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劍指楊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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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博館!!
這一詞目落在陳海峰眼中,瞬間就讓他身形一顫,好似被五雷轟頂。
國博館落在首都燕京,地位崇高,涵蓋了華國上下數千年,無數的精華古粹!
巨大的規模哪怕是放在國際上都名列前茅,絕對是一國威嚴的代表之一!
江南中心想要走流程批發文件,其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通過國博館的審閱。
但一般來說,即便是走完了流程,授權人的名字,一般寫的都是江南中心才對,畢竟是從江南上發上去申請的。
可這一份授權書,落名人卻直接是國博館!
也就是說,這一份文件,大概率是國博館直接過手審閱!而且還批過了!
那柄斷劍,當真是屬於秦牧的私人物品,就是楊長政來了,都逼不得他交出來!
陳海峰感覺自己腳步一暈,幾乎無法站穩,要不是旁邊有人扶著,他幾乎就要倒下來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們的文件遲遲得不到批准!
原來從一開始,這文件在過國博館的時候,就已經被截胡下來了!
陳海峰眼睛都快要凸出來,只覺得肩上無比沉重,就快要喘不過氣來,艱難地抬眼看向這老人還有那精悍男人。
這群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連國博館都能直接觸動!!
「我雖不知道你是哪個編制的,但無論如何,這件事發生在江南,事關我東南,於情於理,於公於私,都應該是我東南接手處理,你們就這樣截車,想要強將涉事人帶走,恐怕說不過去吧……」
陳海峰只能硬是撐著這一個道理,將秦牧留下。
否則不帶回東南,怕是在競婚之前,都沒法拿秦牧有什麼招了。
而如果秦牧在競婚當天出現,雖然他足夠相信楊凌天能夠輕易碾壓,但多少都會給他楊家帶來一些麻煩!
就見文老淡笑著,隨和道。
「按你所說,強搶你們東南的事情,自斷然不可取。」
「但不知道,從規矩章法之上,我內院有否資格,接管這件事?」
文老一說罷。
就見他旁邊的精悍男人從車上拿出一件戎裝外套,不知是為了防夜晚的冷風,還是另有目的,就默不作聲地蓋在了文老的肩膀上。
而這件戎裝只是一眼便能看出由來已久,上面更是掛滿了熠熠生輝的各種功勳!從小到到!一時之間難以數清!
內院!!
陳海峰耳邊一震,好似聽到什麼雷動,捂著胸口,就感覺內中一傷,險些噴出一口鮮血來。
眼前的這位,竟然是地位崇高的內院元老?!
他們今天的事情,竟然直接驚動了內院的元老?!!
「內,內院……?!」
陳海峰不敢置信地重複了一遍。
元老這般的存在說話,他這樣的半步徽星,恐怕只能靠在一邊聽座,不要說說話的資格,就光憑勇氣,都斷然沒有!
要知道楊家雖然出了十數位徽星不止,但其中卻沒有任何一人進入內院!
現在楊凌天的爺爺,也就是目前東南掌權者楊長政的父親,也正在申請之中,並非內院的正座者。
如果眼前的這位真的是內院元老。
那他身旁的這精悍男人,大概率就是這位元老的後輩!
旁邊的那些將人扣押回來的陌生身影,則是直屬於這精悍男人!
「別傻愣著,告訴我,我內院,能不能接管這一件事?」文老淡然笑著問道。
「能……當然能……」陳海峰強行從嘴邊擠出這一句話,喉頭都快要腥起來。
內院是什麼存在?
這種事情,內院一句話,隨意便可接手過去!即便是楊長政在這,也是這個規矩!
只是陳海峰往死里想,都未能想到,這姓秦的廢物背後,竟然還牽扯著內院!
他這一番調查,竟然是沒將這姓秦的最大底牌給查出來!
若是知道他身後牽扯著內院,這一次至少就會從長計議,而非這樣魯莽!將楊疏狂給白白賠了進去!
「那我這將牧子接走處理,你還有其他話嗎?」
「沒有了……」
開什麼玩笑,就算他是有,也不敢說啊!!
