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 抱得美人歸
叫雨落的女孩子微微一笑,不似平常女孩子那般羞澀,反而有些輕佻的反問誘哥:「你要跟我處什麼呀?」
「當然是處」誘哥抓耳撓腮乾咳兩聲,眉頭一橫,就跟要和敵人同歸於盡似的低吼:「處對象!」
說罷話誘哥臉臊的跟喝了二斤東北小燒似的紅丹丹一片,低眉垂眼的梭了梭嘴角問:「你覺得咋樣?」
雨落審視的上下看了幾眼誘哥,修長白皙的手指頭輕輕捋下耳邊的碎發,久久沒有說話。
魚陽站在我身後,兩手拖著我肩膀,吧唧著嘴巴評頭論足:「誒臥槽。誘惑這個老匹夫還有羞澀的時候啊」
我煩躁的抖了抖肩膀,朝著魚陽罵:「看就看,你別老特麼擠我行不行?人家表白看把你激動的好像見到你爹續弦一樣,腦袋抻的跟長頸鹿似的你要吃人吶。」
魚陽急赤白臉的瞟了我一眼:「你不激動,你拿手機錄個雞八像。」
「閉嘴,別吵吵,再絮叨削你昂。」我不耐煩的推開魚陽。
五米開外,誘哥手捧玫瑰花,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雨落,有點激動的說:「雨落。我知道咱倆年齡上差的有點大,可我是真稀罕你,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嘛,年齡不是距離,長短不是問題,只要你樂意跟我在一起,我保證這輩子只睡你一個人。」
「你認真的呀,誘哥哥」雨落睜大眼睛看向腦帽子淌漢的誘哥。
誘哥言辭確鑿的狠點兩下腦袋:「真真的,我就問你一句。你喜不喜歡我,你要對我一點感覺沒有,我掉頭就走,只當咱倆是一場美麗的邂逅,我這個人就一個優點。器大活好不粘人。」
「學著點,瞅瞅我誘哥這小詞整的多硬。」魚陽舔了舔嘴唇沖我憨笑。
我撇撇嘴道:「你看哥啥時候為女人犯過愁?」
雨落沉思幾秒鐘後,淺笑道:「誘,讓我考慮考慮行不?你這表白表的也太突然了,我有點承受不住。」
「你現在就考慮,我這個人一般不出手,出手必得手,雨落你又不是沒試過我,用的不好絕對支持退貨。」誘哥沒羞沒臊的勁兒一下子上來了,身體往前一壓,直接把雨落逼的往後倒退一步,身子依靠在一輛汽車跟前。
「誘,你別鬧行不,店裡不少人都看著呢。」雨落往了一眼「2086」的門口,此刻台階上站了不少服務生和小姐姐抻直脖子往停車場裡看。估摸著這雨落應該也屬於2086台柱子一般的存在。
「雨落,我」誘哥壓根沒理會那麼多,說著話就將嘴唇子懟了上去。
「別這樣行不」雨落不停的推著誘哥,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推得動此時禽獸附體的誘哥,結果她被誘哥直接攬在懷裡,嘴巴貼嘴巴的碰到一塊,雨落掙扎了幾下後,隨即溫柔的回應起來。
「這算表白成功啦?」魚陽呆萌的眨巴兩下眼珠子。
我白了一眼魚陽撇嘴:「你能不能把牙縫裡的韭菜摳乾淨再說話,一呼氣一股子粘豆包味兒。」
誘哥和雨落法式濕吻了幾分鐘後,兩人才慢慢分開,接著不知道誘哥跟雨落耳語了兩句什麼,接著誘哥還煞有其事的從兜里掏出坑魚陽錢買的鑽戒,單膝下跪給雨落戴到了無名指上,雨落的眼中滿是小女人一般的幸福。
魚陽酸不溜秋的出聲:「其實我發現誘哥長得不醜,就是打扮的太傻逼,大背頭、八字鬍,知道的是他追求個性,不知道的還以為狗日的是算命協會的副會長呢。」
「不要臉這事兒跟長相沒關係。」我意味深長的瞟了魚陽一眼。
我倆鬥嘴的時候,誘哥拉著雨落走到我們跟前,誘哥一臉小人得志的奸詐:「走吧,今晚上2086我請客,待會把邵鵬他們都喊過來,咱們好好喝一場。」
「哥,我真沒錢了,放我一馬行不?」魚陽弱弱的往後退了一步。
誘哥豪氣雲天的擺擺手道:「哥是差錢的人嘛?再說了,咱家老闆在,用得上你臭顯擺不?是不是我三弟?」
「這尼瑪才是你非讓我跟著來的主要目的吧?」我心顫的抽了口氣,誘哥太雞賊了,坑魚陽只是小道兒,真正的目的其實是為了坑我。
雨落十有八九是2086的台柱子,他倆現在既然牽手成功了,誘哥不得好好表示表示,顯擺一下自己強大的能力,往小了說,他今晚上至少一桌送人一瓶酒,往大了鬧,誘哥敢逼著我給2086所有來玩的客人買單。
「三弟,哥平時對你咋樣?你摸著奶子說話。」誘哥滿臉真誠的望向我:「你說哥這輩子最大的事情就在今夜,你不得表示表示?再說了哥啥時候讓你幹過虧本買賣」
「親哥,我現在啥經濟狀況」我張嘴剛要解釋。
誘哥「咳咳」乾咳兩聲。眼珠子頓時吊了起來。
我咬著嘴皮,露出一副見到殺父仇人的眼神死死的瞪著誘哥低吼:「必須沒問題!」
