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姓秦的,我倒要看看,今天誰能把你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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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要看看哪個混帳,膽大包天,敢對一位前徽星開槍!!!」
武穆的威勢何等可怕,一步踏出,口中雷霆暴喝,竟然是連鳳樓閣外幾百米,訓練有素的那些狙擊手,都不禁手中一顫,險些沒握住狙擊槍。
而在他身上,一身威嚴肅穆的綠色戎裝著身,兩枚熠熠生輝的徽星高掛在肩上,象徵著無比的榮耀!耀眼至極!奪盡鋒芒!
秦牧當初讓武穆去內院領了他的職位,承他原來的位置。
不過內院聽到之後,頓時暴跳如雷,罵了武穆一個狗血淋頭,最後也沒讓武穆接下秦牧的位置。
隨後,內院不知是想了什麼,做出了什麼決策,最後讓武穆領了兩顆徽星,便讓他滾回江南找秦牧來。
這兩顆徽星放下,倒也沒有人發出反對。
畢竟以武穆跟著秦牧打了這麼多年,他的功勳戰績也足夠撐得起這兩顆徽星。
只是跟著秦牧,武穆對這完全沒追求,過去幾年裡,也從未向上上報申請罷了。
而這一身著裝出現,無論是在場的眾人,還是數百米開外的狙擊手,此時都被驚一地眼球!
誰能想到,這姓秦的廢物被他楊家廢了之後。
他身邊竟然還有一位徽星!
而且,還是肩配兩顆!
即便兩人地處不同,歸屬也不同,但只是這一見,武穆便穩穩壓他陳海峰一頭!
一時間,陳海峰臉色死然,所有的想法都凝在臉上,不知該說什麼。
楊疏狂更是雙眼大瞪,呼吸急促。
那些持槍人員則是全部面色鐵青,面面相覷,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
這種情況,前所未見!更是令人難以想像!
怎麼會有徽星,甘願跟隨在出面保住這樣一個暴徒!
這可是兩顆徽星啊!!象徵的榮耀,決不可用簡單的言語就能夠形容過去!
陳海峰在東南這麼多年,距離徽星都還有半步之遙,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功績,才能向上申請。
「怎麼,不敢說話了?」
武穆絲毫沒有顧忌,雙手背負身後,就走到了陳海峰的面前。
面對著數十管漆黑的槍口,還有十數把狙擊槍,武穆絲毫沒有動容,好似早就習慣一般。
只是這道心境,就足以讓在場所有人為之嘆然!
「剛才你命令開槍,不是很囂張,很果決嗎?怎麼現在見我,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話都不敢說了?」
武穆如同訓斥下屬一般,威勢盡顯!橫生壓過陳海峰一頭。
陳海峰咽了咽口水,好生艱難地抬起頭。
「徽將,即便你……」
陳海峰剛要說話,就被武穆一震聲打斷,聲音中帶著陣陣呵斥!
「混帳!你隊裡是怎麼訓練教導你的?匯報不打報告?!我倒要問問你東南,是不是向來這麼沒有規矩!沒有體統!」
武穆伸出手一指地面,重聲質問道。
「報,報告徽將,剛才你也看到了,他下手極為兇狠,廢了一將的世子……」陳海峰咬牙切齒一般,誰能想他在東南這麼威風,現在卻被人罵得狗血淋頭!
而關鍵是,他還不能還嘴!
「你好像沒聽清楚我剛才說了些什麼?」
武穆一聲質問,沉聲道:「我問你,你怎麼敢,向一位前徽星開槍!」
「哪怕拋開事情緣由不談。一個徽星世子,你看的如此之重,難不成一位前徽星,在你眼裡,就命如螻蟻,能夠隨意斃殺?!」
「現在立刻馬上,回答我!」武穆氣勢何等恐怖,幾近逼人,壓得陳海峰差點連頭都抬不起來。
他平時只是跟在秦牧身後,大多數情況自然是不會喧賓奪主。
但現在,陳海峰已經膨脹到,想要動用狙擊槍,將秦牧擊斃,他還怎麼忍?!
若是換做在西北,陳海峰敢這麼做,對秦牧舉起槍。
都還沒說出聲,就會被人立即擊斃!絕無二話!
武道之中,身份崇高的宗師,尚且不可辱。
更何況是一位國將!
哪怕他現在暫時退了下來,他身上那印刻在鮮血和骨子裡的榮耀,豈是你說沒就沒的?!
