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6 表演一下絕活
面對我嘲諷的質問,那個長得磕磣無比的青年昂起腦袋冷笑:「我叫魏子豪。」
魚陽吧唧兩下嘴巴,用白痴似的眼神上下打量幾眼青年諷刺道:「你好像缺心眼,誰特麼問你叫啥了,我老闆問你是幹啥的,聽不明白啊?打扮的跟精武英雄似的,真拿自己當陳真了?」
「他是我大日集體的安保部經理。」張黎皺了皺眉頭朝著那個自稱魏子豪的青年使了個眼色,然後滿臉堆笑的衝著我拱手解釋:「趙總,別跟他一般見識,有什麼話咱倆談。」
「把你的狗栓好。別出來亂咬人。」我不客氣的掃視一眼魏子豪,朝著張黎輕笑:「一千萬賠償,你給鄭書記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接受,能接受的話,我馬上撤訴,不能接受那咱就繼續僵著吧。」
叫魏子豪的青年再次按耐不住的站起來,伸手指向我厲喝:「趙成虎,你太無賴了,胡金現在放出來了。你說話又硬氣了是吧?」
「你算你幹啥的,怎麼回回有你啊!再特麼用你的狗爪指我老闆,爪子給你撅折了信不?」魚陽同樣不甘示弱的低吼。
魏子豪神色古怪的打量魚陽兩眼,莫名其妙的泛起一抹冷笑。
這時候郭小北站了起來,端起酒杯和事佬似的微笑著勸阻:「趙總、張總。咱們都稍安勿躁可好?本來就是見面解決事的,沒必要這麼大吵大鬧。」
「魏子豪,要麼坐下要麼滾出去,你當你特麼是誰呢?從這兒大呼小叫的裝雞毛黑澀會!」張黎怒不可遏的瞪了一眼旁邊的「安保部經理」訓斥。
這話擺明了就是指桑罵槐,說魚陽不懂事。我也沒慣著丫,扭頭看了一眼魚陽,聲音清冷的喝斥:「老老實實閉嘴哈,跟哈士奇一般見識,是想顯擺你能耐麼?」
「趙成虎,你他媽再說一遍!」魏子豪棱著眼珠子從桌上抓起「五糧液」的瓶子指向我,看架勢是打算狠狠擂我一瓶子。
我沒作聲,嘴角泛著笑意上下打量這個奇醜無比的選手,暗暗在心裡尋思自己幾招能撂倒他,哪知道不等魏子豪走到我面前,張黎直接一個跨步邁出,擋在魏子豪的前面,掄圓沒用受傷的胳膊,衝著魏子豪「啪」的就是一耳光。
響亮的巴掌聲不光把魏子豪給摑懵逼了,我從旁邊坐著也有些懵圈,張黎這是玩的什麼套路?自己手下替他出頭,他非但不領情,還極其不給對方的面子的扇了一耳光,難不成他真怕把我惹急眼了,拒絕跟他們往下談?
魏子豪鼻子「呼呼」的喘著粗氣。惡狠狠的盯著張黎。
張黎憤怒的指向門口的方向怒喝:「滾出去,你現在被開除了,以後再也不是我們大日集體的人。」
這下更是把我給整的不會玩了,張黎到底是唱的哪出戲。
魏子豪紅著眼睛嘶吼:「你特麼開除我?」
「是不是沒聽懂?我說你現在不再是大日集體的人,馬上滾蛋!」張黎表情嚴厲,一字一頓的咒罵。
「行,我滾!」魏子豪點了點腦袋,隨即陰沉的掃視了我和魚陽、誘哥幾眼,腳步踉蹌的摔門離去。
等他走遠以後,張黎深呼吸兩口,調整好自己的表情,衝著我擠出個笑容道:「讓趙總看笑話了,沒想到我們集體竟然還有這麼不知深淺的傻狗,還好我發現的及時,以後這個混蛋跟大日集體再無關係,來!咱們繼續聊咱們的。」
看張黎那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我本能的感覺特別不對勁,可具體哪裡不對勁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我舔了舔嘴皮輕笑說:「好啊,繼續談,我要一千萬賠償,能做主的話,咱們馬上拍板,你先給我拿一半定金,剩下的錢等我撤訴以後再給也不遲。」
張黎悶著腦袋沉思幾秒鐘後,搖了搖頭說:「一千萬不可能,至多三百萬,如果趙總誠心實意的解決事情,我現在就可以把錢送到您府上,如果趙總對我們的誠意不夠滿意的話,那咱們再從長計議,忘記告訴您了,鄭波和石原康的綠卡基本上已經辦妥,他們轉換國籍也只差一個章的事兒,以我們大日集體和鄭書記的人脈,想要蓋下這個章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真走到那一步,胡金肯定鋃鐺入獄,你肯定一毛錢的賠償也沒有。」
如果那倆小王八蛋真有綠卡的話,磨到最後我確實雞飛蛋打,可張黎說的是真的嗎?
