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6 守望愛情
半個小時以後,我從大案組出來,臨走時候胡鐵林一個勁的衝著我嘀咕:「成虎,我可是拿自己的警銜替你做擔保,明天早上之前你必須在金融街王者總部樓上,不然就是逼著我自殺。」
「胡哥,你拿我當朋友,我肯定不會做狗事,明早上七點多讓大案組的哥們上去找我就成,今晚上我會處理乾淨死者家屬圍堵警局的事情。」我拍著胸脯打包票。
大案組門口,白狼蹲在門外抽菸,見我出來,他趕忙問道:「沒事吧大哥?」
看白狼臉上沒有任何傷痕,我鬆了口氣,搖搖腦袋回答:「沒啥事,你沒被削吧?」
「嗯,他們知道我是誰,只是口頭上嚇唬了一通。沒有實質的動手,操特爹的,咱們也是夠點背的,抓個籃子都能出事。」白狼憤恨的跺了跺腳。
我搖搖頭道:「那個吳金水埋雷是吳晉國計劃的一部分,他被車撞死也是吳晉國計劃的一部分,他的主要目的是想把我整進去。只是沒想到咱們沒在吳金水家裡下死手,不過我得被關十五天,這期間他絕對不會安生,吳金水死了,那些雷管咱們很難找出來,讓倫哥想想辦法。自己的地盤藏著那玩意兒,睡覺都不安生。」
「讓俊傑、大偉他們最近躲幾天,吳晉國要發功了!」我朝著白狼低聲道:「還有,你明早上去趟刑城,跟楊偉鵬碰個面,然後再去趟刑城的的看守所。想辦法和狐狸見一面,問清楚他」
「大哥,這次事情你扛下來了?」白狼眼神有些複雜的問我。
我拍了拍他肩膀,故作輕鬆道:「沒雞八事兒,我檔案乾淨的狠,羅權早就給我洗白了。蹲十五天就當是休假,你們在外頭更累,聽我的,這半個月千萬別消停,時刻準備著。」
「明白!」白狼點了點腦袋。
「讓倫哥給咱們送輛車過來,順便安排兩個靠得住的小兄弟,咱倆再去辦點事,不要讓倫哥過來了。」我搓了搓臉頰道:「找出來鼓動吳金水一家老小來回躥躂的狗籃子,看看能不能找出來一些有用的消息。」
白狼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我想了想後,也撥通鄧州的號碼:「喂,鄧叔,今天的事情麻煩胡局了,他冒著革職的風險,讓我再回家住一晚,回頭您幫我感謝他一下吧。」
「小趙啊,事情真的有些超出我的預料,本來只是一件很小的案子,可我沒想到對方會利用輿論壓制咱們,叔對不住你啊。」鄧州半真半假的跟我敷衍著。
我自然滿口的感激:「我懂的叔,已經麻煩你們不少了,這事兒確實應該有個交代。」
「唉,這事兒鬧的,從京城回來之前我還和羅權保證。你在我這裡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沒想到這次剛剛回來,就出事了,叔叔心裡愧疚啊。」鄧州也是個實力演技派,越裝越上癮。
「沒事的叔,這事兒你不說。我不更不會主動和我權哥講,多卡臉啊,也就半個月的事兒,眨巴眨巴眼睛就過去,您別放在心上,對了我們公司前段時間研究修繕一下市政樓。回頭我讓倫哥過去,您記得安排人接待一下哈,還有我們金融街上被人埋了雷,您可一定得想辦法幫忙挖出來。」我隨口跟鄧州打著馬虎眼。
任何事情都是這樣的,如果無人問津肯定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可要是鬧的滿城風雨,執政者的首要想法就是洗刷乾淨自己,鄧州是個成功的政治家,知道什麼時候該遠什麼時候該近。
放下電話沒多會兒,一輛國產越野停到我們跟前,兩個精幹的小伙快步下車替我開門。「裕華區的新東方快捷酒店!」我朝著開車的小伙道:「帶傢伙式沒有?」
「帶了,三哥。」兩個小伙點了點腦袋。
「辦完事直接去崇州,找雷少強安排你們。」我面無表情的擺弄手機,連續編輯了幾條短髮發送出去,叮囑大家這半個月都應該干點什麼,完事以後我疲憊的靠著椅座上打盹。
半個小時後,我們抵擋裕華區的「新東方快捷酒店」。
我朝著兩個辦事的小伙道:「六一九號房間,一個叫張勝的男人,小白你跟著一塊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來點啥,最次的結果是讓明天吳金水的家屬不再圍堵警局,不然我很難出來。」
根據胡鐵林給我的資料,這次鼓動吳金水一家老小到警局門口去鬧事的傢伙叫張勝,此刻就住在新東方快捷酒店裡,我深知吳晉國辦事機敏,肯定不會替自己留下尾巴,但還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打算問清楚。
白狼點點頭。往臉上套了副口罩以後,拎著把卡簧就走下了車。
我拖著下巴頦沉思,吳晉國下一步到底準備做什麼,換位思考如果我是他的話,下一步肯定我會怎麼走。
半個多小聲後,白狼領著來小青年從酒店出來。
「怎麼樣?」我低聲問白狼。
