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一章:安清歡的身份!
整個江城的目光,都在今天,全部匯聚於臨江山山底!
因為這個陣勢,實在是太過震人!
十萬軍兵往前壓陣,全副武裝,每走出一步,都捲起漫天黃沙,如同雷鳴炸響,震人心魄!
所有人放眼望去,儘是黑壓壓的一片!
如此陣容,尋常人除了在國慶閱兵會有所見聞外,平生也罕見!
尤其是這十萬兒郎,向秦牧高舉右手敬軍禮的時候。
衣袖襟襟,隨風擺動!
面前的這一眾人,尤其是江盟會的眾人,心臟狂跳不止,急忙低過頭去,滿耳邊都是驚得身虛,嗡嗡作響的聲音。
沒有其鋒,誰敢承其芒?!
而日國的這些武者,口頭上自認身份高超,篤定華國的軍隊是畏手畏腳的老鼠。
可真的到了軍隊面前,看見這威風八面的十萬兒郎,有幾個能站得住腳,有幾個能說的出話?
「這……鶴田君,你不是說那些華國軍區,不敢對付我們嗎……?」一個日國武者看到這陣勢,早已手腳冰冷。
「他們這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我們可是來自日國武道社!他們要是動了我們,絕對無法向我日國交代!」
強頂著眼前的陣陣威壓,抬起眼看向秦牧。
可,眼前看來,這青年未免太過強勢,太過風華絕代了!
年僅二十多,肩配三星?
這華國軍區難不成是瘋了嗎?給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授封將銜?
這種年齡即便是自小就進入軍區,頂天也不過校位封頂了啊!
可看他胸前配著無數榮耀,每一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容不得半分質疑。
而且為了今天,特意準備十萬大軍!
即便再不可能,鶴田木村此時強咽一口水,如鯁在喉。
「我聽聞你們一直自持敏感時期,打定我華國,不敢亂動你們?」秦牧輕聲提話道。
他自走出來的時候,順手將那柄斷劍重新拿起,此時正在手間,兩指拂過。
鶴田木村聽到這話,頓時冷傲地哼了一聲,沒有直接回應,勉強在一眾士兵面前,抬起頭顱。
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意思就是,你既然識相,那就乖乖地放我們走!被在這大作威勢!
不過餘下的縫隙,鶴田木村的眼光,還是不自覺走過林清雪等人。
「那既然是敏感時期,那麼你們武道社,動我華國人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呢?」
秦牧摩挲著手掌,同樣沒有抬起正眼看過鶴田木村。
鶴田木村聞言,面色一僵,道:「我們這不過是協助袁君,處理私仇而已!如今袁君已死,我們已無關係!你還帶出這麼多兵……」
鶴田木村正想要反咬一口,就被秦牧一掌揮過逼斷!
「巧了,我也是在算私帳!」
「我倒要看看,斬了你們,武道社連同日國,如何叫囂!!」
秦牧眼中盛怒。
這群來自武道社的人,不僅行徑卑劣,往日,更殘害了軍區的不少同僚!
卻聽秦牧話音一落,猛地抽劍一斬!直接將連同鶴田木村的一眾日國武者,從頭頂砍到腳邊!
這上十位化境宗師,直接隕落!
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這一劍下去,血液四濺,斷劍發出了幾道蜂鳴聲,用輕微的抖動,將劍鋒上沾染的絲絲血跡抖掉。
「哦?你是不太喜歡這血是嗎?」秦牧轉怒為笑道。
這樣有靈性的劍。
除了那把國匠打造的青鋒外,秦牧確實沒多見過。
不過那柄青鋒也算是半把國器了,非特殊場合,不出鞘。
加上袁擎天有心送來,秦牧沒有不收下的理由。
想來,這柄斷劍也算趁手,會陪秦牧一段時間了。
而江盟會一眾人看到此景,更是心頭一死。
秦牧也沒有心思,和這一眾人渣多耗,右手輕輕抬起,一掌蓋下!
