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8 必須弄死他
沒多會兒,一個穿裝暴露,最少得有四十歲,滿臉全是粉面子的女人打著哈欠拽開門,懶散的嘟囔:「你們可真特麼有情調,天都快亮了,才開始琢磨那點事兒。」
我皺了皺眉頭,直接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百元大票拍在她臉上邪笑:「咋地?你上班還有固定點啊?」
一看到money,那老娘們的眼珠子瞬間直了,笑的腮幫子上的粉面跟下雪似的「簌簌」脫落,比伺候親爹還親的摟著我倆就往屋裡拽:「本來是有的,現在沒有了,兩位爺,裡面請裡面請,莉莉、大美別睡了,來大活兒嘍」
走進屋裡,她估計才看清楚麼雞的模樣,捂著嘴「媽呀」一聲蹦出來一米多遠。
麼雞不耐煩的瞪眼呵斥一句:「喊個**喊,你這兒沒伺候過礦上的工人吶?我倆剛特麼下班,麻溜整盆水去。」
這時候,兩個三十來歲兒的娘老們也哈欠連連的從側屋裡走出來,我挺不情願的又從兜里掏出幾張大票塞給像是老闆的女人,滿臉堆笑的編瞎話:「理解一下哈,我這老哥快一年多沒見過雌性動物了,稍微有點失控,好好伺候著,銀子肯定不帶差事兒的。」
看在錢的份上,老闆端來一盆熱水,我倆簡單洗了把臉,幾分鐘後,老闆有些不耐煩的催促:「老闆咱點抓緊行不,你們不容易,我們也不容易,都這個點,咱抓緊時間整會兒得了,又不是讓你們相親選美。」
我沒尋思幹啥亂七八糟的事兒,就想著能有個地方暫時貓一宿就行,所以挺隨意的指了指那兩個「服務員」說:「成,就她倆吧,給我們安排一間屋。」
老闆娘眯著眼睛詫異的說:「四個人一間屋?你們口味挺挺獨特的哈。」
「你怕我跑了啊?」麼雞側頭看向我笑問。
我點點腦袋道:「對唄,怕你跑了,我找不到人結帳。」
「我也是,要不你手機借我使使唄?」麼雞斜眼看向我褲兜。
「手機卡壞了。」我楞了一下,隨即掏出手機,摳出來**卡,當著他面「嘎巴」一下掰折,我倆互相都不信任彼此,我怕他跑掉,他怕我又別的想法,這事兒我和林昆之前就分析過,也想到了這樣的應對方法。
「呵呵,脾氣真暴,這倆妞都給我兄弟按摩吧,我挺待見你的。」麼雞沒再多說什麼,直接一胳膊摟住老闆娘,手老不實的從人瘦溜溜的蠻腰上掐了一把,笑的賊埋汰。
老闆娘半推半就的往旁邊挪動幾下嬌嗔:「快別鬧了老弟,姐都快五十了。」
麼雞不依不饒的又是一把摟住她嘟囔:「我就得意歲數大的,有安全感,還敗火,趕緊幫忙救救火」
說著話他還不忘扭頭朝我吧唧兩下嘴巴招呼:「快點的兄弟。」
我反感的皺了皺眉頭,本來特麼說好了只是對付一宿,這狗日的跟我假戲真做,我當時真想一腳跺他臉上,又怕引起這幫「午夜工作者」們的懷疑,極其不情願的拽著倆女的跟在他們後面,走進了一個小房間。
剛進房間,麼雞就控制不住的「變身」,把我從邊上瞅著這頓尷尬,那老娘們倒也配合,一臉任君採擷的嬌柔模樣,沒多會兒兩人就開始直奔主題,把我從邊上看的又臊又氣。
我尷尬的杵在門口看了幾分鐘,隨即衝著身後那倆女的擺擺手驅趕:「操,沒狀態,讓他倆整吧,你們趕緊睡吧,該多少錢多少錢。」
兩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直接趿拉著小涼拖回房去了。
我「咣」的一下關上房門,站在門外衝著麼雞喊了一聲:「我到旁邊網吧買包煙去,完事就從門口的沙發上眯一會兒,走到時候記得喊我,」
回應我的是一陣更加放浪的哼唧聲。
從小店裡出來,我繞著周圍轉悠一圈,完事找到麼雞所在房間的那扇窗戶後面,敲打幾下玻璃,笑呵呵的出聲:「雞哥,悠著點來,老胳膊老腿兒的,扭傷就不划算了。」
「操,你嚇死我了!」麼雞**著上半身「呼啦」一下將窗簾給拽上。
我意思其實特別明顯,就是明白著告訴他千萬別跟我耍花招,我已經把附近的地形檢查一遍,他要是敢跑,我肯定敢做掉他。
從窗戶根兒蹲了一會兒,確定裡面不是在做戲後,我又溜溜達達的回到店裡,躺在屋內僅有的一張破沙發上,眯縫著眼睛琢磨接下來的事兒應該怎麼辦。