「他沒見過吳晉國,是和一個叫什麼宏偉的人聯繫的,也是個拿錢辦事的主,他說宏偉是石市本地人,具體幹什麼的,他也不太清楚,詐出來一個電話號碼,待會我讓貴哥幫著查查看。」白狼輕聲回答。
「行,這事兒你們自己費點勁吧,如果能找到宏偉,先軟禁起來,等我出來再說。」我伸了個懶腰從車裡下來,朝著兩個辦事的小伙道:「你們現在去崇州吧,今晚上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
目送越野車離開,我和白狼打了輛計程車返回金融街,我讓白狼先去幹活,自己尋思了半晌後,從街口買了點燒烤,幾瓶罐啤回到我和蘇菲的小窩。
回到小屋。蘇菲正抱著雙腿倚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到我進門,輕聲道:「吃飯沒?」
我心底暖烘烘的,不論什麼時候,只要想到家裡還有一扇亮著燈光的小窗在等我回來,我總覺得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
「還等我呢。傻瓜?」我坐到蘇菲的旁邊,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秀髮。
蘇菲撅了撅小嘴道:「嘁,自作多情,以為自己多帥似的,誰等你了,念夏被馨然抱到杜家去了。我又正好在追一部電視劇,陪我一塊看會兒唄?《裸婚時代》可有意思了,我跟你說,我看的哭了好幾回呢。」
「現在黃片子都能上電視台播了?裸婚?就是不穿衣裳結婚嗎?」我一把摟住蘇菲的肩膀,將買回來的燒烤和啤酒放到茶几上,樂呵呵道:「咱兩口子喝點唄?」
蘇菲白了我一眼,打開一瓶罐啤,跟我碰了一下撇嘴:「裸婚的意思是兩個人除了要愛情,什麼都不要,懂不盆友?」
「那說的不就是咱倆嘛。」我臭不要臉的在蘇菲的臉頰上啃了一口:「總是讓你獨守空房,對不起媳婦。」
「臉呢?盆友!」蘇菲拖著下巴頦,俏臉微微泛紅。憨態可掬的嘟囔:「我是對你特別不滿,可是所有的不滿又都敗給了不舍,誰讓我愛上你這麼個混蛋。」
「媳婦,我可能需要進去呆」我端著罐啤,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蘇菲捂住我嘴巴,搖了搖腦袋道:「今天不談這事兒。好久沒一起喝酒擼串了,你好好陪陪我吧。」
「好!」我重重的點了點腦袋。
這一夜,我和蘇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罐啤造光了,又把家裡珍藏的紅酒拿出來,喝到最後。我可愛可親的大菲菲摟著我脖頸一個勁管我叫老弟,還非得跟我拜把子,我連哄帶騙的把糊弄著躺下睡覺,哪知道半夜她又從臥室跑出來,非要和我一塊擠沙發。
第二天,清早六點多鐘,我坐在沙發上,靜靜的抽菸,望著窗外緩緩升起來的太陽發呆,而蘇菲則躺在我的腿上酣睡,身上蓋著我的外套,美眸微閉,呼吸均勻的翻了翻身子。
「嗡嗡」我兜里的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我趕忙掐滅菸頭,接了起來。
胡鐵林低聲道:「成虎,大案組的同事已經在你樓下等著了,快點下來吧,算你自首,又能從輕處理一些。」
「謝啦,我馬上下去!」我乾脆了應了一聲,掛掉了電話。
蘇菲躺在我腿上,沒有睜開眼睛,柔聲問道:「要走了嗎?」
「嗯,很快!半個月就回來。」我點了點腦袋。
蘇菲慢慢起身。依依不捨的盯著我的臉龐,擠出一抹笑容:「我給你燒點水,你洗洗臉,然後換身乾淨的衣裳,我的男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得風度翩翩。」
我坐在沙發上,怔怔的望著忙碌的蘇菲,心裡說不上的寧靜,當晨曦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從後面抱住了蘇菲,她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
愛上,只是一瞬間。
守望。才是真永恆。
隨著年輪的轉動,兩個相愛的人執手向前,這一路上可能會遇上種種的坎坷,可能會經歷很多和我們憧憬中完全背道而馳的遭遇,煎熬、爭吵、埋怨諸多因素每天都在侵蝕著愛情,所以有的人,愛著愛著就散了,而有的人卻一不小心白了頭。
「媳婦,你受委屈了。」我把臉
頰貼在蘇菲後背上,喃呢傾訴。
蘇菲回過身子,整理著我的衣裳,笑中帶淚的搖頭:「趙成虎,我從跟你的那天起,就把最美好的年華給你了,只要你不攆我,我就不會走,好好的照顧自己,我等著你回家。」
我抽了抽鼻子,嘴唇在她的額頭親吻一下,停頓幾秒鐘後,轉身朝房門走去。
「傻瓜,你比我更委屈。」蘇菲聲音很小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