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1 好消息和壞消息
我們把車開出廢棄工廠附近，我招呼皇甫俠停車，側頭看了眼坐在後排一語不發的孟召樂，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孩子始終沒走出牛角尖，固執的認為兩個姑娘發生意外是他的責任。
我掏出煙盒，點燃一支煙塞到他嘴裡，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別鬱悶了，錯不在你。」
孟召樂咬著菸嘴，滿是血跡的臉硬擠出一個特別勉強的笑容，但是眼眶裡仿佛有淚水在打轉，聲音沙啞的呢喃：「哥，我真挺後悔的，昨晚如果我能多停留哪怕五分鐘，事情可能不會發生」
「弟弟，你信命麼？」我衝著他笑了笑說：「像命裡面咱們應該相識，她倆命裡面該有此劫一樣，以前我總的自己與眾不同，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我發現其實我跟其他人沒任何差別，好你我咬著牙齒往前邁腿，為了離終點近一點，可是有的人一出生站在終點，人不能跟命爭！」
孟召樂沉悶了好一會兒後，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吐了口濁氣道：「唉，不他媽想了，越想越惱火，全怪狗雜碎鄭波！」
皇甫俠側頭看向我問：「哥，下一步咋整？鄭波那個狗籃子肯定驚了，再想抓他可沒那麼容易了。」
「容易，只要他還在青市，咱們有的是機會整他。」我不屑一顧的笑了笑說：「整不了他不要緊，我特麼先嚇唬嚇唬他，讓狗日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皇甫俠輕聲問：「去哪？」
「先去黃島區吧，老子既然豁出去了，我得讓所有人都活的不痛快。」我齜牙一笑道：「待會找個有電腦的酒店，你倆把那個小王八蛋手裡里的視頻發到各大視頻站、論壇里去，我再給誘哥去個電話，讓他幫我找找省裡面大佬們的私人手機號，麻痹的，如果省裡面不作為，我再發給羅權和我大舅哥，讓他給我想辦法讓視頻火遍全京城。」
皇甫俠思索良久後提醒我：「大哥，這麼整事情肯定大，包括咱們剛剛逼那幾個紈絝自相殘殺的事兒肯定也瞞不住。」
我撫摸著下巴頦的胡茬冷笑道：「我壓根沒打算藏，沒證據算是天王老子下凡能把咱怎麼滴？等視頻完全暴露，我再給鄭波打個電話。」晚十點多的時候，我們抵擋黃島區，從街邊一人買了頂鴨舌帽和口罩大搖大擺的從漕運商會總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兩間房，然後他們哥倆開始忙碌起來，我躺在床給誘哥聊了會兒電話。
兩個多小時後，哥倆滿頭大汗的來到我房間，告訴我視頻已經全部發出去了，我抬頭看了眼牆的掛鍾，馬快十二點了，衝著他倆道：「車扔停車場吧，咱們從員工通道走。」
哥倆異口同聲的問我：「現在走？」
「屁話，現在不走，待會走不了了，監局那幫人能通過ip查到咱們的具體位置，走吧，找個酒吧放鬆一下。」我沒好氣的白了眼哥倆。
翻身下床，拿起桌的意見簿，撕下來一張紙「唰唰」寫了一行字「在黃島區，我們漕運商會想藏兩個人跟玩一樣簡單，別費勁了！」然後我將那個王八蛋的手機壓在紙，招呼哥倆戴帽子和口罩離開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我們前腳剛剛從酒店後門離開，後腳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聽架勢最少得來了**輛警車，我們仨從酒店後門打了輛計程車打算折回市南區，回去之前，我找了家公用電話亭按下鄭波的號碼。
鄭波語氣不善的低吼：「餵？誰呀！」
「視頻看到沒有鄭大少？」我冷笑著吧唧嘴：「你那幾個兄弟可你更像紅哈，直接紅遍大江南北了，嘖嘖嘖」