誰給你的膽量!
「報告,是我太過莽撞過失了!」
陳海峰感覺到自己和武穆之間的差距,實在是扛不住,只能低下頭承認自己的問題。
「但是這次他將徽星世子打成這副模樣,不但不能習武,下輩子還只能躺在床上。」
「若是就這麼算了,是不是太過包庇了?」
「至少,跟我們回一趟東南,經受審問!」
陳海峰沉思了一會,說出了個兩可的方案。
畢竟眼前,武穆的威勢太過可怖!絕非他能夠抵抗。
等將秦牧押送回到東南,大不了動不了武穆這樣的在世徽星。
你秦牧一個退下來的,他們有的是方法對付!
哪怕是不能直接解決,就是將秦牧下半輩子都關住,想來不是什麼問題。
武穆一側目,和秦牧交換了一下眼神,便淡然道:「行。」
陳海峰聽到回應,立即就一揮手,行動迅速,讓人走上前來,請秦牧往前走。
秦牧自然是配合,便隨著這一行人被送下樓。
楊疏狂看到秦牧離開,此時才終於喘過一口氣,剛才秦牧的殺意和武穆的威勢一出來,差點就把他活活逼死!
但他現在也好不到哪去,手腳都被打得斷裂,筋脈丹田全部被廢,氣血都不剩多少,只能勉強撐住一口氣,臉色灰白,狠狠叫道。
「弄死他,一定要弄死他!!」
陳海峰點了點頭,道:「放心,等回到東南,即便是那個二徽星,也絕對保不下他!!」
這邊,秦牧很快就離開了鳳樓閣,被押送上車。
按理來說,那些大少早就逃散開,哪敢在原地停留。
可在這之外,洛林和洛欣碰巧尚未離開,想要看看秦牧這個廢物要怎麼死。
而後,他們便親眼見證,秦牧被押送上車。
「哈哈!活該!他若是乖乖聽楊二少的話,將那文物交出來,還會有現在的下場?」
洛欣嘴裡暢快地大叫著,好似恨不得秦牧立刻就受到嚴刑。
「他重傷了楊二少的事情,很快就會傳入楊家,以楊家的雷厲風行,還有那位風雲一代的護弟,恐怕不日,就要踏來洛家。」洛林哼哼兩聲,沉笑道。
到時候楊家來要個說法,他們自然是可以脫身,將所有的事情,全部推脫到洛水頭上!
到時候,他要看看這洛水,孤身一人,要怎麼收場!
……
秦牧這邊,手中已經被戴上了手銬,但卻不生事端,淡然坐在了后座。
楊疏狂則是從另外一條路徑,被送去了醫院。
只是開車的人員,握住方向盤的手都在抖。
一旁的陳海峰也好不到哪去,剛才正面迎住武穆的威勢,臉色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
等到車差不多出了江南。
陳海峰搖了搖頭,看向後視鏡,就見秦牧如此淡然,心生不解。
「你知道你今天廢了楊疏狂,到了東南,會是什麼後果?」陳海峰暗聲道。
「我知道。」秦牧輕笑道。
「那你還如此冷靜?」
陳海峰更不解了。
但還不等他聽到秦牧的解釋。
就見在他們這一行車後,突然有幾輛商務車加速向前,一下超過他們的車頭,打出後視燈,其中的意思,正是讓他們停車!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有人前來接應?」
陳海峰雙目一瞪,立刻反應過來,也不大驚,便叫人將車停下來。
他們這種身份,自然是不懼怕劫車。
「我說了,你太托大了!」
「你廢了徽星世子,這件事大如通天!我倒要看看,今天什麼人能夠把你帶走!」
陳海峰一口落定,胸有成竹,萬種說法緣由,都已經準備好了,無論來者是誰,都不可能驚得住他。
但就等幾輛車全部停下。
陳海峰一手將車門推開,走下車,越過車燈,落在那輛商務車的車燈後,聲色俱厲,震喝道。
「誰敢截車,給我出來!」
隨著他暴喝聲落定。
這輛商務車的車門被人打開,從中走出了一個老人。
他面容慈祥,眼中滿是滄桑,但其中暗藏的銳氣與鋒芒,卻不因歲月而褪色!只是一眼,足夠可想他年輕時,何等風華正茂!
「現在的年輕人,脾氣真暴躁啊。」
「怎麼,我老人家,在你一個校位面前,是連一句話都說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