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7 別墨跡，趕緊來！
從晚的十二點多一直琢磨到凌晨三點，我始終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畢竟我不是張竟天，根本沒辦法模擬出他的思維，在我看來眼下的問題是一道選擇題，保歐家還是保帳簿。
保全帳簿的好處是，那位參謀絕對會對我投鼠忌器，假設大偉可以趁勢攀他這棵大樹，用不了多久可以跟鴻門平分半壁江山，但我指定把丫得罪的死死的。
保全歐家的話，往後王者在青市不說橫行無忌，至少可以免去不少麻煩，不管新調過來誰當一把手，歐團結二號位算是徹底穩下來了，相信通過這事兒以後，從歐團結到歐豪對我的態度都將和過去不一樣。
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在床翻來覆去，最後乾脆直接爬起來，點燃一支煙，站在房間的窗口長長的吐了口煙圈，自言自語嘀咕：「到底應該怎麼選？」
望著這座對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我心裡說不出來的百感交集，平心而論除了生我養我的小縣城，我活到現在為止屬在青市耽擱的時間最長，在崇州和石市都要久，讓我這麼放棄好不容易才有氣色的「政治伴侶」真割我肉還要難受。
可是將帳簿還給那個什麼哈森，意味著遠在太原的大偉又將獨立支撐，本身對於他，我滿是愧疚，現在明明有機會可以幫助他更進一步，我將機會扼殺掉心裡也不得勁兒。
「咚咚咚」這個時候房間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我仰頭看了眼牆的掛鍾已經是凌晨三點十幾分了，忍不住問了句：「誰呀？」
屋外傳出王瓅的聲音：「三哥，是我！」
我趕忙拽開們，看到王瓅手裡拎著兩份一次性飯盒沖我笑了笑道：「一猜知道你肯定還沒睡呢，先吃口東西再繼續愁吧。」
我接過他手裡的飯盒，讓開身子問道：「盯的咋樣了？」
「那小子很謹慎，始終在會所沒出來過，晚喊了幾個馬仔出來買吃的。」王瓅很隨意的抓起我放在小桌子的煙盒，點燃一支，吧唧嘴巴道：「會所里有倆至少當過十年兵以的職業軍人，我觀察過那兩人，食指緊貼無名指第二關節處，走路的姿勢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我想起來但是哈森身後宛如松柏一般挺拔的那兩個年漢子，點點腦袋問：「你說的是兩個年人吧，估計三十五六歲，身材特別勻稱。」
王瓅點點腦袋道：「對，是那兩人不好對付，他們身應該有槍，其他都是一些嘍囉，如果三哥打算硬幹的話，我可以試試，當然如果有朱哥幫忙的話，抓他們手到擒來。」
「結巴怪不會幫著我欺負人的，他只保證我不被人欺負，況且這事兒硬幹沒用，那小子指定不會把手裡的證據放在身邊。」我嘆了口氣鬱悶的將歐豪的破事跟王瓅簡單說了一下。
王瓅聽完也沉默了，扒拉兩下後腦勺嘟囔：「要我說歐團結是自作自受，我不信他不知道你跟鴻門關係緊張，這個節骨眼山西過來的富商投資，拿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有問題，你信不三哥，如果他真能跟那群富商達成協議，算讓他出庭指證你，狗日的也敢，現在出事了，想起來你了，早幹啥去了？為什麼不知道提前跟你溝通一下，玩政治的犢子最特麼沒人性。」
「現在說埋怨的話屁用沒有，如果真特麼爆出來歐豪涉嫌殺人，歐團結和未成年發生關係，這倆豬腦子徹底涼了，咱之前在他們身投資的也算打水漂了。」我苦悶的擺擺手道：「不想交帳簿，唯一的辦法是怎麼證明歐豪沒殺人，對！咱們只要找到那個小姑娘，也可以證明這事兒。」
