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等你姜家除名,就可以息事寧人了!
一套簡單再不過的戎裝。
材質普通,制工一般。
但就是在這一件普通的戎裝上,卻鑲滿了各色金色勳章,而在這個佩戴者的肩上,更是扛著閃耀的三顆徽星!
看得人目光灼熱,卻又不敢直視。
沒人膽敢輕視一位在世國將!
在這和平年代裡,每一位將領的誕生,往往伴隨著無數的血與淚,是用上萬條命的屍骨,活活堆積出來的!
無名無姓?
這一身威風赫赫的軍裝附身,哪怕他不是將領,誰又敢說一位軍人,是無名無姓的廢物?
「爺爺,這,這不會是真的吧……?」
姜啟眼光顫動地看向秦牧,恐懼在他心裡徹底爆發開來,尤其是看到對方那披上軍裝後習以為常的樣子,只讓他覺得,這更真切!
怪不得,洛水會看上這麼一個廢物。
怪不得,他敢闖入教堂,中斷他姜家的訂婚。
怪不得啊!!
但姜守年近百年的城府又豈是這麼快就會崩塌的,他大手一揮,蒼老地一指秦牧,尤其是他肩上扛著的三顆徽星,怒斥道。
「這不可能!國內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位這麼年輕的將領?」
「假的!絕對是假的!!國內有新將領要封將的時候,我姜守年怎麼可能不知道?」
姜守年此時感覺自己的每個毛孔都炸開,渾身戰慄,看著剛才還被他壓得死死的那個青年,如今一披戎衣,氣勢仍舊不變,卻讓人發自內心的敬畏。
「更不要說這世上最年輕的將軍,少說也要三四十餘歲,還要是曾立下無數彪炳戰功才有可能封將,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白淨小子,也配國將二字?」
「冒充將領乃是彌天大罪!信不信姜某一紙狀告上去,讓你進牢子裡坐上一輩子!」
姜守年道理一套接著一套,手中緊握那塊方印,封疆大吏的風度不減。
眾人像幡然醒悟一樣,從秦牧的威壓中驚醒過來。
對啊!
莫非披一套軍衣,找個下人呼喚一聲,就是將領了?
那他們這裡隨便一個人,也都能做到啊!
「怎麼不說話了?是因為謊話被我給揭穿了?」
「乖乖把你身上這身綠皮,給本吏脫下來!然後跪下當著在場諸多江南名流的面,磕頭認錯!!」
姜守年眼看秦牧不作回應,心裡更加確信。
用這點小手段,就想鎮住他?
真當他這近百年,足足三代的掌權,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秦牧用白手套摩挲了一下軍服上沒掛正的一塊勳章,隨後方才抬起頭,漠然笑道。
「本將只是想看看,你這條老狗,還能吠出些什麼。」
「你說什麼?!」姜守年老眼怒瞪,震喝道。
敢罵他堂堂封疆大吏是老狗?
就見秦牧手提青鋒,迎空隨意一點。
「你說本將授封之時,你不在場,不知情,所以本將身份為假?」
姜守年哼笑地昂起頭顱,自傲道:「不錯!」
「那本將在被國家授封之前,是不是還要先問過你姜老狗?」
秦牧平平淡淡的一句問話,直接把姜守年的大半氣勢直接打滅。
「這,這當然不用……」
姜守年還未來得及反駁,就聽秦牧青鋒又是一點。
「你又知道本將從未立過彪炳戰功了?」
「還有本將身上這些,由各處人物親自授發的這些勳章,都是假的了?」
「要不要本將摘幾枚下來,給你這條老狗驗一驗?」
「不,不是……」
姜守年額頭冷汗直冒,背脊更是早就被汗水浸濕,滿臉的倉惶。
誰能想秦牧會問出如此尖銳的問題。
「我華國向來唯才是用,從不問出身,更不看重年齡。」
「怎麼到你這,就又是要你知曉,又是要足夠歲數。」
「難不成你比國家那幾位,身份還要高?要定奪一國規矩?」
秦牧這一句話,真正是徹底將死了姜守年。
自封身份,亂定規矩?
這可是忤逆謀反之大罪!
放在他封疆大吏那個年代,是第一大重罪,可以直接問斬!
顯然姜守年也知道這個罪名的可怕,當即瘋狂擺手,一張老臉苦笑連連,只口不提。
「這就是玩笑話了,就是給我天大的膽,也不敢妄稱比肩那些國字號人物。」
「是老夫說錯話了,不該對一位國將質疑。」
姜守年眼看情況不對,展露出一張賠罪的笑臉。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你秦將再威風,對手好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你總不能持高而壓了吧?
「現在知道認錯了,剛才早去哪了?!」
「還有,本將想知道一下,你把軍服稱作綠皮,是幾個意思?」
「說來聽聽!!」
秦牧揮劍一斬,就將整個地板掀起來,羊毛紅毯,一路沿著姜守年碎裂過去,瓦礫爆裂,震碎聲不止,一路延綿到姜守年的腳下,把他手裡的那塊國印,生生震碎成齏粉!
這畫面太過駭人,嚇得這位封疆大吏直接老腿一軟,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隨後他猛地一抽,將劍凌空一擲,竟不偏不倚地插在韓奕身前。
「你不是想強奪這柄青鋒嗎?現在我給你。」
韓奕早就在明白秦牧真實實力的時候,就已經想要逃跑,是靠著姜守年的威勢才鎮定得住。
可現在一柄青鋒壓陣,他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頭髮全部炸起,心跳如驚雷般狂跳,整個人腿軟癱倒在地。
秦牧就算把劍給他。
他也不敢拿啊!
「你,你難道真是宗師嗎?!」
韓奕心中只剩這個疑惑。
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一位年僅二十多歲的化境宗師!
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秦牧道:「在軍中,沒有武者宗師之分。」
「只有能殺敵的,和不能殺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