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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敵血開祭劍心!

    ()」

    「這怎麼可能?!」

    黑袍老人臉上徒然驚駭,雙目瞪得圓大,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腳下不穩,險些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他動用這柄接近神兵一般的木劍,再用盡化境巔峰,登峰造極一般的一劍,竟然被秦牧一手橫生捏斷?!

    這可是削鐵如泥的一劍啊!肉身怎麼可能硬抗?

    「你這劍道,連我手底下一個練劍不到幾天的丫頭都不如。」

    秦牧臉色淡然,手袖一揮,就將那星火點點盡皆打碎,半分不存!

    葉允兒聽到這話,內心險些咳出一口血來。

    聽這話的意思,秦牧打從一開始,就沒將她過去那將近二十年的修為,放在眼裡,全當一個剛入武道的新人?

    怪不得,一直教她的,都只是些基礎!

    一個新人,基礎都打不好就想學招式,不正是找死麼?

    而那黑袍老人,比葉允兒更要惱火萬分。

    這混帳東西,竟然說他幾十年的武道,不如一個小丫頭?!

    「我倒要看看你這逆天的護體勁氣,救得了你幾次!!」  

    黑袍老人口中猛地吐出一口精血,抹在手上,勁氣流轉,迎空再揮出一劍!

    「給我死!」

    黑袍老人大喝一聲,手中的白色劍芒再長兩分,怒斬而下!

    與此同時,周圍的一眾江南武道聯盟長老更沒有停歇,立即抽起武道和道法,朝著秦牧轟殺而去,近乎十面圍殺!

    這傢伙即便肉身再強悍,終歸是有極限的!面對他們上十人的狂轟濫炸,必定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但正當他們都這麼理所當然地想著的時候。

    秦牧眼神一冷,冷哼一聲,猛地一一步抽起,瞬間如踏青煙,飛身而去!

    簌!

    這劍芒一來,他伸手猛地一抓,如虛空擒住一般,硬是將這貫天徹地的劍芒,橫生抓在了手中!仿佛握住了光一般!驚艷至極!

    「什麼?!」

    黑袍老人頓時如見鬼魅,心中警鐘大響,猛地一步踏開,拉長身形,就要往後退去。

    但秦牧這一步踏起,竟然不藉助任何東西,甚至就連那螺旋樓梯都不曾接觸,就這樣憑空登起,宛如扶搖直上,手中緊握住的那道劍芒,竟然還沒有半分消散!  

    哧!!

    猶如利劍出鞘一般的金屬聲!

    那道劍芒在秦牧的手中猛地抽出,橫跨數米,一步越過,仿佛踏碎了虛空,一劍橫在這黑袍老人的面前!

    「你們江南武道聯盟,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秦牧手中輕輕一揚,甚至不起半分勁氣。

    但忽然之間,他手中的劍氣光芒大作,瞬間斬過黑袍老人!

    「蛻身!」

    黑袍老人急得身後完全浸濕,口中猛地一聲暴喝,就在接觸秦牧劍芒的瞬間,身型竟然詭異一般地向後驟縮了幾分,正好能躲開這道劍芒。

    「跟老夫鬥法,你還差得遠……」

    就見秦牧眼神微動,手中微微一抽,手中亘古不變的劍芒,竟然徒然增長了數分!迎著黑袍老人的身體,直接斬下他握著木劍的一臂!

    「啊!!」

    這黑袍老人口中連連噴出重血,轟然從半空中飛倒而去,直直墜下十數米,狠狠砸落在擂台上,頓時砸出一個坑洞來!

    他那斷臂上的木劍,自然也就是落在了秦牧的手中。  

    「小子,快用這劍,斬了這一群江南武道聯盟的走狗!」

    就在螺旋樓梯旁,頂級包廂內的七旬老人,此時忍不住高喊道。

    眼下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他的把控範圍。

    而這青年,更是唯一的希望,他自然是寄托在了秦牧身上。

    只見秦牧竟然絲毫沒有驚訝,只是微微轉過頭,看向這七旬老人,好笑道:「是誰告訴你,這是劍了?」

    「什麼?這當然是劍!」七旬老人為之一驚。

    這是他數年之前,一次巧合從一家年代悠久的古董店裡得到的,上面附著的道道勁氣,讓他為之驚嘆,多年來視為珍物。

    這一次武道交流會,他捨得以這劍作為彩頭,正是為了招攬各地的豪強,能與那強橫無比的江南武道聯盟抗衡。

    秦牧緩緩端起這柄木劍,手指拂過刻著陣陣紋路的劍身,道:「劍自有劍鞘,以隱鋒芒。」

    「與其說它是劍,倒不如說,外面的這一層木紋,其實就是劍鞘。」

    秦牧手中勁氣微起,圍繞著這柄木劍,隱隱作動。

    七旬老人好似察覺到什麼,雙目一瞪,急叫道:「你要做什……」  

    可他還未來得及叫住,秦牧就猛地五指一收,竟然將這柄木劍,直接捏碎!