王瓅眨巴兩下眼睛道：「那小姑娘不是被歐豪失手捅死了麼？」
我皺著眉頭低聲道：「我有種直覺，那小姑娘興許沒死，當時歐豪完全嚇傻逼了，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捅人哪了，歐團結喊人去現場的時候，小姑娘不翼而飛，附近的監控器也讓破壞掉了，如果那姑娘真沒了，哈森不會再多此一舉去破壞監控器，留著監控錄像給歐團結，不是更有說服力嘛，十有那女孩還活著，保不齊在那個輝煌會所里。」
王瓅抓起飯盒裡的吃食扒拉兩口，含糊不清的問我：「我想辦法混進去看看？」
我眯著眼睛看向空蕩蕩的街道，低聲呢喃：「這種機會只有一次，萬一打草驚蛇，對方真有可能直接做掉那姑娘，到時候什麼都解釋不清楚了，咱得好好計劃計劃。」
王瓅不屑的出聲：「這有啥可計劃的，調虎離山唄，明天你通知那個哈森一聲，說樂意跟他達成交易，不過必須得換個地方，完事我潛進去，那幫小混混都不是選手，只要那兩個年跟著哈森一塊離開，其他事兒都好辦。」
我摸了摸鼻頭道：「你能這麼想，對方同樣也能想到，那個哈森既然敢直愣愣的告訴我自己的大本營，總是有所準備的，咱看到明面倆當兵的，鬼知道暗地裡究竟還藏著幾個，機會只有一次，不成功，歐家家徹底黃了，整垮歐家，他們沒有任何損失，同樣的伎倆可以換個人使，可歐家倒了，咱們勢必步履艱難。」
王瓅自言自語的嘀咕：「如果朱哥能跟我一塊去好了，以朱哥的身手，別說他們有後手，算特麼埋伏一個班也照樣全收拾。」
我感嘆的點頭道：「是啊，關鍵還得有個最強戰力，結巴怪夠嗆，你沒看今天我從會所里安全出來，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閃人，他做人特別有自己的底線，四哥在濟市，不行我管他借宋福來用一下？」
王瓅搖了搖腦袋道：「不好，咱家的事兒用外人幫忙，太卡臉，與其管天門借幫手，還不抵我直接給佛爺通個電話，喊我那隊兄弟過來。」我擺擺手道：「算了，這兩天你辛苦一下繼續盯梢好輝煌會所，我明天找賀鵬舉研究研究這事兒，漕運商會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背地裡肯定藏著不少狠茬子。」
王瓅跟我聊了半個多小時，吃完東西以後離開了，趁著天沒亮，我琢磨著趕緊眯一會兒，省的明天頂著倆熊貓眼讓賀鵬舉笑話，我躺到床剛迷糊了一小會兒，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看了眼是王瓅的號碼，我一激靈坐了起來：「喂，什麼情況？」
王瓅聲音干啞的說：「我感覺你可能猜對了，剛剛哈森和那倆年人領著一個人從後門離開了，他們領著的那位，又瘦又低，而且還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應該是個女孩，我這會兒跟在他們後面的，走到市北區龍南路這塊了。」
「跟好了，千萬別弄丟，我這會兒馬過去！」一聽這話，我忙不迭趿拉鞋子，拽開房門往出跑，順便敲響了孟召樂和鬼哥的房間門，我們仨人爭先恐後的跑到停車場朝王瓅說的地方匯合，去的路我直接撥通歐豪的電話。
看來這天晚睡不著的絕對不止我們幾個，歐豪同樣也很精神，迅速接起來手機問：「怎麼了三哥？」
我信心滿滿的說：「我記得你不是也在警局掛職來著麼？這會兒戴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穿警服開警車到市北區的龍南路，沒意外的話，半個小時之內解決你的問題。」
歐豪焦急的說：「三哥，你千萬別胡鬧，真把哈森逼急眼了，他敢把那些照片送到省裡面去。」