「趙成虎，你少他媽陰陽怪氣的。」鄭波惡狠狠的咆哮：「讓警察逮著你，不定你個散播非法視頻的罪名，老子把鄭字給你扣下來。」
「屎能亂吃，話不要亂說，視頻的事兒跟我沒關係，是賀鵬舉傳給我的！」我不屑的臭罵：「還有，你跟我裝什麼王八犢子呢，現在你不頭疼？你爹不頭疼？昨晚可是你個逼養的把那幫二世祖保走的，現在事發了，我猜你爹肯定逼你把人全交出去吧？人一旦交出去，你怕不怕他們進去亂咬？你跟你爹苦心經營的關係破沒破？」
鄭波沒有吱聲，只是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嗓門提高道：「小逼崽子，我明告訴你，下一個是你，我肯定讓你活不起又死不了，老子想整死你，是分分鐘的事兒，但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快動手，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你爹下台，鄭家破敗，後半輩子都活在恐懼和懺悔里，後悔招惹王者，懺悔幹過那麼多喪良心的狗事兒，我要跟賀鵬舉聯手整死你！」
鄭波瘋狂的嘶吼：「趙成虎，你他媽瘋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受，賀鵬舉更別想舒坦，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我投案自首，但我肯定供出來你跟大日集團、漕運商會長期爭鬥的事情，你猜我手裡有沒有證據證明你殺過人？」
「呵呵。」我很無所謂的嘲笑道：「你愛幹啥幹啥，這輩子我乾的最多的事兒是跟人玩命，你試試看咱倆最後誰躺下，記住了哈，從現在開始，出門千萬多帶幾個保鏢，十幾把狙擊槍二十四小時瞄準你呢。」
「臥槽尼」
不等他罵完，我直接啪的一下掛掉電話，從兜里掏出幾張百元大票遞給公用電話的老闆道：「待會如果有人來問，你說聽到我們商量去市北區的鴻門ktv了，一句話的事兒老哥。」
公用電話亭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年漢子，瞅我一臉煞氣，估摸著也不想多事兒，很無奈的點點腦袋應承下來。
給完錢，我們仨坐計程車直奔市南區，期間我囑咐他倆把手機都關掉，我自己也關了機，相信今晚鄭家註定是個不眠夜，老鄭肯定會通過各種關係找出來我們在哪，不過我們只要熬過今晚，他找到我也沒逼用了，因為那些視頻肯定已經被傳泛濫了。
至於往賀鵬舉身潑髒水，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鄭波信，老鄭也夠嗆能信。
我們在一家命為「金夢園」的ktv里開了個包房，然後哥仨跟發泄似的捧著麥克風一首接一首的吼著根本叫不名字的歌曲，途跑到樓下的小賣部用公用電話給唐貴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后，唐貴「餵」接了起來。
我笑呵呵的調侃：「忙著呢唐經理？」
唐貴微微一愣，隨即反應很快的回了句：「誒臥槽，老趙啊！你等等啊，我這會兒開會呢，待會給你回過去。」
我站在公用電話旁邊抽了一根煙，唐貴總算給我回過來電話，聲音很輕的說：「臥槽，你咋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三哥？」
「感覺你的臥底生涯過的挺美妙哈。」我笑著說：「沒啥事，是問問你最近咋樣了？」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唐貴吧唧兩下嘴巴道：「好消息是我現在混進漕運商會的財務內部了，草特麼的，漕運商會的實力龐大真超出咱們想像了，青市百分之八十的貸款公司都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有和七八個國家的海外貿易，以及幫一些高層洗錢，每天進帳出帳不下九位數。」
