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3 特殊的萌妹子
我站在公園的人造假山的旁邊,等了十多分鐘,總算見到了換了一身行頭的邵鵬和金明宇,哥倆打扮的跟雙胞胎似的,軍綠色的緊身半袖,黑色的防軍褲,一人頭頂上戴頂鴨舌帽,顯得又酷又有型。
邵鵬叼著菸捲,朝著我呲牙一笑問:「你們都沒啥事吧?」
「還好,話說你們今天是不是有點太浪了啊。」我朝著邵鵬出聲,但是眼睛卻瞅著一語不發的金明宇,邵鵬的性格我了解。本來就跟個神經病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如果金明宇也這麼孟浪的話,我說啥都得把他們分開,不然兩個亡命徒聚在一起,早晚得惹出大新聞來。
金明宇可能也明白我的意思,嘬了嘬嘴巴解釋道:「主意是我拿的,今天我正好坐船回來,就在黃島區下的船,鵬哥接我的時候同時接到了您的電話,我們其實一早就過去了,但一直沒機會動手,直到那輛警車出現,我才看到了機會。」
「你知道那幫警察是假的?」我錯愕的問道,同時也明白過來為什麼我給罪和邵鵬同時打的電話,邵鵬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趕到現場。
金明宇搖搖頭道:「不知道,可我清楚一般警局只配幾把槍,他們這種臨時出警。而且只有一輛警車是肯定不會配槍的,所以不管我們怎麼幹都能保證沒危險,警察出現,謝恆那幫小籃子的節奏絕對會被打亂,群架這種事情,只要節奏一亂,也就沒啥戰鬥力了,所以我才跟鵬哥才商量好動手。」
邵鵬咧嘴一笑道:「三總啊,沒雞八多大的事兒,我們開槍不假,難道謝恆那個小籃子就沒拿槍嗎?真要是往大了捅咕,那幫逼比咱還難受。」
理雖然是這麼個理,可鬼知道鄭波和張黎這倆王八犢子會不會再在背地裡搗什麼鬼,我想了想後衝著他倆交代道:「宇哥,邵鵬是個精神病,今後你多提醒著點他,什麼事情能幹,什麼事情不能幹,你比他懂行,你們帶著猛子和金剛暫時先躲幾天,實在覺得無聊了就去嶗山玩玩,邵鵬是那頭的土霸王,我幾個朋友在那邊混的也不錯。」
「行。」金明宇很果斷的點點頭。
邵鵬歪著腦袋一臉不樂意的嘟囔:「在特麼罵我精神病,我跟你翻臉哈,半個多月沒溜冰了,我這會兒正狂躁不安呢?」
我故意裝出誇張的口氣咧嘴道:「哇塞,這麼狠?都半個月沒溜了?意志力如此堅強?」
邵鵬翻了翻白眼說:「堅強個雞八,主要是沒錢,錢都特麼充遊戲裡去了,早知道打遊戲這麼花錢。老子還不如繼續溜冰呢。」說著話邵鵬像是想起來什麼國家大事一般,拍了拍後腦勺道:「臥槽,今天禮拜五是吧?有幫戰,你還有事兒沒?沒事兒我倆閃人了。」
瞟了一眼邵鵬兩隻堪比大熊貓的黑眼圈,我關切的說:「輕點得瑟,別特麼沒被人砍死,回頭再猝死在電腦前面。」
「墨跡。」邵鵬撇撇嘴,拽著金明宇就準備閃人。
他們走出去沒兩步,我輕喊一聲「宇哥。」
「啊?」金明宇迷惑的轉過來腦袋。
我衝著他問道:「家裡事兒解決了嗎?你兒子沒啥問題了吧?」
金明宇輕聲回答:「腎已經移植了,能不能契合醫院說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我走的時候給我媳婦離婚了,現在孤家寡人一個,老闆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只管開口。」
