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對峙!
傅遠圖正立宴客廳內。
眾人甚至有點不相信,猛地往自己眼裡擦了擦。
這位功高德厚,卻不幸中傷,養病十數年的一把手,竟然大病初癒,重出江湖了!
這個消息傳出,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傅正傅老爺子,今日怎麼不在家養病,反倒這麼空閒,來參加這小小的開業典禮。」
謝東霖勉強維持住臉色道。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久臥病床的傅遠圖,竟然會親臨現場。
「傅某去哪還不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傅遠圖輕輕一擺手。
「不過謝副這番話,該不會是希望,我來不了這裡吧?」
傅遠圖氣色紅潤,精神抖擻,面對謝東霖更是一回往日雄峰。
「怎麼會,傅正能康復,全江城的百姓都會感到高興。」
說罷,謝東霖就暗自回頭,向謝婷婷小聲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許鋒的毒,好像被那個姓秦的給解了……」
謝婷婷苦澀道。
她之所以沒說,是因為不相信世界上有人,能將一個深入骨髓十幾年的毒素清除。
加上之前傅遠圖也沒有到場,她就沒有將這個消息告訴謝東霖。
可現在,卻導致傅遠圖半路殺出,而謝東霖毫不知情。
「不知道,謝副送的這塊牌匾,是什麼意思?」
傅遠圖看了看謝婷婷身邊那塊東西。
這塊牌匾極其破爛,用的是最破舊的爛木來雕刻,上面還寫著「遺臭萬年」四個大字,明顯是謝東霖特意找人定製的。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
謝東霖整理了一下情緒,直面傅遠圖。
傅遠圖雖然傷病好了,但整個江城在他謝東霖的手裡運轉了這麼久,論話事權,還是他謝東霖要更勝一籌。
「那你來說說看,這白帝城,如何來得遺臭萬年?」
聽傅遠圖這一說,謝東霖嗤笑一聲:「傅正該不會不知道,那個害的江城差點隕落的賤女人吧?」
傅遠圖橫眉一皺,「當年老夫正在養病,還真不知道,那個無辜的女人,都做過什麼神憎鬼厭的事情?」
他做事向來問心無愧,但唯獨二十年前那件事,成了他傅遠圖一輩子的遺憾。
謝東霖聽罷,不禁嗤笑了一聲。
「無辜?」
「那個賤女人,也配得上無辜二字?」
「她當年占據江城這麼多資源,若不是江盟會後起,將她推翻,還不知道江城的未來如何。」
「當初還有些看不清真相的人在傳言,她最後是被江盟會逼迫而死。」
「簡直可笑!」
「全江城的人都知道,她是跳樓自殺,這分明是想逃避自己的失敗,羞愧而死!」
「這樣不成節氣的傢伙,不是賤人,誰是?」
謝東霖大論一番後,側眼看向傅遠圖送來的那副精緻牌匾,頓時面露諷意。
「我倒是覺得,傅正送的這副流芳百世,名不副實。」
謝東霖毫無顧忌地提議道:「不如,直接砸了吧。」
「你敢!」
傅遠圖震怒道。
這謝東霖真是放肆了,竟敢當著他的面,砸他送出手的招牌?
「不砸,難不成留著,給那個女人?要是傳出去,只怕對傅正的名聲,影響不好啊。」
傅遠圖一時語塞。
謝東霖心中一狠,直接往後招呼人,高聲大喊。
「給我砸!」
站在謝東霖這一邊的人也不管站在身前的傅遠圖,仗著謝東霖的威勢,一衝而起,抄起椅子,就往那塊牌匾衝去。
「混帳!」
傅遠圖怒火中燒,可羅松又碰巧有事沒有來。
只憑他一人,根本壓不下權勢滔天的謝東霖。
而這群人更是腳步不停,氣勢洶洶,欲圖一下就將刻有流芳百世的牌匾打爛。
可他們還未靠近兩步,領頭的高俊才好似被無形的銅錘擊中了一般,猛地往場外飛出數十米,在地上連滾了幾圈,才停在眾多記者眼前。
剩下的人為之一靜,看著高俊才的慘狀,沒敢再往前踏出半步。
這,這是發生了什麼?
他們怎麼什麼都沒看到,高俊才就被打飛出去了?
「一口一個賤女人,到底是誰給你的臉?」
一道聲音從主位傳來。
謝東霖皺起眉,扭頭朝聲源看去。
只見坐在主座上,許久沒有出聲的秦牧,此時終於站起身來。
「她只憑一人,在江城打拼,成為江城第一企業。」
「她手上一分一毫,皆是自己費盡心血努力得來,與你江盟會何關?」
「她行事作風,哪點,不比你這烏合之眾的江盟會,要好?」
秦牧一連三句,質問謝東霖。
謝東霖剛要回應,就見秦牧走下位來。
靴子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洪亮,每一步都讓謝東霖莫名地為之一搐。
「你敢罵江盟會是烏合之眾?」謝東霖抬起胸膛,怒道。
但秦牧理都未理他,隨手一揮。
「說白了,江盟會就是貪圖她的資產,所以聯手暗算,欲圖將她逼死後,將她的資產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