我吸了口氣問：「壞消息呢？」
唐貴嘆了口氣說：「我看到蔡鷹了，蔡鷹剛剛從國外回來，應該是去參加什麼秘密集訓之類的，昨晚我親眼看到他殺人，也說他有把柄在賀鵬舉手裡握著，最關鍵的是我不知道賀鵬舉是不是懷疑他，蔡鷹那一組七八個人，賀鵬舉單單讓蔡鷹動手，我的資料不好查，我有本事隨便更改，可蔡鷹曾經進過監獄，過法庭，稍微一查能查出來」
我們把車開出廢棄工廠附近，我招呼皇甫俠停車，側頭看了眼坐在後排一語不發的孟召樂，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孩子始終沒走出牛角尖，固執的認為兩個姑娘發生意外是他的責任。
我掏出煙盒，點燃一支煙塞到他嘴裡，輕輕的拍了拍他肩膀道：「別鬱悶了，錯不在你。」
孟召樂咬著菸嘴，滿是血跡的臉硬擠出一個特別勉強的笑容，但是眼眶裡仿佛有淚水在打轉，聲音沙啞的呢喃：「哥，我真挺後悔的，昨晚如果我能多停留哪怕五分鐘，事情可能不會發生」
「弟弟，你信命麼？」我衝著他笑了笑說：「像命裡面咱們應該相識，她倆命裡面該有此劫一樣，以前我總的自己與眾不同，但隨著年齡越來越大，我發現其實我跟其他人沒任何差別，好你我咬著牙齒往前邁腿，為了離終點近一點，可是有的人一出生站在終點，人不能跟命爭！」
孟召樂沉悶了好一會兒後，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吐了口濁氣道：「唉，不他媽想了，越想越惱火，全怪狗雜碎鄭波！」
皇甫俠側頭看向我問：「哥，下一步咋整？鄭波那個狗籃子肯定驚了，再想抓他可沒那麼容易了。」
「容易，只要他還在青市，咱們有的是機會整他。」我不屑一顧的笑了笑說：「整不了他不要緊，我特麼先嚇唬嚇唬他，讓狗日的整宿整宿睡不著。」
皇甫俠輕聲問：「去哪？」
「先去黃島區吧，老子既然豁出去了，我得讓所有人都活的不痛快。」我齜牙一笑道：「待會找個有電腦的酒店，你倆把那個小王八蛋手裡里的視頻發到各大視頻站、論壇里去，我再給誘哥去個電話，讓他幫我找找省裡面大佬們的私人手機號，麻痹的，如果省裡面不作為，我再發給羅權和我大舅哥，讓他給我想辦法讓視頻火遍全京城。」
皇甫俠思索良久後提醒我：「大哥，這麼整事情肯定大，包括咱們剛剛逼那幾個紈絝自相殘殺的事兒肯定也瞞不住。」
我撫摸著下巴頦的胡茬冷笑道：「我壓根沒打算藏，沒證據算是天王老子下凡能把咱怎麼滴？等視頻完全暴露，我再給鄭波打個電話。」晚十點多的時候，我們抵擋黃島區，從街邊一人買了頂鴨舌帽和口罩大搖大擺的從漕運商會總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兩間房，然後他們哥倆開始忙碌起來，我躺在床給誘哥聊了會兒電話。
兩個多小時後，哥倆滿頭大汗的來到我房間，告訴我視頻已經全部發出去了，我抬頭看了眼牆的掛鍾，馬快十二點了，衝著他倆道：「車扔停車場吧，咱們從員工通道走。」
哥倆異口同聲的問我：「現在走？」
「屁話，現在不走，待會走不了了，監局那幫人能通過ip查到咱們的具體位置，走吧，找個酒吧放鬆一下。」我沒好氣的白了眼哥倆。
翻身下床，拿起桌的意見簿，撕下來一張紙「唰唰」寫了一行字「在黃島區，我們漕運商會想藏兩個人跟玩一樣簡單，別費勁了！」然後我將那個王八蛋的手機壓在紙，招呼哥倆戴帽子和口罩離開了。
跟我猜的差不多，我們前腳剛剛從酒店後門離開，後腳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聽架勢最少得來了**輛警車，我們仨從酒店後門打了輛計程車打算折回市南區，回去之前，我找了家公用電話亭按下鄭波的號碼。
鄭波語氣不善的低吼：「餵？誰呀！」
「視頻看到沒有鄭大少？」我冷笑著吧唧嘴：「你那幾個兄弟可你更像紅哈，直接紅遍大江南北了，嘖嘖嘖」