我笑著點點頭道:「好,你多保重,需要錢的時候讓鵬哥給我打電話,等稍微平穩一段時間,你幫著我練練我手下的疆北堂兄弟,他們空有一副好的身體,卻不知道應該怎麼使喚。」
如果在今天之前,我絕對不會跟金明宇說這些話,但自從他跟邵鵬剛剛一塊出現,並且震退謝恆等人後,我認為這個人可交,本事大小暫且放到一邊,至少他有信譽,想要在社會上立足,信譽二字抵千金,言而有信的人永遠比只會瞎承諾的人混的好,就是這個道理。
「嗯。」金明宇木訥的點了點腦袋。
目送二人離開以後,我又悄悄的返回醫院,病房裡好不熱鬧,王者的一代二代們基本上都來了,胡金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疆北堂其他幾個兄弟分別住在別的房間。
我挨個去看了眼幾個兄弟後,才又走回胡金的病房,見到我進門,哥幾個只是象徵性的揚起腦袋看了眼,就繼續把目光投向坐在另外一張空病床上的誘哥。
誘哥拍著大腿跟哥幾個吹牛逼:「小金子受這點傷真心不算啥,這次不拿我打比方了,省得你們老使崇拜的眼神看我,就說說我太爺爺吧,老爺子過去是黨國的軍官,有一回跟小鬼子打陣地戰,腸子肚子都給炸出來了,愣是塞回去繼續扛槍干,那才叫一個牛逼帶閃電,不帶吹牛逼的。國共合作時期,要是沒我太爺爺他們這些中堅力量從中間調和,戰爭起碼提前三年開打」
魚陽撇嘴冷笑:「你快回你家祖墳看看吧,聽說你這麼能吹牛逼,你太爺爺的棺材板都快要按不住了。」
「傻逼,你無知的跟我鞋裡的襪子一樣一樣的。」誘哥白了眼魚陽。
大偉好奇的問道:「怎麼講?」
「又臭又硬。」誘哥說著話就把腳從皮鞋上伸了出來。脫下襪子,拿兩根指頭捏著襪子口立在床板上,幾十秒後,誘哥鬆開手,襪子竟然奇蹟般的豎在了床板上,同時屋裡瀰漫著一股子辣眼睛的泔水味。
不止魚陽愣了。我們所有人也全都驚詫的張大嘴巴,誘哥抹了抹嘴巴的唾沫星子,滿意的說:「不扯犢子了,咱們嘮嘮咋找回來場子的事兒吧?」
說罷話,他仰頭看向我道:「老這麼被動挨揍,屬實有點難捱。得想辦法讓大日集體或者鄭波疼一下子,要不然他們總以為咱們嘻嘻哈哈的再跟他倆開玩笑。」
我想了想後說:「這事兒交給朱哥干吧?人家才是真正的狠手,殺人業務比在座的哪一位都熟練,而且還不容易落下尾巴,先宰了那個謝恆,完事把丫腦袋扔在鄭波的床上,我看看狗操的到底怕不怕。」
誘哥擺擺手否決道:「好鋼用在刀刃上,對付那麼個小籃子,你就把家裡的大殺器拿出去,好像顯得咱們沒人似的,我想想招吧。」
罪舔了舔嘴皮,邪惡的問道:「要不咱們也找鄭波打聽一下高速路怎麼走?」
誘哥皺著眉頭再次搖搖腦袋:「不好使。鄭波家住太湖小區,那邊的門崗都是轉業軍人,想潛進去太難,算了,你們別管了,我先出去找個人,最多半個小時回來,等著我哈。」
說罷話,誘哥穿上盔甲一般立在床板上的襪子,如同一陣風似的跑出了病房,我們幾個閒聊了一會兒後,大家就紛紛離開,只留下大偉和佛奴照顧胡金,我躺在另外一張空病床上發呆,下意識的給蘇菲打了兩個電話,那頭始終沒人接聽,不由煩躁的嘆了口氣。
「咋地了哥?」大偉邊低頭按手機邊看了看我問道。
我不耐煩的出聲:「咋地不咋地你也幫不了我。」
大偉賤嗖嗖的笑道:「說說唄,萬一我能幫上忙呢?」
我斜著眼睛道:「籃子刺撓。你能想出轍不?」
