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在這做賊呢?
爺爺這是老毛病了,吃補品沒用。」
張老爺子擺擺手,平復了一下氣息,安慰道。「不可能,您這是長期營養不良,我寄回來的那些補品都放哪了,我去泡一些給您。」
張婉清也是個執拗的丫頭,哪裡會信老人家這些敷衍話。
「這……」
「紅曼看到是名貴藥材,說想要喝點,就全給她拿走了。」
「她是你姐,這年紀也是需要點補品長身子的,你別在意。」
張老爺子眼看瞞不住了,只好如實說出真相。
但張婉清聽罷,頓時氣憤地看向坐在一旁,撂著樣子的張紅曼。
自己這個姐姐,從小就喜歡到處占便宜。
但她沒想到,現在居然連給爺爺補身子的藥,這個做孫女的,都不放過?
說到這個,張老爺子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急忙道:「對了,現在少爺回來了,紅曼,你快把東西還給人家!」
「什麼啊?」張紅曼聽到張老爺子的叫喚,心神瞬間一緊,手裡往內縮了縮,有意無意地躲開秦牧的視線。
「就是你拿走的那個手鐲啊,那總歸是主母的東西,按規矩,是該歸少爺的。」張老爺子勸說道。
之前張紅曼進他房不知翻找什麼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遺留下來的手鐲,順勢占為己有,張正元也不好說什麼。
但現在秦牧回來了,理應還給繼承人。
「我們家給那賤女人背了這麼多年鍋,拿個手鐲怎麼了?」
張紅曼一點還回去的意思都沒有,反倒高高地昂起頭,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對秦牧嗤之以鼻道。
「再說了,這傢伙怎麼可能真是那賤女人的兒子,人家江盟會早就把那賤女人給斬盡殺絕了,就是有兒子,也早死了!」
「他說不定就是來騙東西的!爺爺你真是老糊塗了,什麼都信!」
這玉手鐲從她看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了,而且無論從配色還是大小,這玉鐲子都分明是為她量身定做!
更重要的是,這手鐲好像是那些被開過光的器具一樣,她戴上之後,感覺氣色一天比一天好,連睡覺都不想摘下。
所以無論說什麼,她也不可能還回去的!
但秦牧不會理會這些,聽到張老爺子說的話,頓時眼帘低垂,大步走過來,伸出手。
「拿出來。」
「什麼啊?你真把自己當是那賤女人的後代了?」張紅曼眼看秦牧逼迫,直接裝傻,她還不信了,這人再囂張,難不成敢打女人?
「有些話,我不喜歡說第三次。」
「拿出來!」
秦牧聲音化作震聲,壓得張紅曼一時間直接連頭都抬不起來。
眼看對不過秦牧,張紅曼將目光放到一邊的張婉清,怒道:「張婉清,你還不管管你帶來的這個人!一回來就要搶咱們家的東西!趕緊讓他滾出去!」
張婉清聞言,頓時氣憤,她還沒和張紅曼算補品的帳,現在反倒惡人先告狀?
可還不等她說出話,就見秦牧一手抬起,猛地一掌打下!
啪!
張紅曼的臉上瞬間掛著五道紅色的指印!
秦牧毫不拖泥帶水,伸手一扯,就將張紅曼手上的玉鐲扯了下來。
「你髒了這玉鐲。」
秦牧拿出方巾,在玉鐲上擦拭了一輪,隨後從脖子上,拿出那條玉吊墜。
兩樣物件,無論是紋路還是製造工藝,都明顯出自同一個人手裡。
張紅曼看到這一幕,嘴裡想要吐出的罵話,瞬間就被堵了回去。
人家這不明擺著是正主嗎?
這人哪怕不是那賤女人的兒子,關係只怕也不淺!
「不就是一個玉鐲,紅曼,你別跟這個沒半點紳士風度的計較。」
「大不了,我再給你買個便是。」
一個年齡稍大一些,身著一套正裝,將自己打扮得很有氣質的青年,步入堂內,向張紅曼安慰道。
「哥。」張婉清不太樂意地叫道。
這進來的人是她和張紅曼的哥哥,名叫張巡。
「你帶個外人回來欺負自家人,這筆帳哥之後再給你算。」
張巡一進來,就明顯是站在張紅曼這一邊,沒給張婉清好臉色。
「紅曼,去藥房,我給你擦下藥。」
張巡走過來扶起張紅曼,眼神掠過秦牧時,還往他瞪了一眼。
但秦牧卻理都未理他,只是擦拭著手裡的玉鐲。
這一幕,讓張巡嘴角一抽,心中氣不打一起出來。
這幾十里山區,還沒幾個人敢這麼輕視他!
但秦牧剛才表現著實強勢,讓他也不好出口大罵,只好先退場。
等張家兩兄妹走去藥房。
隨後,洛水和武穆停好車,一併入場。
一看到進來的人,張老爺子就眼光大開。
「這是少爺的意中人吧?真是落落大方的一個姑娘,這和主母當年的美貌,也不差幾分啊。」張老爺子對著洛水一頓讚美道。
洛水聞言,只有謙虛地點了點頭,道:「老爺子謬讚了。」
隨後她轉眼看向秦牧,驕傲地昂起小腦袋。
你看人家老爺子一見面就誇我漂亮,你怎麼就沒誇過我?
「難得家裡這麼熱鬧一次,少爺您跟他們做個主,要不今晚就都留下來,老爺子親自下廚招待你們。」張老爺子熱情道。
秦牧看著這溫馨的畫面,輕笑著站在一旁,淡然點頭答應。
他們這次來,本就打算找個地方住一兩天。
但忽然間,秦牧卻耳畔輕動,眼神輕輕飄向藥房,好似聽到了什麼。
……
下午時分,洛水很快就和張婉清打成一團。
尤其是張婉清剛被星探看上,這話題一引出來,洛水頓時滔滔不絕,作為前輩的各種經驗教導給張婉清。
而秦牧也沒閒著,在廚房裡為張老爺子打下手的時候,不經意地向張老爺子提及他之前沒說出口的秘密。
不過張老爺子閉口不談,幾次扯開話題,眼神帶著閃躲。
秦牧能看出來,張老爺子這番隱藏,本意是為了他好。
秦牧也無可奈何,總不能逼著老爺子說,只好等個機會了。
一連大半個小時過去,秦牧和張老爺子做出一桌子菜,香氣四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