    亦或是,有些呆滯了?

    「你在這裡過的好嗎?」秦牧看向孫茗,似是關心地問道。

    「我很好。」  

    孫茗眼睛低垂,面無表情道:「他們對我安排了一些有定製的訓練,我覺得很好。」

    秦牧面容冷漠,接著問到:「訓練完的成果如何?」

    「很好,能讓我洗去戾氣……堅定內心。」

    孫茗嘴裡小聲地說著,眼角卻是不知道為何,有幾滴眼淚滑落。

    滴答,滴答。

    「你為什麼哭了?」

    「沒什麼,高興哭的。」

    說這句話的時候。

    孫茗的眼角已經有數行眼淚滴落,滴打在地面上。

    但她的面容上,卻仍未有半點表情,木訥地回應著秦牧的問題。

    「畢竟是久不見故友,這開心哭了也很正常。」豹俊武恰逢其時地出來打了個圓場,雙手摩挲,笑道。

    但豹俊武話剛說完。

    就聽秦牧點了點腳尖,開口道。

    「不用害怕,他們做過什麼,你告訴我。」

    「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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