他本以為,這十拿九穩的局面,頂多就是被武穆打斷了一下,不影響大礙。
卻不想,半路殺出了這種泰山一般的存在!
就是再不服氣,也只能姑且認帳了!
「還請元老,秉公辦事……我們就不打擾,先告退。」
陳海峰不敢再逗留半分,天知道等會還會有什麼異端出現?
他一句話放下,立即就叫人上車,那些被扣押著的,也隨著文老一揮手,就全給放了,跟著陳海峰的車離開。
一時間場上只剩下扣留著秦牧的那輛車。
但秦牧坐在后座上,完全沒有下車的意思。
武穆坐在一旁,大手已經蓋在了自己眼上,一副不敢看,不敢幹涉的模樣。
「牧子,還不下來,難道要我這一大把歲數的老頭子,親自上去請你下來不成?」文老撇了撇嘴,道。
「元老開玩笑了,別這麼親熱,我和你不熟。」秦牧擺擺手道。
他自然是知道文老的存在。
從康忠明到張德龍,這些人接連出面,顯然是有人從中刻意為之。
秦牧大致推算了一下,也就知道是誰了。
「哎哎哎,這話可就生分了。」文老聽得臉色微微怪異,和面對陳海峰那般雲淡風輕,截然不同!
旁邊的精悍男人看見自家爺爺這副模樣一下,也是嘴型微變,可謂是極其少見。
「那天我正在開會,處理重事,這才沒注意到這邊的事情,被那楊長政給鑽了空子,這能怪我嗎?這不能怪我啊!」
文老攤開手,一臉無辜狀。
他口中所說的事情,自然就是當天在南方基地之內,秦牧因為心系薛小天等人的安危,被多方會議死死約束在內,禁止外出。
最後,只能是卸下肩徽,一步離場。
雖然卸得輕鬆,但要說秦牧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他在西北拼殺十年,要麼戰死沙場,要麼光榮退役,無論其一,秦牧都能淡然接受。
但現在,卻被人設以圈套陰謀,玩弄權謀給搬下了位。
換做誰,誰服氣?
「我這一聽到事情,當場就怒得把桌子掀了!抓著那事端之一的康忠明就是一頓臭罵,讓他給你道歉去了。」文老聲情並茂,連連說道。
「子良,最近練得不錯。」
出乎多人意料,秦牧並未搭理,眼睛一瞟,就隨口說道。
「多謝秦……前將誇獎。」精悍男人正是名叫文子良,要是平日裡聽到秦牧這話,他肯定興奮得當場就去再練兩小時。
只是現在這個情況聽到,心裡一陣不安。
引開話題,顯然是不太認可文老的道歉。
這……
不給一位元老面子,怕是放盡當今天下,也只有秦將膽敢這般隨和了吧?
文老更是被氣得想要跳腳,一張老臉都漲紅了。
那姓白的小子,還有那七八個人,肯定是跟這學壞的!
先前文老讓他們回去西北,別鬧事,結果一個個都犟的跟頭牛一樣!甚至把槍丟他面前,說再逼還不如直接把他們斃了。
這讓他咋辦?難不成還真給他們斃了啊?
文老撓了撓白鬢,最後繃不住面子,只好哀嘆一聲,敗下陣來道:「哎呀,算老頭錯了行不,鬧啥脾氣?就當是給你放放假,還不樂意?」
秦牧挑了挑眼,聳了聳肩,走下車來,一臉壞笑道:「好吧好吧,堂堂元老都給我道歉了,我能不接這人情嗎?」
文老聽見這話,這才猛地意識過來,氣得一跺腳,先前的愧疚半分不存,指著秦牧就連連罵道。
「好啊,幾年不見,你個臭小子連我都敢耍?」
他堂堂元老,何等德高望重,何時被別人如此套話過?
元老氣了好一會,終於是平息下來,走到秦牧面前,微微沉聲道。
「不做玩笑了。」
「這次我來,正是為了楊家!」
內院元老親自下場,劍指楊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