我不耐煩的反問他：「如果那個女孩沒死，你有沒有辦法說服她改口供？人家要啥給啥，保證絕對的安全，能不能做到？」
「能。」歐豪沉默幾秒鐘後肯定的回答。
「那別特麼墨跡，趕緊過來，你三哥啥時候讓你失望過」
從晚的十二點多一直琢磨到凌晨三點，我始終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畢竟我不是張竟天，根本沒辦法模擬出他的思維，在我看來眼下的問題是一道選擇題，保歐家還是保帳簿。
保全帳簿的好處是，那位參謀絕對會對我投鼠忌器，假設大偉可以趁勢攀他這棵大樹，用不了多久可以跟鴻門平分半壁江山，但我指定把丫得罪的死死的。
保全歐家的話，往後王者在青市不說橫行無忌，至少可以免去不少麻煩，不管新調過來誰當一把手，歐團結二號位算是徹底穩下來了，相信通過這事兒以後，從歐團結到歐豪對我的態度都將和過去不一樣。
我坐也不是，躺也不是的在床翻來覆去，最後乾脆直接爬起來，點燃一支煙，站在房間的窗口長長的吐了口煙圈，自言自語嘀咕：「到底應該怎麼選？」
望著這座對我來說既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我心裡說不出來的百感交集，平心而論除了生我養我的小縣城，我活到現在為止屬在青市耽擱的時間最長，在崇州和石市都要久，讓我這麼放棄好不容易才有氣色的「政治伴侶」真割我肉還要難受。
可是將帳簿還給那個什麼哈森，意味著遠在太原的大偉又將獨立支撐，本身對於他，我滿是愧疚，現在明明有機會可以幫助他更進一步，我將機會扼殺掉心裡也不得勁兒。
「咚咚咚」這個時候房間外傳來清脆的敲門聲，我仰頭看了眼牆的掛鍾已經是凌晨三點十幾分了，忍不住問了句：「誰呀？」
屋外傳出王瓅的聲音：「三哥，是我！」
我趕忙拽開們，看到王瓅手裡拎著兩份一次性飯盒沖我笑了笑道：「一猜知道你肯定還沒睡呢，先吃口東西再繼續愁吧。」
我接過他手裡的飯盒，讓開身子問道：「盯的咋樣了？」
「那小子很謹慎，始終在會所沒出來過，晚喊了幾個馬仔出來買吃的。」王瓅很隨意的抓起我放在小桌子的煙盒，點燃一支，吧唧嘴巴道：「會所里有倆至少當過十年兵以的職業軍人，我觀察過那兩人，食指緊貼無名指第二關節處，走路的姿勢也完全可以看得出來。」
我想起來但是哈森身後宛如松柏一般挺拔的那兩個年漢子，點點腦袋問：「你說的是兩個年人吧，估計三十五六歲，身材特別勻稱。」
王瓅點點腦袋道：「對，是那兩人不好對付，他們身應該有槍，其他都是一些嘍囉，如果三哥打算硬幹的話，我可以試試，當然如果有朱哥幫忙的話，抓他們手到擒來。」
「結巴怪不會幫著我欺負人的，他只保證我不被人欺負，況且這事兒硬幹沒用，那小子指定不會把手裡的證據放在身邊。」我嘆了口氣鬱悶的將歐豪的破事跟王瓅簡單說了一下。
王瓅聽完也沉默了，扒拉兩下後腦勺嘟囔：「要我說歐團結是自作自受，我不信他不知道你跟鴻門關係緊張，這個節骨眼山西過來的富商投資，拿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有問題，你信不三哥，如果他真能跟那群富商達成協議，算讓他出庭指證你，狗日的也敢，現在出事了，想起來你了，早幹啥去了？為什麼不知道提前跟你溝通一下，玩政治的犢子最特麼沒人性。」
「現在說埋怨的話屁用沒有，如果真特麼爆出來歐豪涉嫌殺人，歐團結和未成年發生關係，這倆豬腦子徹底涼了，咱之前在他們身投資的也算打水漂了。」我苦悶的擺擺手道：「不想交帳簿，唯一的辦法是怎麼證明歐豪沒殺人，對！咱們只要找到那個小姑娘，也可以證明這事兒。」
王瓅眨巴兩下眼睛道：「那小姑娘不是被歐豪失手捅死了麼？」
