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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秋志:「沒看開嘛,常有的事。」
趙文文會心一笑:「年輕人,走點彎路,停滯不前,都很正常。」
「但是,這是組合賽,不是個人賽,你們的組合,我的給分是2,慘不忍睹。」吳哲忽然陰險地笑了起來,「既然說到個人,那麼我得說,如果分開打分的話,劉思源8分,連宵4分。翻車了啊,連宵。」
高秋志:「組合不是一個人的表演,我不給分。」
趙文文:「五分~給這份年輕的反骨,不單是說你們中的某一個哦。不過這種打團時內訌的做法,當然是要批評的。我看看你們的分數,掉成這樣,嗯……跌落谷底是年輕人常有的事兒,祝你們好運咯。」
小型表演廳,靠牆的座位。
聽著牆壁傳來的舞台上的喧囂,發著呆坐冷板凳的兩個人都露出羨慕的表情。
「你真的覺得我菜到只能做你的陪襯嗎?」劉思源忽然開口問。
連宵當時就豎起一根指頭,嚴肅地聲明:「我可不是這樣說的,我說的是『謙讓,收斂,低調,穩定,這些是你的長項』。」
劉思源:「有什麼區別。」
連宵:「區別大了……」
跟李依晨合作,連宵每每能感受到李依晨不愧是前輩,真的厲害,切切實實感受到前輩優秀的地方。但輪到自己,同樣的事,他卻做得總是不如預想。
於是他想,看看比自己的差,看看別人是怎麼犯同樣錯誤的,說不定能知道自己沒做好的原因。
劉思源:「我比你差?」
連宵:「你要我說違心話嗎?」
「……」劉思源:「我到底差在哪?我又不是不努力。」
「說得好像別人就沒努力了一樣。」連宵嘀咕,「我難道每天都很閒嗎?」
劉思源:「……」
沉默。
「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不過你太沉淪失敗,在舞台上一點都放不開,像被一個封閉的球包裹。我承認跟你組隊的這幾場排練,我有故意的成分在內,但你這種狀態實在是太影響表演了。」連宵用手指捅捅沉默的鄰座:「生氣了嗎?」
劉思源:「……」
連宵用手指捅捅沉默的鄰座:「生氣了嗎?」
劉思源:「……」
連宵用手指捅捅沉默的鄰座:「生……」
劉思源額頭的青筋跳起來了,眼角也在抽搐,身體語言在說再捅一下他就要暴起了。
連宵縮手:「你這次的表演發揮不錯。」
劉思源冷笑:「怎麼,想要我感激你?」
連宵:「想問你復活賽要不要繼續組隊。」
劉思源滿頭問號,一副「都TM撕到這程度是個團隊早不相往來了,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啊」的表情,
連宵分析道:「雖然我們現在分很低,但只要不是整個節目最後一場賽事,就永遠還有機會,不過離我想要的就還差一大截。我問了老師,後面基本以團隊賽為主,個人表演會有但很少,我建議我們接下來繼續組隊,因為除了我們以外,不是純新人,就是已經完成磨合。」
劉思源:「???你還真以為最後能贏?這麼多前輩,還有沒唱功但人氣比我們不知道高哪去的流量。」
連宵:「???難道直接退出?」
劉思源啪的一下一巴掌拍在臉上,先是破口大罵了一句針對自己的髒話。
「對不起,一時又回到從前的心態了。這種失敗者萬事先認定不可能成功的心態,太醜惡,太難擺脫了。」
作者有話說: 富婆們和霸總們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新年快樂!
第38章
「王顯退出了,你知道嗎?」
「柳姐跟我說了。」
「我們本來不算朋友,只是因為都被吳哲老師額外照顧,才產生交集。他走的前夜跟我說了很多,他有不通達的父母,不幸的經歷,以及他自己已經察覺卻無法扭轉的扭曲心理。他知道自己對想有所改變的人來說相當於那種最好儘快脫離的拖後腿朋友,也知道老師對他說人最大的阻礙是自己這句話,是暗示他自己心態有問題,他對這些事十分清楚,狂怒,無能為力,怨天尤人。我說這些沒有想讓你原諒他的意思,我想說的是,看著王顯那時的樣子,我才深刻地意識到,原來人滿懷怨氣的模樣是這麼醜陋。」
「那就改掉吧。」
「雖然我討厭你……但不得不承認,有你的刺激才讓我開始考慮改變以前的消極心態,謝你了。」
「王顯的經歷我只能說很遺憾,希望他以後做事情不要再優先考慮下三濫的方法。多謝你提醒我飲料里有異常。」
「就為這個,你才做這些嗎?」
「是啊,你人不錯哦。」連宵朝劉思源伸出友好的手,「交個朋友?」
劉思源緊緊盯著連宵伸過來的手,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也許你說得對,我確實更適合配合別人。」
連宵眨了眨眼睛。
劉思源眯著眼睛,用非常不服氣的氣勢說:「如果我更適合點綴,我不會是小草,而是明月,除非是太陽,才能當得起我的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