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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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徒步過秦牧身邊,低首看去。
他的眸中仿佛蘊含著時空縹緲,難是世人理解。
「終究不是你自己的劍,用不慣很正常。」
王徒想要伸手接過虹晶劍,但卻發現秦牧死死攥著,瞳孔已經散開,心血燃盡,竟仍不肯放開劍。
「行了,與不和你一輩的畜生打成這樣,你還想怎樣?再說,你不是算準了我會來?」
「再算來,你小子可占我不少便宜,我曾煉化的玉佩落你家秦老頭手裡,護了你母親性命,我遺世的劍也被你拿了。」
王徒撇了撇嘴,倒是有幾分不樂意。
向來是他算計別人,到頭來,還是被人給算計了一回。
這種感覺,總歸不是那麼舒服。
說罷,王徒目光溫和,本捏出一道碧綠,想要打入秦牧的體內。
但路途一半,卻感受到什麼,一揮手就將碧綠掐滅,沒有落入秦牧體內。
「行吧,行吧,你的膽子倒是比我想得還要大。」
王徒連連搖頭,如明玉般的秀臉上,難得出現一道難以理解的神色。
他好像答應著什麼,便接過秦牧手中的虹晶劍。
眾人看到此景,終於從萬般驚訝中回過身。
這人是誰?!
返老還童,靈溢於表?
這柄斷劍神兵的原主人,是這位?!
「沒想到當初大戰遺失後,都裂成這樣了。」
王徒打量著虹晶劍,如視家寶,甚是心疼。
但那凌駕於空中的王寧,卻完全不同了。
「你!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王寧似是尋回什麼恐怖的回憶,以往處之淡然的面容瞬間崩塌,猙獰地指向王徒,周身的血色更是漂浮不定,仿佛沸騰一般,焦躁難安。
「怎麼,看見我很驚訝嗎?」
王徒輕輕揮了揮虹晶劍,大致是覺得太久沒用,都生疏了。
「欺壓後生,有什麼意思?」
王徒一言落定,眸中殺意滿溢,瞬間鋪蓋滿京!無一生靈不感受到這股跨越滿場時間長河的憤怒!甚至能感覺到體內的氣血不受自己的控制!
當年殺友之怒,未曾停息!
「你就算能出現在這裡,也絕對是付出了莫大的代價,否則只是你一抬首,這具肉身當場便會隕滅,甚至於我奪舍的瞬間,你就會將我滅殺。」
「我還能如此活著,恰恰是你遠遠不如前的證明,你嚇不住我!」
王寧老奸巨猾,城府更是深不可測,瞬間便琢磨出王徒身上的蹊蹺。
以他殘存意志中僅剩的記憶,這人若是還在全盛期……
王寧癲狂般地大吼一聲,一道帶著厚重屠殺氣息的血芒平地炸起,涌遍他的全身,被秦牧化虛空斬出的傷口徹底恢復。
「我倒要試試,你憑這螻蟻之軀,還有多少能耐!」
王寧氣血沸騰,氣勢轟然抬到了巔峰,血色的紅光鋪天蓋地,仿佛壓倒整片天空,哪怕沒有接觸,所有的生靈在這血色面前都要漸漸腐朽破敗。
「死!」
王寧猛地抽出血刃屠刀,這一刀凝集不知多少血肉,足有老樹般粗大,帶著萬古的屠戮氣息,寸寸迸發,轟然斬下!
若是這一刀完全落下,恐怕方圓百里都會遭到腐蝕,再無法有半個生靈存活!
而在這刀之下,就是奔赴而來的諸多抱丹化境,他們此刻無不六神無主,深深感受到這一刀中無窮無盡的恐怖力量,仿佛要將他們的靈魂都劈開!
「螻蟻一般。」
王徒冷笑一聲,這血色都要炸裂的刀芒轟然落下之時,還未劈到他的身前百米,便仿佛小溪沖向巨石,更甚是氣球撞向針尖,突然崩裂開!
哪怕最後一絲屠刀威勢,都未能進入王徒百米,便化作清風拂面。
一剎那間,所有那些原先在王寧手下甚至討不到半點便宜,自以為死定的人,恐懼無望的神色都僵在了臉上,此刻全部驚愣在原地。
這能屠殺任何生靈的一刀,竟然就這樣,當堂消散?!
他們甚至連王徒做了什麼,都沒有看到。
難道這,才是一個層次?
而凌於空中,那駕馭著無盡血色的王寧,臉色比他們更要難看,經這一刀之後,好似他搬動的萬般血芒,都失去了威脅,不過是清泉小溪,如同玩笑。
「這不可能!你重臨這一方天,怎麼可能還攜帶如此強悍的力量!」
王寧比任何人更不相信剛才的一幕,不止地吼叫。
但站在地面中的王徒不過是側了側眼,看向腳邊氣息近乎散盡的秦牧,黯然搖了搖頭,方才昂首,聲音驟降冰淵。
「上一次正式出手是多久之前了?」
「我收收力,盡力不一招打死你,也盡力不把這燕城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