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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只是為了讓周學海閉嘴,只是希望他別再搞大家心態。
真正對團隊負責的是從逸。
全國半決賽啊。
誰想輸呢。
過了這個賽季,他們又能打幾個賽季。
拼搏在這條路上,誰不想碰一碰那個金燦燦的冠軍獎盃。
阿睡靠在拐角處的窗戶邊,半垂著眼睫。
從逸看了眼吸菸區的標誌:「要嗎?」
阿睡搖頭。
從逸自己點了根煙,輕吁口氣道:「怎麼了。」
阿睡:「……」
兩人從兒時相識,這麼多年了,從逸很少說出這三個字。
阿睡想什麼他總能看出來,有什麼必要問他怎麼了?
可這些天,從逸明顯感覺到了阿睡的不對勁,卻始終沒法確認他究竟哪兒不對。
這讓從逸很意外,也有些不安。
張教授的話繞在他耳邊:「從逸,你打開了阿睡的心門,可繼續下去,你是否又成了他的另一扇門。」
這話如一記重錘,砸在了從逸心臟上。
小時候,將阿睡從封閉的自我中帶出來的是從逸。
人們都說從逸是阿睡的鑰匙,是帶他打開心門走進世界的那把鑰匙。
可是——
「你了解他,懂他,知道他在想什麼,甚至幫他做決定,幫他說出來,幫他面對。」
「你保護了他,照顧著他,給了他舒適的環境。」
「換個角度,你給他的這個環境是不是另一個封閉的空間?」
張教授沒有說得更明白,從逸卻聽懂了。
幫阿睡表達,幫阿睡和人溝通,幫阿睡把他不想說得說出來。
這是在幫阿睡,還是在剝奪他繼續走出來的能力。
從逸不確定了。
也許他的幫助,是對阿睡新的禁錮。
這個認知讓從逸很不安。
阿睡眼帘微抬,看他:「你喜歡輔助嗎?」
清清冷冷的少年音,帶著久不說話的生澀和笨拙。
從逸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阿睡看著他,一雙黑眸沉靜無波。
從逸:「……」
菸灰從指間滑落,驚醒了從逸,他小心清理了一下弄髒的地面,再起身時恢復了平日裡溫和周全的模樣:「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阿睡不出聲,眼中的情緒是明顯的:喜歡嗎?
從逸心情很複雜,有點混亂又有些奇奇怪怪的釋然:「挺喜歡的。」
阿睡再度垂下眼睫:「那就是不喜歡了。」
從逸:「……」
阿睡:「喜歡什麼就做什麼。」
從逸熄了煙,揉揉眉心道:「所以你這些天就在想這個?」
阿睡搖頭。
從逸好奇了:「那到底在想什麼。」
阿睡薄唇緊抿著,似乎話到了嘴邊,卻被什麼攔下了。
說不出來。
心裡想說,嘴巴卻動不了。
從逸立馬道:「沒事,別說了。」
他很清楚阿睡的情況,也很明白他的問題,逼著他說什麼,無異於在他身上磨刀。
阿睡神態鬆了,薄唇蠕動了下。
從逸懂他意思:「跟我道什麼歉。」
阿睡:「……」
從逸看了下時間:「好了,有什麼回去慢慢來,先把比賽打完。」
阿睡:「嗯。」
從逸走在前面,阿睡看著他後背上的3U.Night。
那句話再度涌到了嗓子眼:我也想保護你。
——保護一直保護著我的你。
第四局比賽開始BP。
衛驍精神抖擻:「賽點局了,玩把大的吧!」
白才心好虛,好害怕。
越文樂:「可。」
菜哥倒在電競椅里。
辰風知道他們想要什麼:「幻影盜賊?」
衛驍:「對!」
辰風再看越文樂:「長弓德魯伊?」
越文樂:「好。」
菜哥哀嚎:「我不想玩天啟牧師啊啊啊。」
辰教練不理他。
賽點局FTW開大,3U也掏出了終極武器。
阿睡搶下狂賊,從逸拿出了傀儡術士。
觀眾們瞬間被點爆:「刺激啊!」
「傀儡術士打輔助嗎?」
「有意思有意思!」
第196章
榮光里有很多天賦都是可以走多個位置的。
比如藥術士可以走中單也可以走輔助, 比如死亡騎士可以走上單也可走打野位,當然了就連獵人中,也有可以走中路或下路的天賦。
天賦是多樣的, 搭配是無窮的,位置是死的但選手是活的, 這正是戰術的魅力。
傀儡術士也是一個多樣化的天賦, 用來打中路,可控可輸出支援性也不弱;用來走輔助, 換套坦克神裝, 可抗傷害可打控制還可以各處其他輔助很難達到的輸出。
當然如此多樣性的傀儡也有弊端, 一來是操作難度的問題——這可不單是手速和微操,更看戰略意識和對局觀;二來是均衡性難兩全——坦度不如坦克,控制並不穩定, 輸出也和真正的輸出相差甚遠。
每個天賦都是有利有弊,如何權衡,全看戰隊的戰術思路。
3U這邊把傀儡術士給了從逸, 顯然是想用來打輔助的。
不過……
「從逸真的有些被埋沒。」
「他個人水平很高,看過他單排直播的都清楚吧, 什麼都敢用。」