「全部送走!」
……
經秦牧的手,將江盟會的人逐一送走後。
白帝城立刻開始接手江城的資源分配。
這也是秦牧讓她們提早在這裡守候的原因。
有了功底深厚的夏家幫忙,短期內接手江盟會二十年來的積蓄,不算太難。
至於空缺的人力位置。
對於一個城市,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等到臨江山事件結束後。
秦牧坐在臨江山的一個階梯上,如釋重負。
自己母親二十年前這筆帳,算是基本解決了。
他看著眼前的十萬大兵,笑了一聲,頗有一種回到了西北那塊的感覺。
不過,這倒還真不是他的本意。
秦牧的原意,本是以一己之力,直接擊潰江盟會。
他也有這個自信。
隨便他日國武道社,來多少武者。
我自一拳打穿!
只不過,老頑固還是有所擔心,加上韓國棟他們被傷,自然是一怒之下,把軍區的十萬兵都調來,為秦牧坐鎮。
「江盟會的人,都已經齊全了嗎?」
秦牧開口問道。
「與當年涉及有關的都到了,除了……」
武穆此時走上前來,回應秦牧的話,只是面色有些為難,略帶躊躇。
「上三家,最後的那一家?」秦牧微微沉聲道。
江盟會賴以成名的上三家。
商業巨頭楚家,在秦牧回到江城後沒多久就解決了。
武道家族袁家,家主袁擎天在剛才,就被秦牧三拳打死,親手葬送。
餘下,比較有名的醫族鶴家,副位謝家,也都被秦牧出手,依次收拾。
如今江盟會,只剩下最後這一家,從頭到尾,不見蹤影。
「這一家,來頭有些大,一時間,抓不來。」
武穆一副做事不力的模樣,正要向秦牧請罪,就見秦牧擺了擺手。
「說說看。」
秦牧言罷,往前示意了一下,讓這些兵原路返回,雨都停了,別在這傻愣著。
但他們絲毫不動,目光如炬,威風赫赫,大有秦牧這個將領不走,他們也不走的意思。
畢竟不是他的直屬部隊,秦牧也不好說,只能等山頂上的老頑固下來,再說了。
「最後這一家,叫做安家。」
「似乎也是一個上數百年的大世家,根源遍布南方,加上行跡比較隱秘,目前也只能找到幾個有些嫌疑的。」
武穆拿出幾份資料,遞到秦牧面前。
聽到這話,秦牧忽然提起神,伸手接過資料。
安這個姓氏,讓他尤為注意。
因為他的母親,正是姓安。
安若盈。
一個很好聽的名字。
同一時期,同一姓氏,很難讓秦牧,不將兩者聯繫在一起。
「雖然還不是很確定,但這安家和安伯母,很可能是同一源。」武穆說道。
「是嗎?」
秦牧眼帘微微低垂。
他從了解江盟會開始,就覺得,以江盟會二十年前那不成型的烏合之眾,不可能有膽子對付自己母親才是。
所以其中,必有一個領頭。
只是他沒想到。
這會是出自同一家的人之手!
秦牧翻開資料,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五官精緻到讓人嘆為觀止,光是照片,都足夠讓人垂涎三尺的絕艷女人。
她身穿宮廷禮服般的服飾,華貴古樸,明顯出身名門望族。
而且秦牧越看,越覺得,這個女人和他母親安若盈,太過相似!
「當年安伯母即便是被江盟會針對,但怎麼說也是江城的第一企業,根基還在,本不會因為江盟會的這些攻勢而崩塌。」
「根據調查,當年是有一個人在最後暗中出手,將安伯母直接送上高樓,奠定了死局!」
「而這個人,可能就是她……」武穆在一旁低聲說道。
「安清歡。」
秦牧輕輕念道,目光微微往下移動,聲音卻越來越冷,右手越發攥緊。
「安若盈同父同母的……」
「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