「趙成虎，你少他媽陰陽怪氣的。」鄭波惡狠狠的咆哮：「讓警察逮著你，不定你個散播非法視頻的罪名，老子把鄭字給你扣下來。」
「屎能亂吃，話不要亂說，視頻的事兒跟我沒關係，是賀鵬舉傳給我的！」我不屑的臭罵：「還有，你跟我裝什麼王八犢子呢，現在你不頭疼？你爹不頭疼？昨晚可是你個逼養的把那幫二世祖保走的，現在事發了，我猜你爹肯定逼你把人全交出去吧？人一旦交出去，你怕不怕他們進去亂咬？你跟你爹苦心經營的關係破沒破？」
鄭波沒有吱聲，只是呼呼的喘著粗氣。
我嗓門提高道：「小逼崽子，我明告訴你，下一個是你，我肯定讓你活不起又死不了，老子想整死你，是分分鐘的事兒，但你放心，我不會那麼快動手，我要讓你眼睜睜看著你爹下台，鄭家破敗，後半輩子都活在恐懼和懺悔里，後悔招惹王者，懺悔幹過那麼多喪良心的狗事兒，我要跟賀鵬舉聯手整死你！」
鄭波瘋狂的嘶吼：「趙成虎，你他媽瘋了，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受，賀鵬舉更別想舒坦，把我逼得走投無路，我投案自首，但我肯定供出來你跟大日集團、漕運商會長期爭鬥的事情，你猜我手裡有沒有證據證明你殺過人？」
「呵呵。」我很無所謂的嘲笑道：「你愛幹啥幹啥，這輩子我乾的最多的事兒是跟人玩命，你試試看咱倆最後誰躺下，記住了哈，從現在開始，出門千萬多帶幾個保鏢，十幾把狙擊槍二十四小時瞄準你呢。」
「臥槽尼」
不等他罵完，我直接啪的一下掛掉電話，從兜里掏出幾張百元大票遞給公用電話的老闆道：「待會如果有人來問，你說聽到我們商量去市北區的鴻門ktv了，一句話的事兒老哥。」
公用電話亭的老闆是個三十多歲的年漢子，瞅我一臉煞氣，估摸著也不想多事兒，很無奈的點點腦袋應承下來。
給完錢，我們仨坐計程車直奔市南區，期間我囑咐他倆把手機都關掉，我自己也關了機，相信今晚鄭家註定是個不眠夜，老鄭肯定會通過各種關係找出來我們在哪，不過我們只要熬過今晚，他找到我也沒逼用了，因為那些視頻肯定已經被傳泛濫了。
至於往賀鵬舉身潑髒水，我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鄭波信，老鄭也夠嗆能信。
我們在一家命為「金夢園」的ktv里開了個包房，然後哥仨跟發泄似的捧著麥克風一首接一首的吼著根本叫不名字的歌曲，途跑到樓下的小賣部用公用電話給唐貴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半天后，唐貴「餵」接了起來。
我笑呵呵的調侃：「忙著呢唐經理？」
唐貴微微一愣，隨即反應很快的回了句：「誒臥槽，老趙啊！你等等啊，我這會兒開會呢，待會給你回過去。」
我站在公用電話旁邊抽了一根煙，唐貴總算給我回過來電話，聲音很輕的說：「臥槽，你咋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三哥？」
「感覺你的臥底生涯過的挺美妙哈。」我笑著說：「沒啥事，是問問你最近咋樣了？」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唐貴吧唧兩下嘴巴道：「好消息是我現在混進漕運商會的財務內部了，草特麼的，漕運商會的實力龐大真超出咱們想像了，青市百分之八十的貸款公司都跟他們有千絲萬縷的關係，還有和七八個國家的海外貿易，以及幫一些高層洗錢，每天進帳出帳不下九位數。」
我吸了口氣問：「壞消息呢？」
唐貴嘆了口氣說：「我看到蔡鷹了，蔡鷹剛剛從國外回來，應該是去參加什麼秘密集訓之類的，昨晚我親眼看到他殺人，也說他有把柄在賀鵬舉手裡握著，最關鍵的是我不知道賀鵬舉是不是懷疑他，蔡鷹那一組七八個人，賀鵬舉單單讓蔡鷹動手，我的資料不好查，我有本事隨便更改，可蔡鷹曾經進過監獄，過法庭，稍微一查能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