    「混帳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毀了一柄神兵!」七旬老人雙眼都氣紅了,氣憤不已道。

    這木劍他向來視為珍寶,用都不捨得用,這次作為彩頭已經是如割血,足足讓他心疼了許久。

    結果眼前這青年,直接將這木劍給捏碎毀了!

    「我說了,這不是劍。」

    就見秦牧五指微微攤開,一道細長的菱形狀碎石落入他的手中,憑空漂浮。

    「那木紋劍鞘之下,是一道煉劍用的劍心,並不成劍身。」秦牧微微凝視。

    「劍心?」七旬老人雙目一瞪,驚疑道,他還從未聽聞過這種東西,更不知道這柄木劍之下,竟然藏著這樣神起的東西。

    秦牧握著這枚劍心,勾起一抹笑容。

    外行鐵匠打鐵的時候,會將鐵水倒入磨具,淬火完成,過程十分簡潔。

    而真正登堂入室,國匠一般的人物,其鑄劍的手法則玄而又妙。

    開模的時候,就以這劍心為核心,用淬鍊無數次的鐵火,圍繞著劍心一點點澆築而成,一絲一毫的錯誤都不能有,否則便是全部廢棄重來。  

    而一些國匠狂人,更是追求到了近乎癲狂的程度,用盡一生精鑄出一柄劍,甚至傳承幾代完成,都並非沒有。

    就好似建築一樣,打好了足夠紮實的地基,便是再猛烈的風吹雨打,千錘百鍊,也不會撼動半分。

    這樣做出來的一柄神兵,比之那些只知道堆砌磚瓦的凡器,不知高到哪裡去了!

    秦牧曾經手握的青鋒劍,便是包括他自己在內,多名國匠共同聯手,花費長年打造,成其國器之名。

    一劍盪出,外敵聞風喪膽,何存?

    「哈哈哈!你在這賣弄什麼學識?真當劍心,無人見過?」

    隕落在地面上的黑袍老人突然傳來一陣狂笑,已經重新站了起來。

    而令人驚奇的是,他斷掉的右臂,竟然如同竹筍一般,在節節生長回來。

    這時候,眾人才看出這黑袍老人所披的黑袍之下,竟然是一陣陣褶皺,好似是動物一般的皮膚,十分噁心突兀!

    「這是什麼?」葉允兒神情一動,驚疑道。

    武穆微微皺眉,道:「一些令人做恥的旁門左道罷了。」

    「有些武者或術士如果無法突破瓶頸,則會選走偏鋒,譬如利用爐鼎,亦或者是這樣,修煉一些違背人理的禁術法門。」  

    武穆說著,眼神微微凝重,殺意漸生。

    這種令人作嘔的重生肢體的法門,他在域外見過,而且不少!

    想要煉成,需要大量吸取其他人的精血,絕對是武者的禁忌!

    而看這黑袍老人熟練的程度,怕是在他手上,折磨殘殺了不止一名武者!

    但黑袍老人則沒有在意,臉上陰沉猙獰十足,好似沒有了絲毫的顧忌,抬眼看向秦牧,恥笑道。

    「這柄木劍就是由這劍心打造而成,其做工精細世俗罕見,本就已近神兵!」

    「現在你廢掉了劍身,只餘一個毫無作用的劍心,還有什麼威力?!哈哈哈!」

    黑袍老人連番狂笑,右臂竟然在這呼吸之間,已經完全長成,並且比之前,似乎還要精壯許多!揮臂之間,仿佛能將巨碑打爛!

    而他手中勁氣打起,一道道精血充盈全身!顯然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剛才和秦牧對劍使用的,怕只是他手中掌握的精血的其中一份罷了!

    頓時間,一道道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充盈全場!修為低的武者,直接被這氣味逼得雙目一瞪,捂著喉嚨,口吐鮮血,難以自已!

    就連江南武道聯盟的同僚長老,看到這一幕都神色驚變,直接暴退開來,不敢靠近半分!  

    但秦牧仍然凌於空中,不受半分影響,淡然回應道:「我說了,這劍心之外,不過讓它韜光養晦的劍鞘罷了。」

    「你說什麼?」黑袍老人皺眉不解道。

    沒了劍身的劍心,不過廢鐵一塊,有什麼用?

    「既然你知道劍心。」

    秦牧撫著手中的菱形劍心,眼中煥發出道道寒芒,似笑非笑地問道。

    「那你知不知道,國匠用以鍛造國器的劍心,在淬鍊之前。」

    「一般,是要用敵血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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