我皺著眉頭低聲道：「我有種直覺，那小姑娘興許沒死，當時歐豪完全嚇傻逼了，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捅人哪了，歐團結喊人去現場的時候，小姑娘不翼而飛，附近的監控器也讓破壞掉了，如果那姑娘真沒了，哈森不會再多此一舉去破壞監控器，留著監控錄像給歐團結，不是更有說服力嘛，十有那女孩還活著，保不齊在那個輝煌會所里。」
王瓅抓起飯盒裡的吃食扒拉兩口，含糊不清的問我：「我想辦法混進去看看？」
我眯著眼睛看向空蕩蕩的街道，低聲呢喃：「這種機會只有一次，萬一打草驚蛇，對方真有可能直接做掉那姑娘，到時候什麼都解釋不清楚了，咱得好好計劃計劃。」
王瓅不屑的出聲：「這有啥可計劃的，調虎離山唄，明天你通知那個哈森一聲，說樂意跟他達成交易，不過必須得換個地方，完事我潛進去，那幫小混混都不是選手，只要那兩個年跟著哈森一塊離開，其他事兒都好辦。」
我摸了摸鼻頭道：「你能這麼想，對方同樣也能想到，那個哈森既然敢直愣愣的告訴我自己的大本營，總是有所準備的，咱看到明面倆當兵的，鬼知道暗地裡究竟還藏著幾個，機會只有一次，不成功，歐家家徹底黃了，整垮歐家，他們沒有任何損失，同樣的伎倆可以換個人使，可歐家倒了，咱們勢必步履艱難。」
王瓅自言自語的嘀咕：「如果朱哥能跟我一塊去好了，以朱哥的身手，別說他們有後手，算特麼埋伏一個班也照樣全收拾。」
我感嘆的點頭道：「是啊，關鍵還得有個最強戰力，結巴怪夠嗆，你沒看今天我從會所里安全出來，他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閃人，他做人特別有自己的底線，四哥在濟市，不行我管他借宋福來用一下？」
王瓅搖了搖腦袋道：「不好，咱家的事兒用外人幫忙，太卡臉，與其管天門借幫手，還不抵我直接給佛爺通個電話，喊我那隊兄弟過來。」我擺擺手道：「算了，這兩天你辛苦一下繼續盯梢好輝煌會所，我明天找賀鵬舉研究研究這事兒，漕運商會一直不顯山不露水，背地裡肯定藏著不少狠茬子。」
王瓅跟我聊了半個多小時，吃完東西以後離開了，趁著天沒亮，我琢磨著趕緊眯一會兒，省的明天頂著倆熊貓眼讓賀鵬舉笑話，我躺到床剛迷糊了一小會兒，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看了眼是王瓅的號碼，我一激靈坐了起來：「喂，什麼情況？」
王瓅聲音干啞的說：「我感覺你可能猜對了，剛剛哈森和那倆年人領著一個人從後門離開了，他們領著的那位，又瘦又低，而且還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應該是個女孩，我這會兒跟在他們後面的，走到市北區龍南路這塊了。」
「跟好了，千萬別弄丟，我這會兒馬過去！」一聽這話，我忙不迭趿拉鞋子，拽開房門往出跑，順便敲響了孟召樂和鬼哥的房間門，我們仨人爭先恐後的跑到停車場朝王瓅說的地方匯合，去的路我直接撥通歐豪的電話。
看來這天晚睡不著的絕對不止我們幾個，歐豪同樣也很精神，迅速接起來手機問：「怎麼了三哥？」
我信心滿滿的說：「我記得你不是也在警局掛職來著麼？這會兒戴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穿警服開警車到市北區的龍南路，沒意外的話，半個小時之內解決你的問題。」
歐豪焦急的說：「三哥，你千萬別胡鬧，真把哈森逼急眼了，他敢把那些照片送到省裡面去。」
我不耐煩的反問他：「如果那個女孩沒死，你有沒有辦法說服她改口供？人家要啥給啥，保證絕對的安全，能不能做到？」
「能。」歐豪沉默幾秒鐘後肯定的回答。
「那別特麼墨跡，趕緊過來，你三哥啥時候讓你失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