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江南來人!
你謝東霖,在哪裡?」
秦牧口中一聲質問喝出,霎時間,宛如雷霆萬鈞,震得在場所有人的耳膜都麻木,幾乎要失聰。
謝婷婷感切最深,仿佛回到了幾天前,那被秦牧一句「站起來」壓得幾乎要跪下去的感覺!
「我,我……」
謝東霖躺在地上,滿頭是血,被秦牧一掌給直接打蒙了,嘴裡結巴了兩句,就聽凌空又傳來一道抽打聲。
啪!!
謝東霖臉上一辣,整個人瞬間被再度拍翻在地。
「我問,她出事的時候,你謝東霖,在哪裡!」
「……」謝東霖語塞。
啪!!!
謝東霖一句不說,秦牧手中就不停片刻。
一掌接一掌。
一連二十巴掌打下!
每一掌都勢大力沉,將謝東霖半張臉都抽爛,血肉橫飛!
秦牧看了看自己的右手,白色手套上全是血跡,便順手將手套脫掉。
眾人看罷,以為秦牧終於收手了。
「換一副給我。」
秦牧清冷地說罷,旁邊的武穆便快速遞上一副新的白手套。
眾人眼睛瞪大,看著秦牧將新的手套換上,然後一步步走向意識模糊的謝東霖身旁。
這,這是要把謝東霖活活打死啊!
「住手!你這未免也太放肆了!」
「謝副無論怎麼說,也是市裡的人,輪得到你這個無名之輩來教訓麼?」
「就是,太沒有分寸了,公然毆打市裡的人員,這放在哪,都是說不通的……」
這些站在謝東霖這邊的人實在看不下去,只好出聲。
這青年,實在是太狂傲了!
他們江盟會在二十年前的突然崛起,確實引起了不少人的質疑。
但誰敢如秦牧這般,公開質問?
反倒是一個個的,巴不得加入他們江盟會呢。
這群人還未說出幾聲,就見秦牧身後的傅遠圖往前走出一步。
這位坐在正位,身份更壓謝東霖一頭的老爺子,竟為秦牧挺身。
隨後,站出來的人是張峰。
毫無疑問,張峰這一步,代表的是他背後的陳局!
兩個人,直接代表了江城兩大正統!
他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站著,眼睛橫掃過所有人。
被看到的人無不心生怯意。
這是直接默許了秦牧的行為啊!
「我們好歹是前來慶賀的客人,就算你不歡迎,大不了我們走了就是,你這胡亂打人,算什麼意思?」
謝婷婷終於出聲。
眼看勢力上壓不過秦牧,她轉而用道德綁架。
毆打賓客,傳入任何人的耳里,都有失身份吧!
「試問,誰見過,拿著這種東西,來向人慶賀的?」
秦牧回過身,遙手一指,正是之前謝婷婷叫人扛進來的那塊「遺臭萬年」!
送這種牌匾給別人,也好意思說是來慶賀的?
不被人掃地出門,就不錯了!
「這……」
謝婷婷臉色瞬間鐵青。
秦牧搖頭哼笑了一聲,轉頭看向地上奄奄一息的謝東霖,語氣冰冷至極,不帶半分色彩。
「你還不打算說麼?」
「秦某不介意,將你曾經的所作所為,也公之於眾。」
謝東霖聽到秦牧的話,不禁咳出一大口鮮血,「我,我說。」
「我謝東霖,還有謝家,在二十年前袖手旁觀,縱容了江盟會的行徑,沒有出手阻止,導致那個女人身死。」
「我謝東霖在此,鄭重道歉!」
謝東霖滿嘴是血,在幾個人的扶持下才勉強站得起來。
他雙手顫抖著在身前,身體往前一彎,躬身道歉。
「我們走。」
道歉完後,謝東霖滿嘴牙齒被打崩大半,極其艱難擠出幾個字。
「走之前,秦某禮尚往來,送還給你們一樣贈禮!」
就見秦牧旋身一腳,將地上那塊「遺臭萬年」的牌匾凌空踢飛,砸在一眾人身前。
「扛回去,掛在你謝家的門扉上!」
這哪裡是禮尚往來,分明是以牙還牙啊!
他謝家今後,不是要明面擺著告訴別人,他們是遺臭萬年嗎?
「是。」謝東霖巍巍地點頭道,他現在只想離開現場,再留一分鐘,丟覺得顏面無存。
他們一眾人正要離開,就聽見秦牧在背後,傳來最後一句叮囑。
「記得,三月之後,鶯飛草長之時,你謝家上下,去她墓前披麻。」
聽到此話,謝東霖險些一個腿岔,往前摔下。
此子之前如此讓他丟臉不算,竟然還要他堂堂謝副,在忌日,為那個死去二十年,化為江城笑柄的賤女人,披麻戴孝?!
「不答應,就乾脆留下來,別走了。」
秦牧一指彈出,一道匹練的白芒如橫刀截過,颳得謝東霖的另外半張臉瞬間鮮血直流!
火辣的刺痛瞬間驚醒謝東霖,回過來連連點頭,哪裡還有一個副位該有的尊嚴?
「我知道了……」
謝東霖拐著雙腿,往場外走去。
等謝東霖一眾人走後,宴客廳內,僵持的氣氛終於消失。
「林清雪,今天過後,把林氏集團搬入白帝城,大規模發展,無需束手束腳。」
秦牧本身對林家就十分信任,經過今日一事,更是視如己出,好東西自然要先和自己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