麼雞對我有所懷疑很正常,畢竟我救他出來太過順暢了,只是不知道這狗日的還打算繼續玩點什麼套路,拿腳趾頭想也知道麼雞這會兒肯定在屋裡憋著什么小心思,不過這些都無傷大雅,我的最終目的只是跟賀鵬舉湊在一起。
只要能跟賀鵬舉碰到面,再等京城那個勞什子抓捕組抵擋青市,我倆「合理」的發生點衝突被包圍,完事我死他被抓,這齣戲碼差不多就算結束了。
內屋裡放浪的聲音此起彼伏,整的我一點睡意都沒有,我叼著菸捲禁不住苦笑著搖搖腦袋,說起來這個麼雞也是個人物,對自己狠,口味還特麼別樣重,一想到他用排氣管子燙自己止血的畫面,我後脊樑就忍不住泛涼,除掉他的心思愈發加重,這個狗雜碎肯定不能活著,他如果有機會苟延殘喘,將來二代里沒一個人是他對手。
我一個人杵在房間裡抽了差不多能有半包煙,最終還是沒能戰勝睡意,不知不覺迷瞪過去,再睜開眼的時候,是被一陣「叮叮咚咚」的脆響給吵醒的。
我揉了揉紅腫的眼眶朝著發生聲音的地方望過去,見到麼雞正好腰系圍裙,跛著腳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炒雞蛋從屋後走了出來:「三哥,你對我是真夠放心的,都不怕我半夜跑了,或者一刀抹掉你脖子吶?」
我心底微微一顫,暗自責怪自己大意了,不過臉上表現的挺無所謂,笑呵呵的說:「沒密碼你捨不得走。」
麼雞坐到我對面,咧嘴淺笑:「確實,吃點東西補補吧,我把屋子翻了個遍,最有營養的就特麼是一筐子雞蛋。」
我左右看了看周圍,好奇的問:「那幫小姐呢?」
「我全殺了。」麼雞面無表情的抓起一個饅頭,大口咀嚼:「我不讓她開電視,大早上非特麼看什麼《情深深雨濛濛》,結果電視裡好死不死的正好掛著你和賀鵬舉的通緝令,我尋思宰了她肯定得驚動另外兩個姑娘,索性手一黑直接全做掉了,這就是命吶!」
「你真他媽是個畜生!」我蹭一下躥起來,趕忙跑進昨晚上他睡得房間,果不其然見到那個半老徐娘赤著半扇香肩,眼珠子瞪得圓溜溜的躺在床上,明顯已經沒有呼吸,隨即又跑到另外兩個女人的房間,清新都差不多。
「草泥馬,你還有點人性沒?」我跑出去,一腳踹在麼雞的後脊樑上,直接把他蹬倒在地,橫著眉頭厲喝:「被人發現,咱跑就完了,你殺人干你爹籃子!」
麼雞半躺在地上,仍舊沒忘記往自己嘴裡塞饅頭,含糊不清的慘笑:「往哪跑?一旦暴露,你告訴我,你我能往哪跑?避的開警察,能避開林昆麼?你沒感受到死亡是多恐怖的一件事兒,我明白,所以再特麼不想嘗試了。」
我恨恨的吐了口唾沫臭罵:「你這種逼人真特麼應該千刀萬剮。」
麼雞慢悠悠爬起來,邊嚼饅頭邊夾菜的嘲諷:「如果王者是林昆當家,賀鵬舉估計早就沒了,說實話你真不如他,優柔寡斷,幹著黑澀會的活,懷揣一顆菩薩心,呵呵」
事已至此,再說什麼都是徒勞,我強忍著嗓子裡的乾嘔走到門外點燃一支煙,說老實話我的心理素質真跟麼雞這頭牲口比不了,屋裡躺著仨屍體,他依舊可以心安理得的吃飯喝酒,我甚至都不敢想像,如果一旦我落入他的手裡,將面臨怎樣的折磨。
弄死他,必須得弄死他!我心底惡狠狠的想著。
半個小時後,我倆將小店的捲簾門拽下來,躲在房間裡靜靜的等待,麼雞叼著菸捲,悠哉悠哉的沖我笑道:「這事兒真不叫事兒,不信你有空問問小佛,在金三角生存,死人堆里就鹹菜都特麼是經常事兒。」
「你別跟我說話,我怕我忍不住弄死你。」我厭惡的指著他鼻子臭罵。
麼雞咧嘴笑了笑,脫掉自己的衣裳,站起身子一撅一拐的朝著唯一沒有死人的房間走去:「晚上五點半,賀鵬舉派人過來接咱,我先睡會兒,昨晚上折騰了一宿,對了殺人的事兒是咱倆一起乾的,就算警方知道,你絕對也是主犯,誰也不會認為是我這個沒名沒號的嘍囉,又為你的喪心病狂添上濃重的一筆。」
「變態!」我抓起桌上的空盤子就朝他砸了過去。
隨著他「嘭」的一下關上房門,屋內陷入了令人心悸的沉寂,我搓了搓臉頰迅速琢磨,怎麼借賀鵬舉的手幹掉這個雜碎,冷不丁我注意到麼雞仍在沙發上的衣裳,沉默片刻後,心底有了主意。
傍晚五點多,麼雞滿臉愜意的從房間裡出來,手裡攥著一部套著卡通殼子的手機朝我晃了晃,笑呵呵的吱
聲:「走吧三哥,我家二爺派人過來接咱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