「走著!今晚上好好給你們嫂子暖暖場。」誘哥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揚了揚手臂,一手摟著雨落,一邊邁開八字步,牛逼哄哄的走在最前面,我和魚陽傻逼兮兮的跟在後頭,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倆都是他馬仔呢。
魚陽洋洋得意的昂著腦袋得得瑟瑟的壞笑道:「看到你也被坑了,我突然覺得不是自己太蠢,而是誘哥真心狠。」
我白了眼魚陽臭罵:「哥,地球人很難阻擋你的虎逼了,人家晚上鴛鴦嬉戲,花的可是咱倆的money,你咋好像跟撿著大便宜了似的?4不4傻?」
「呃」魚陽呆萌的抓了抓後腦勺。
走進2086後,雨落直接幫我們安排到最中間的卡座,幾個服務生殷勤的替我們端上來幾支啤酒和一個超級大的水果拼盤。我和魚陽如同兩隻大燈泡一般杵在旁邊,誘哥和雨落卿卿我我的邊玩骰子邊聊天,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九點多,場子裡的客人越來越多。我不放心的又給罪打了個電話。
我朝魚陽眨巴兩下眼睛示意:「魚總,你不覺得咱倆從這兒呆著怪尷尬嗎?」
「沒有啊,我覺得氣氛挺好的,燈紅酒綠,美女齊飛。說不準今晚上我能挖掘到幾個有潛力的女主播呢。」魚陽隨手抓起一片西瓜塞進嘴裡。
我無語的嘆了口氣,不怪誘哥樂意坑魚陽,他自己腦子本身就有缺陷。
幾分鐘後,誘哥老神在在的的朝我努努嘴:「三弟啊,今晚上所有到2086消費的客人都說明跟咱們有緣。佛家講究隨緣,記得一人送一支洋酒哈。」
「佛家還講究四大皆空,不近女色呢。」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
誘哥指了指自己的「大背頭」賤嗖嗖的笑道:「你懂啥叫帶髮修行不?遊戲紅塵本身就是一種大圓滿,我跟你說哈」
我實在忍受不了他這通墨跡,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旁邊的服務生道:「今晚上每桌都送一瓶二百塊錢已回的洋酒。我也是干夜場的,市南區的王者夜總會是我開的,二百塊錢能買到啥酒,我門兒清,剩下的錢,你們這幫服務生和店裡的小姐姐們一人買包好煙抽,記得送酒的時候一定要說,為了慶祝誘哥和雨落姐百年好合。」
服務生笑盈盈接過卡,忙不迭的衝著我鞠躬哈腰。
誘哥裝腔作勢的乾咳:「你看你跟人家服務生說那些幹啥,只要雨落有面子。我就有面子。」
一句話說的雨落笑的花枝亂顫,臉上寫滿了濃郁的幸福,久經風月場的女人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她們中很多人確實是瞄著男人腰包里的鈔票,但更多人其實比平常姑娘更嚮往擁有一份純純的愛情。
膩歪了幾分鐘後。雨落在誘哥的額頭親吻一下,留下個淺淺的紅印,哄小孩兒似的拍拍誘哥的肩頭喃語:「誘,你們先坐會兒,我去請個假,今晚上不領舞了,順便喊幾個姐妹過來一塊玩。」
「那你快點啊,心肝!」誘哥臭不要臉的狂點腦袋。
等雨落走後,我朝著誘哥豎起四根手指頭,不掛一絲表情的說:「四萬,待會記得寫欠條。」
「三弟,你跟我見外是不是?」誘哥一屁股拱開魚陽,坐到我旁邊,笑呵呵的出聲:「哥啥時候讓你賠本過?等我跟雨落再發展發展,讓她去咱們夜總會上班,雨落幹這一行五六年了,積累的人脈超出你想像。」
「你沒打算讓她辭職啊?」魚陽不解的問道。
誘惑看白痴一樣掃視一眼魚陽,撇撇嘴道:「為啥要讓她辭職,跳舞是她的愛好,我有什麼權利剝奪人家的喜好,她如果不讓我吹牛逼了,你說我是不是得憋屈死?兩個人相處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累和有聊不完的話題。」
「說的在理。」我點了點腦袋。
誘哥點燃一支煙,吐了口煙圈道:「記住哥把妹的四句箴言,若她涉世未深,就帶她看盡人間繁華。若她心已滄桑,就帶她坐旋轉木馬。若她情竇初開,你就寬衣解帶。若她閱人無數,
你就爐邊灶台。」
「精闢!」我翹起了大拇指。
魚陽不屑的撇嘴:「屁精。」
「你懂個籃子,滾一邊儈貨(把妹)去,三兒你給邵鵬打個電話,我跟他聊聊,這小子心中戾氣太深,哥把你度化他。」誘哥裝的跟大明白似的朝我伸出手。
「電話給你,你自己打吧。」我不耐煩的將手機拋給他。
魚陽站起來,打著哈欠道:「我還不想跟你們玩呢。」他剛站起身,瞬間愣住了,指著不遠處的一張卡座道:「三三子,你看那個女人像不像像不像菲菲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