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想要空手套白狼?
不用找,是那個許鋒打的。」
秦牧看了幾眼,便落下定論。
傅冰聽得一愣一愣。
如果不是之前秦牧那顆藥丸猶如神藥,否則她肯定要懷疑秦牧是不是來應付了事的。
「小友,你這是怎麼看出來的?」傅遠圖也同樣疑惑道。
秦牧這只是看了他的幾個傷口,怎麼就做出了判斷?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許鋒。
畢竟要說最大的威脅,自然就是坐在副位的謝東霖。
他傅遠圖一倒,謝東霖憑藉他背後的江盟會關係,順理成章就能坐上正位的寶座。
但苦於沒有證據,所以一直定罪不了。
「老爺子經常練武吧?」
「沒錯。」傅遠圖點頭道。
從軍多年,他自然是常常鍛鍊,一身體質絕對不差。
「這傷口是被內勁震傷的,本來以老爺子的身體素質,至多五年,也就緩和了。」
秦牧輕言道。
尋常練武的被稱為外勁,只能通過拳腳傷人,連劈碎數塊磚頭都困難。
可內勁,則是入武成道,凌駕於外勁之上的一種境界,能將勁力聚於一點打出,可以發揮出比外勁強大數倍的實力,一拳轟碎一堵牆,不在話下。
像黑網的那些殺手,基本都已踏入內勁之列。
聽到秦牧提及內勁,傅遠圖的眼神也是微變。
那些名門醫生花了很久,動用各種醫療器械,才能斷定的結果。
眼前這青年,只憑一眼就能看出。
只怕手上功夫,也不會差。
「可是內勁,和許鋒有什麼關係?」傅冰好奇道。
「對方顯然知道老爺子身體不差,所以刻意在手上塗抹了一種苗疆出產的毒物,通過內勁打入老爺子體內,讓這傷口不能癒合,並且以現代的醫學手段,很難查出個端倪來。」
「我和許鋒剛見過一面,他的手上結有傷繭,正是常用這種毒物的結果。」
「我之前給你的那枚丹藥,也是化解這毒物用的。」
「怪不得我爺爺吃下去後,就吐出了一口污血。」傅冰恍然大悟道。
「那我現在就讓人去把他抓了,說不定還能牽連出後面的謝家!」
傅冰當機立斷,想要轉門而出。
不過迎面就撞上了之前的軍旅男人。
「大小姐,你這麼急,是要去哪?」
「羅松,你來得正好,跟我帶人去抓許鋒,就是他傷的我爺爺!」
羅松皺了皺眉,聽傅冰說罷,才捧腹一笑。
「你笑什麼?」
「大小姐,你別傻了,這不能作為證據,你想連醫學都難鑑定的東西,謝家那奸詐的個性,又豈會承認。」
「不過,是誰告訴你這些事的?」
羅松清楚,能通過內勁分辨出是誰下手,這可絕對不是一般人。
「就是之前我說的那位青年才俊。」衛建勛在一旁介紹道。
「原來衛叔口中念叨的,就是閣下,久違久違。」
羅松走上前來,伸出手一握。
他手中暗下一些氣力,倒也無惡意,只是他身為軍人,與生俱來就有一股傲氣,想要試探一下秦牧的實力。
可還未動手幾秒,秦牧就開口說道。
「下盤不穩,上身不定。」
「你和那許鋒,也打過一架吧?」
此話一出,羅松定在當場,手上再不敢出半分力度,甚至覺得和秦牧握著,都壓力十足,仿佛有一座大山砸在他的身上。
「這,這您是怎麼知道的?!」
羅松一收之前的表情,連稱呼,都變成了「您」。
他許久以前確實和許鋒打過一架。
那時候傅老爺子受傷,他第一個就懷疑到了許鋒頭上,碰巧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二話不說,就衝出去找許鋒對峙。
結果過了不到十招,不但沒逼問出真相,還被許鋒打了回來,惹得一頭灰,非常丟臉。
「最近你越發力不從心,不斷走神,行步虛晃,連說話都底氣不足。」
「請先生指明。」羅松心服口服,向秦牧一拱手。
眼前這比他還要年輕十來歲的青年,只怕是一位不出世的恐怖存在!
「你和許鋒對打的時候,許鋒往你腿上打過一掌吧?」秦牧說道。
「沒錯。」羅松肯定道。
他那一腿本來是卯盡全力,想要踢向許鋒的上半身,將他打趴。
結果被許鋒一掌輕鬆擋下,更奇怪的是,往這之後,他就越來越不夠氣力,幾招不過,就敗下陣來。
「難道說,我也中了那毒?!」
羅松不蠢,聽剛才傅冰所說,一下就聯繫在了一起。
「再過不到一年,你的腿就廢了。」
「這……」羅松雙眼瞪大。
要是廢一條腿,他的軍旅生涯,基本就結束了。
「你想贏那許鋒嗎?」秦牧話鋒一轉,提及道。
羅松當即立起軍姿,神情嚴肅。
「做夢都想!」
「傅老是我的恩師,那許鋒敢對傅老動手,我這十幾年每天堅持訓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再找上門去,讓他付出代價!」
秦牧微微頷首,從旁邊抽出兩紙和筆,揮霍地寫著幾行字。
傅冰湊近看了看,只覺得這鋼筆字真如其人,神韻超逸,鋒芒畢露。
「這是藥方,一份是傅老爺子的,每天一次,靜養三天,之後傷口就會完全癒合了。」
「第二份是你的腿,找人煎一副,熬五個小時,一劑藥到病除,而且你這十幾年的訓練成效都被那毒給壓住了,筋脈不通,所以收效甚微。」
「這副藥喝完,氣血暢通,這十幾年你有多少進步,馬上都知道了。」
秦牧灑脫地寫完,將兩份藥方遞給傅冰。
傅冰心裡著急,直接往外叫來駐守的醫生。
各地名醫們接過藥方,原本還以為是什麼三流診所的開單。
可看了幾眼後,他們全部瞪大雙眼,顫抖地提著眼鏡,沉寂了好一會,隨後瞬間此起彼伏地驚呼起來。
「我靠!」
「我怎麼就沒想到用這味藥材來中和傷勢?」
「這兩份藥的搭配,還有下面這幾份藥的用量,一克不多,簡直神了……」
秦牧深知這些狂熱醫者的尿性,免得被這些醫生纏住,便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