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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琪:「我吃火鍋,你吃清湯燙青菜。」
「呃!」連宵說:「可今天是……」
「是我的生日。」柳琪說:「允許你吃青菜火鍋,別的你就不要想了。」
連宵:「………………………………」
柳琪接了個電話,結束通話後說:「簡哥送了我一個手錶。」
「啊?!」前一秒還沉浸在不能吃肉的悲傷中的連宵聽到這句話,當時就是虎軀一震,「不是鑽戒嗎???」
柳琪:「為什麼是鑽戒?」
連宵:「我聽說簡哥會送個鑽戒給你做生日禮物……」
「誰跟你說的錯誤消息。」柳琪說:「那個鑽戒,簡哥是要送給他母親的。」
連宵耳朵上作為裝飾的藍牙耳機驚得掉了下來。
簡成淵的媽媽李文,生日也是這個月底,跟柳琪的生日差不了幾天。又到了一年生辰日,李文並沒有因此覺得很快樂。
丈夫做了一桌子菜,兒子也按時在飯點回來了。她不需要做家務,家人從不會為了工作耽誤和她的團聚,但她很難形容這種悵然的感覺。
晚餐時間,三人圍坐在桌前,丈夫提到工作,兒子便和丈夫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會。
簡成浩:「我看了你的新電影,演得不錯,比之前的又更好了一點。」
簡成淵:「那就好,要是和之前差不多,就沒有意義了。」
簡成浩:「嗯,人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要時刻保持這樣的上進思想。」
簡成淵:「我知道的,爸爸。」
李文:「……」雖然同樣的場景已經看了幾十年了,依舊會忍不住嘴角抽搐。
「媽媽,這個送給你。」簡成淵拿出來一個精緻的首飾盒,打開,呈現裡邊的鑽石戒指,「祝你生日快樂。」
那枚戒指真的非常漂亮,燈光在它面前變得完全暗淡了下來,比月亮面前的星星還不如。就算對貴重首飾不怎麼感冒的李文,也不禁心動了一下。
李文感慨道:「真是美麗的戒指,不過我不需要,你送給未來的老婆吧。」
簡成淵說:「我目前不考慮婚姻,這個是送給你的。」
「這個隨便你。」知道兒子是催婚免疫對象,她沒有就此過多言語,「戒指你拿回去。」
簡成淵看著戒指:「我覺得它很適合你。」
李文:「或許吧,但這種話我想聽我的老公對我說。」
簡成淵眉頭一皺:「爸爸,你難道已經無法平衡工作與家庭了嗎?」
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陷入風暴,簡成浩呆了一下。
晚餐過後,簡成淵回自己的房間看書去,簡成浩和李文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期間簡成浩走到一邊講電話,講了半個鐘頭還沒完。
李文不高興地說:「工作上的事情不要帶到家裡來。」
「不是工作。」簡成浩捂著話筒處,低聲說:「給你定做一個戒指。」
李文哦了一聲:「我不喜歡戒指,你不是知道嗎。」
「啊。」簡成浩感到不理解:「你剛才不是想要嗎?」
李文:「那是打發兒子的藉口。」
簡成浩依舊不理解:「為什麼?」
李文陷入深深的憂鬱之中:「我好操心啊,老公,你還記得成淵是怎麼決定進娛樂圈的嗎?」
簡成浩對電話那邊的人致了聲歉,掛斷通話,坐到李文旁邊,說:「因為你放著他的成績單不看,去看手機里的男明星,有什麼問題嗎?」
「啊啊……」李文痛苦地抓頭髮,「痛苦的回憶。」
那之後,她就喪失了追星的權力,手機里愛豆的照片全都變成了兒子的照片,要是有別人,兒子就會問自己哪裡沒做好。
事到如今,追星這類愛好對她來說已經變得很淡薄,但不得不說兒子當年的做法怎麼看怎麼槽點滿滿。
簡成浩依舊沒明白妻子的糾結之處:「有問題嗎?成淵很重視你的反饋。」
「當然有啊,要是談戀愛的時候這麼做,會把別人嚇跑的。」
「會嗎?這種非常看重家人的情感處理方式,可是好男人的典範啊,不應該很受歡迎嗎?你當初不是因為這個喜歡我的嗎?」
「?」
「?」
「你想多了。」
「今天的訓練怎麼樣?」新的一天,簡成淵和許秦並肩同行一邊商量新劇相關,無意間和連宵在公司里擦肩而過,就停下來交談了一下。
「新的老師說勉強及格。」連宵嘆著氣說:「本來被之前的老師一頓夸,還以為自己很不錯,換了新的老師才發現我離真的不錯其實還差好遠。」
新老師才從國外回來,是一位名氣很大的演唱家,居然願意教他唱歌,著實讓他意外,另一方面又因為深切意識到自己很菜而沮喪。
許秦笑眯眯道:「還可以嘛,這位大師可是出了名的嚴苛。」
「知道自己還有很多不足,就更應該勤加練習。」簡成淵語重心長:「很多人從小就刻苦學習,你從現在才開始,已經是很遲了,不能鬆懈。」
連宵認真點頭:「我會的!」他張張嘴,然後猶猶豫豫地閉上。
簡成淵看出來他的猶豫不決:「你想說什麼?」
連宵又張了張嘴,依舊沒有說出什麼話來,還很糾結地看了眼許秦。惹得許秦忍不住胡思亂想,心中警鈴大作,用一種「你可不要亂來啊!」的目光緊迫地盯著連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