我緊皺眉頭,盯著張黎的眼珠子觀察了半晌,想要看看這個老混蛋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不過我比較還是嫩了點,沒用看出來任何端倪,他的眼神波瀾不驚沒用一絲變化。
「八百萬,一毛錢不能再少了!」我吐了口濁氣,比劃了個「八」的手勢開腔。
「至多五百萬!」張黎搖了搖腦袋,吐出一個我比較滿意的數字。
我佯作思索的樣子,低頭想了想幾秒鐘後,爽快的點頭道:「成交,拿錢吧。」
張黎也沒任何廢話,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道:「把錢送到王者夜總會吧。」
二分鐘不到,罪給我打來電話:「大哥,大日集體的人送來兩麻袋現金,據說有五百萬。這幫狗幣擺明了故意玩咱,麻袋裡的錢有零有整,一百的,五十的,還特麼有二十的。」
我無所謂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張力。衝著罪樂呵呵的說道:「千萬別罵財神爺,反正咱們也沒啥事兒,就慢慢點著玩唄,人手不夠的話把疆北堂的兄弟喊過去幫忙,多查幾遍,數清楚了給我打電話。」
「錢給你了,可以撤訴了吧?」張黎像只偷著雞吃的老狐狸一般,奸笑著沖我挑動眉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坑了我五百萬,頭一回看到被坑還能笑得這麼開懷的人,他估摸著以為給我們製造了什麼了不起的麻煩,看來這大日集體真是財大氣粗。
魚陽訓斥兒子似的瞪眼道:「你著個雞八急,我們不得先看到我金哥啊!」
他剛說完話,胡金就推門走了進來,從大案隊裡關了幾天,胡金的精神稍稍有些萎靡,原本的小平頭長了不少,嘴唇和下巴上的胡茬密密麻麻,再配上他身上的衣裳帶著一股子霉味,感覺就跟個拾荒者差不多。
「沒受委屈吧金哥。」我連忙起身打招呼,同時衝著他伸開雙臂。
胡金抽了抽鼻子,擺擺手道:「別抱了,我身上怪髒的。」
「矯情!」我一把摟住胡金,朝著魚陽努努嘴道:「讓服務員上菜吧。」
張黎身邊又一個穿著西服的青年不滿的站了起來,滿臉全是厭惡的狗吠:「趙成虎,這地方是我們跟你談事兒的,你卻用來給你朋友接風,把我們置於何處?」
魚陽擰著眉頭諷刺道:「你愛雞八去何處去何處,能從這屋子呆著你就閉嘴眯著,不能呆。你可以和剛才那個魏子豪還是魏耗子的一塊組團滾!」
胡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小三爺,這兒的飯我吃不慣,待會咱們找個燒烤攤擼串去吧,換上亮子他們。」
「穩妥,走著!」我比劃了個OK的手指。直接站起來,就打算帶著哥幾個出門。
「等等!」張黎惱怒的站起來,衝著我面無表情的說:「張總你是不少是忘記點什麼事情?胡金我們放回來了,賠償金也給你了,你答應我們的事情什麼時候能辦?」
我拍了拍胡金的後背。重新大大咧咧的坐下身子,微笑著說:「行,我現在就撤訴!多大點逼事兒,你看你吵吵把火的。」
然後我掏出手機撥通重案組寧哥的號碼,按下免提鍵。朝那頭聲音聲音清脆的說:「警官我撤訴,我剛剛想清楚了,那天晚上是我喝多了,跟鄭波、石原康鬧著玩,他們沒想殺我。」
「那謝恆拿槍打你的事兒呢?」寧哥公事公辦的問道。
我看了一眼張黎,笑著說:「那也是個誤會,謝恆手裡的槍其實就是個A貨,一比一高仿的,裡面根本發不出子彈,我們全是朋友。那天喝的都不少,所以鬧出個烏龍。」
寧哥肯定猜出來我這邊什麼情況,佯作發火的低吼:「簡直胡鬧,報假警的罪名同樣很大,你知不知道?明天早上八點。自己到重案組自首,交下罰款,順便簽下撤訴調解書。」
「行,那警官你能不能先把我朋友放了,我這會兒人在外地,等我回去以後馬上過去簽字。」我舔著嘴角上的干皮說。
寧哥不假思索的回答:「可以,記得明早上八點過來簽字!」
放下手機後,我伸了個懶腰朝著張黎笑了笑說:「咱們兩清了哈,沒啥事的話,我們就先撤了,對了張總,忘記跟你說了,市北區你上次不是答應給我的嘛,那最近就把你在市北區的產業全都撤出去,我底下的兄弟脾氣都不太好,最近染上個惡習,就喜歡砸帶著「大日」倆字的店鋪。」「趙成虎,你還能再無恥點嗎?」張黎眼珠子鼓的溜圓。
我點點頭,滿目認真的回答:「能,咋地?你想看看嗎?魚陽給張總表演一下你的絕活。」邊說話我邊故意衝著張黎的方向朝魚陽眨巴兩下眼睛,不露痕跡的抬了抬胳膊,比
劃了個拳頭的樣子。
「好嘞。」魚陽心領神會的點點頭,接著粗鄙的吐了口唾沫,然後做出一件令我這輩子都刻骨銘心的事情,只見他「咔嚓」一下直接解開皮帶,拉開拉鏈,然後將自己的傢伙式掏了出來,當著張黎的面撒了泡尿,而且還衝原地滋了個奧運五環圖。
「噗」我一口老血差點沒吐出來,我的本意是叫魚陽上去捶張黎一頓,哪知道這個虎逼給我整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