大偉興沖沖的朝著我揚了揚手機道:「還別說,我真有轍,剛剛婷婷跟我發簡訊,說是過幾天想要一塊出去野炊,讓我喊上你們,還說到時候她帶幾個漂亮妹子。憑哥你的模樣和氣質,搞個破鞋應該沒啥問題吧?」
我吐了口濁氣道:「搞雞毛,撒個謊都讓你嫂子跟我冷戰了,我特麼要是再不老實,真有可能成為新中國的第一個太監。」
就在我倆扯犢子的時候,我兜里的手機響了,等我接起來以後,那頭傳來一道陰沉的聲音:「趙總你好,我是張黎啊。」
「是什麼讓你鼓起勇氣給我打電話的?」我清冷的笑道。
張黎皮笑肉不笑的哼道:「我就想問問今天的事情你怕不怕?還敢不敢繼續呆在青市了?」
我皺著眉頭道:「別問我敢不敢,除非你有兩條命!你也不用來試探我的底線,報警這種籃子事兒也就你們能幹得出來,你要是真覺得自己能力到位,咱們可以劃個地方兵對兵,將對將的碰一下。」
張黎低聲咒罵:「操,瞧把你能耐的,動不動就拎刀砍人,那是九流混混幹的事兒,咱們就這麼繼續文斗唄。」
我諷刺的說:「挺大個人了。說話別老操操的,顯得沒內涵,還特低級,不過你這種檔次的人也就這點水平了。」
「去尼瑪,傻逼一個!」張黎自從被我廢了一隻手後,就變得異常的焦躁。
我也沒慣著他,臭罵道:「傻籃子,有本事你到我面前噴一句糞試試?大門牙不給你掰下來,我算你長得結實。」
隨後我倆幾乎同時掛掉電話,張黎打這個電話的主要目的就是想通過挑釁的方式讓我不經公,私下跟他解決,其實不用他屁話。我肯定也不會經公,畢竟邵鵬和金明宇的事兒都不小。
放下手機不到二分鐘,房門「咚」一聲被推開
了,誘哥牛逼哄哄的哼著小曲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身材高挑的姑娘,姑娘長發飄飄,上身穿件粉色的小T恤,下身穿條緊身的牛仔褲,愈發顯得兩條腿又直又長。
瞟了一眼誘哥身後的姑娘,我朝著他開玩笑道:「你不怕你家雨落撕了你啊?」
誘哥高深莫測的咧嘴一笑,朝著身後的姑娘招招手道:「娜娜,給幾位老闆打聲招呼。」
「老闆好!」身後的女孩發出一道比小佛爺嗓門還要粗獷的聲音。
「誒臥槽。什麼鬼?」本來從床上躺著閉目養神的胡金一個猛子就率下了床,兩隻眼睛鼓的圓溜溜的盯著那女孩。
「這到底是啥品種啊?」我也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因為我看到那「女孩」竟然有喉結,真是特麼天使一般的面孔,野獸似的性別,用現在的話說,這貨絕對屬於「大屌萌妹」級別的。
「這是娜娜,我在同性戀酒吧認識的朋友。」誘哥樂呵呵的介紹。
我再次咽了口唾沫,心悅誠服的翹起大拇指道:「咳咳,您還真是朋友遍天下。」
「我尋思晚上領他去鄭波經常玩的夜場,你們覺得咋樣?」誘哥歪著腦袋,邪惡的看向我們道:「是不是個好主意?」
瞅著誘哥眼神中的寒芒,我擺了擺手道:「你看著辦吧。」
「行,晚上我接你去看戲」誘哥大大咧咧的比劃了個OK的手勢。
等誘哥把那個不知道具體算啥性格的道友領走以後,我跟胡金對視了足足能有二分鐘,胡金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道:「這個世界太瘋狂,上帝賜給那閨女一根亮銀槍,他卻非得拿來當攪屎棍。」
我認同的點點頭道:「其實我更好奇那姑娘到底是上男廁所還是女廁所,每個月會不會來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